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婭的心神已經完全亂了,一直以來的堅持被打碎了,堅強的偽裝也被撕開,恢復到那個脆弱的小女孩,無法思考的她就被麥爾因半強迫性地塞給了城戶紗織,跟著他們繼續前進。
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但看得出來索尼婭是個脆弱的小女孩,從最開始的鄙夷變成了同情。
蒼摩作為唯一一個依舊仇恨索尼婭的人,也被光牙等人拉住,殺父之仇不是那麼容易釋懷的,而且現在的蒼摩可沒有經歷過原劇情中的各種磨鍊,心性還沒有成長起來。
除了天秤宮,射手宮也無人鎮守,星矢現在還被瑪爾斯關在肚子裡呢,所以就直接通過了,來到了倒數第三宮的摩羯宮。
「你終於來了。」
伊奧尼亞沒有多長,也沒有使什麼花招,而是選擇坦然面對麥爾因。
「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麥爾因問道。
「是的,鎮守摩羯宮,阻擋闖入者,為瑪爾斯大人消滅敵人,這是我作為黃金聖鬥士的職責。」
「什麼時候聖鬥士的效忠對象是瑪爾斯了?」麥爾因搖頭苦笑。
「這是我個人的覺悟,因為只有瑪爾斯大人才能終結雅典娜大人的痛苦。」
說著,伊奧尼亞回憶起當初自己在聖域見到了剛剛轉生為嬰兒的雅典娜,讓他感到雅典娜無論經歷過如何艱苦的戰鬥,無論勝利還是敗北,都會無限次轉生,再次進入慘烈的輪迴。
因為他對雅典娜的忠誠,對雅典娜的愛,不忍心看到雅典娜遭受無盡的痛苦,所以才會被美狄亞說服,加入瑪爾斯一方,一次完成自己的目標。
「你是不是太自大了?」麥爾因收起了笑容,嚴肅地問道。
「什麼?」
「就像我對城戶小姐說的,反之亦然,你什麼時候有資格擅自改變他人的覺悟了?你把雅典娜無數次轉生,無數次為大地和人類戰鬥的覺悟當成什麼了?」
「你……」
「這個世界的雅典娜我不知道,但我的雅典娜啊,她無怨無悔地為了大地和人類戰鬥,所經歷的可不僅僅是痛苦,親眼看著一代又一代的優秀孩子成長,散發自己的光芒,雖然悲傷,但更多的是自豪,還有大地和人類,無論付出了什麼,保護了大地和人類,她會比任何人都開心,她所感受到的幸福比所有人加起來都多。」
「胡說!你怎麼可能知道雅典娜大人的痛苦!你只不過……」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所以我能夠知道。」
「什麼!?」伊奧利亞目瞪口呆,呆呆地看向了城戶紗織。
「放心,不是城戶小姐,是另一個雅典娜。」
「果然是胡言亂語,雅典娜從神話時代開始就只有一個!哪來的另一個雅典娜!?」
「別的世界不行嗎?」
「不可能!我可是執掌知識與意志的摩羯座聖鬥士!另一個世界什麼的,根本就不……」
「不存在?呵呵,真是傲慢啊。」
「你……」
「你不過活了八百多年,能掌握多少知識?能知道多少真相?」
「……」
「而且……你所效忠的雅典娜就在這裡,為什麼不親口問問她的想法?」麥爾因腦袋偏了一下,示意伊奧尼亞所效忠、愛戴的雅典娜就在這裡。
「……雅典娜大人。」伊奧尼亞並沒有對城戶紗織行禮,而是目光複雜地看著城戶紗織。
「伊奧尼亞,麥爾因先生說得沒錯,無數次的轉生,無數次的戰鬥雖然令我感到悲傷,但我並不覺得痛苦,能夠守護大地和人類,是我的幸福所在,如果大地不會再遭到邪惡的入侵,我可能會自動隱藏起來,也不會再轉生了吧?而現在大地還被邪惡威脅,我就無法坐視不理。」城戶紗織說道。
「雅典娜大人……」
「所以你明白了嗎?不要擅自決定別人的想法啊,無論對方是神還是人。」
「能請你讓開嗎?伊奧尼亞,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理解你的選擇,但如果你還願意相信你心中的那份善良,還願意信任我的話,還請把道路讓出來。」城戶紗織勸說道。
「……恕我難以從命,雅典娜大人。」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選擇,是我的覺悟,我知道您說的都是您最真實的想法,但我無法容忍自己在看著您繼續受苦,我一定會殺死您,終結無限地輪迴,讓您解脫。」伊奧尼亞堅定地說道。
「是嗎?你的覺悟嗎?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吧,你的覺悟到底有多強烈。」麥爾因將城戶紗織擋在身後,咧嘴一笑。
「我會讓你看見的,也會讓你知道,知識的力量!」
伴隨著低沉的怒喝,伊奧尼亞舉起了不離手的書本,小宇宙瞬間燃燒至最頂峰。
「支配言靈!自殺!」
伊奧尼亞的小宇宙開始擴散開來,包裹了除城戶紗織以外的所有人,實力強大的紫龍人等雖然渾身顫抖但不為所動,但實力弱小的光牙等人居然並指成刀,插向自己的心臟。
「哼!」
一聲冷哼捲起了風暴,吹散了伊奧尼亞的小宇宙。
「果然對你沒有用嗎?那再試試這招吧!支配言靈·返老還童!」
蒼老的伊奧尼亞對自己使用了言靈之後,乾涸的皮膚變得水潤,滿頭白髮開始變黑,本就高大威武的身軀再一次膨脹,轉眼間,八百多歲的伊奧尼亞就恢復了最巔峰的模樣和肉體。
「能接下就試試吧!世上最強的光速拳!我對雅典娜大人全部的愛意!山羊號角!」
超光速的連續直拳,璀璨的光輝不僅剝奪了眾人的視線,也在剝奪他們的五感,如山羊的尖角般刺向麥爾因的心臟和咽喉。
「這就是你的覺悟?這就是你的愛?真是……脆弱不堪!」
麥爾因的臉色越發冰冷了,眾人只感到差點被刺瞎的視線中,一條線閃過,斬滅所有的光輝,甚至連時空都在這一刻定格。
「咔嚓~」
世界二分,山羊號角的尖角、摩羯座的聖衣、伊奧尼亞的拳頭、背後的摩羯宮,甚至連靜止的天地都在因為這個清脆的聲音被垂直的金線一分為二,錯位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