第三百六十七章 各自的交代

  不僅僅是阿斯加德,地球上的各方勢力也進入了戰前準備,古一等領頭人都和奧丁一樣,開始交代後事了。

  卡瑪泰姬的大殿,古一和莫度坐在史蒂芬的對面。

  「你已經是一位很出色的法師了,斯特蘭奇,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東西可以教給你了。」古一說道。

  早在之前,古一就將自己畢生所學全都放到史蒂芬的腦子裡了,以後隨著斯特蘭奇的魔力越來越多,這些知識就會自動解封,讓他學會。

  「謝謝,古一法師。」在卡瑪泰姬幾年的修煉,也漸漸磨平了史蒂芬的稜角,雖然還是高傲的人,但並不像曾經那般追求榮華富貴和他人的阿諛奉承了。

  「你當初來到卡瑪泰姬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你的選擇呢?要重新做回最出色的外科醫生嗎?」

  「很奇怪。」史蒂芬並沒有回答古一的問題,而是皺著眉頭疑惑道。

  「什麼?」

  「我曾不止一次提過要離開,但都被你以各種理由阻止了,別拿我還沒完成魔法的修煉騙我,我知道我腦子裡的東西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也就是說我早就有資格離開這裡了,但你都不同意,希望我一直留在這裡,但今天你卻主動問我的選擇,所以很奇怪。」史蒂芬說道。

  「是嗎?那你這麼聰明,不妨猜猜我這麼做的理由?」古一笑了笑,饒有興致地問道。

  「時間……對嗎?我看過那本書,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未來?」

  「……」古一聞言,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化作一聲長嘆「唉,你真的很聰明,斯特蘭奇,之前一直是阿戈摩托之眼告訴我的,但現在……就我個人的判斷,你確實會成為我們之中最出色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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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出色?是法師嗎?那我可真是榮幸,雖然我認為這並不難……」

  「你將會是最出色的至尊法師。」

  「……至尊法師?我?呵呵,別開玩笑了,我可沒有你們那種覺悟,我只是想治好我的手而已,世界危機什麼的,我根本就不關心好吧,再說了,不是還有聖域嗎?他們那麼厲害,肯定沒問題的……」史蒂芬聞言笑了,他沒想到古一居然說自己當上了至尊法師,這簡直太好笑了,他是那種勇敢面對危險,捨己為人的人嗎?

  但蒼白無力的辯解又是軟弱無力的自嘲,史蒂芬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還是說不下去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變了,回憶起曾經的種種,害怕自己的名聲受損,所以拒絕高危手術,驕傲自滿,看不起其他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接受別有用心的人阿諛奉承自己,但卻不自知地傷害著真正關心自己、愛著自己的人。

  而現在……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危險,自己會明哲保身嗎?能夠熟視無睹嗎?

  他心裡沒有答桉……

  不,是有答桉,他卻不願意承認罷了。

  「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嗎?」史蒂芬面容糾結,問古一。

  「未來已經改變,時間也變得無可觀察,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經不能夠作為參考,所以史蒂芬,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你想離開就離開吧。」古一平澹地說道。

  「……真的允許我離開?」

  「是的。」

  「那好,我走了……要是山上缺什麼東西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著,史蒂芬毫不猶豫地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只是沒有找回失去的一切的激動和興奮,反而猶猶豫豫的。

  當史蒂芬走到大殿的門口時,卻突然收回了即將邁出去的腳,轉身回來。

  「我想起來了,我一直打算將魔法融入到我的醫學知識里,還沒完成,我再多留一會兒吧。」

  說完,可能是害羞了,也可能是尷尬了,史蒂芬轉身跑出了大殿,不是離開卡瑪泰姬,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古一和莫度看著如此作態的史蒂芬,笑著搖了搖頭。

  「老師,您猜到他不會離開?」莫度問道。

  「並沒有。」

  「那您還……」

  「我說的是真的,莫度,我不會再強迫他繼承至尊法師。」

  「那……」

  「麥爾因閣下說得對,未知雖然令人恐懼,但探索到未知的結果後,確實令人心情愉悅,我只是在向麥爾因閣下學習。」古一面帶微笑說道。

  「原來如此。」

  莫度明白了,也很是感嘆,麥爾因一直都是這樣,從未強迫過任何人,但憑藉著獨有的人格魅力,總會引導其他人朝著他希望的方向前進。

  此時的古一就是這樣,一直藏著掖著,反而會讓史蒂芬反感,從而產生對抗心理,但當一切都擺在他的面前,讓他自己做出選擇之後,他反而會滿足古一的期待。

  ……

  神盾局總部,佩姬、史蒂夫、霍華德、托尼、弗瑞等高層齊聚一堂,他們都知道強大的敵人馬上就要來了,而且麥爾因和雅典娜都告訴了他們,這一戰,他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勝利依舊屬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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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敵人空前強大,強大到戰場不能放在地球,強大到任何人都有可能戰死,包括麥爾因和雅典娜,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進行安排了。

  「都到齊了,那麼我宣布幾條任命,我和霍華德將跟隨史蒂夫一起參加最終的戰鬥,我們離開後,弗瑞,由你暫代我的工作,漢克接替霍華德的職位統領科研部門,科爾森,外勤部隊就交給你了,其他人協助好他們……」

  「我反對!」所有人都對這幾條任命表示不滿,托尼搶在所有人前面舉手發言,「佩姬阿姨,為什麼要這麼悲觀?戰爭都還沒有開始,怎麼可以交代遺言呢?」

  「這不是遺言,托尼……」

  「是嗎?」托尼打斷了佩姬,環視了一圈眾人,「你們的想法難道和我不一樣嗎?」

  「確實是這樣。」

  「長官,您可還沒到退休的年齡……額,好吧,年齡已經到了,但我認為您還可以再干一百年再考慮退休。」

  「我只會戰鬥啊,長官,你要是不允許,我可就一無是處了。」

  「哼,當年的帳我還沒和你們清算乾淨呢,別想著偷跑。」

  ……

  娜塔莎、克林特、漢克等人紛紛說道,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他們的力量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確實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但這麼多年來,經歷的危險還少嗎?誰不是經歷過無數場生死之戰活下來的戰士?敵人就算再強大,也不會讓他們退縮。

  「可是……」

  「他們我不管,但我肯定要去的。」卡羅爾說道。

  她確實被紫龍教做人了,也知道了麥爾因並沒有言過其實,但驕傲的她可不會束手待斃,宇宙聞名的驚奇隊長,是絕對不會因為危險就躲在他人身後的。

  「長官,這可是關乎整個宇宙的安危,人類的命運應該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弗瑞笑了笑說道,潔白的牙齒在黝黑的臉上顯得更加閃亮了。

  「……我明白了。」佩姬感受到了眾人的決心,也沒有再強逼,但……

  「不過還是先在內部調查一下吧,我再向撒加……冕下匯報,最終還是交給他來定奪吧。」

  「沒問題。」

  「撒加一定會同意的。」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揍他一頓!」

  「你打得過他嗎?」

  「額……打不過,但氣勢不能輸!」

  「勇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