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總是晚一步

  艾歐里亞帶領的小隊來到一處偏遠的深山小村之中,滿地的屍體,破敗的村莊,令人憤怒。

  「可惡!我們又來晚了!」艾歐里亞拽緊拳頭罵道,身後的聖鬥士們也是一臉怒色,這已經是第三處了,冥王軍的小宇宙殘留環繞在被屠殺的屍體上和破碎的屋舍之間,久久不散,就像故意留下來耀武揚威的一般。

  「艾歐里亞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天箭座德里密問道,他們總是慢一步,這樣無休止地追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將讓他們入土為安吧。」艾歐里亞聲音沙啞地說道,他在忍耐,忍耐直接回到聖域向麥爾因請命直接去冥界殺個天翻地覆。

  「是。」

  無論男女老幼,村子裡沒有活口,聖鬥士們懷著悲痛與憤怒的心情將他們一一下葬,每一位死者的臉上都凝固著恐懼,也有一份祈求,可能是在死之前一直渴望有人來救他們吧,與他們之前安葬的所有無辜死者別無二致。

  簡短的哀悼,願他們的來生能夠幸福美滿,除了安葬的簡易墓地,艾歐里亞將這片廢墟全部燒光。

  火光大放,照耀在聖鬥士們的臉上,也燃燒在他們的眼裡、心裡。

  「繼續追!」艾歐里亞一揚披風,帶著聖鬥士們轉身朝著下一個目標地點走去。

  部下們也沒有勸說什麼,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更好的辦法,冥鬥士現在太狡猾了,每一次出現都很短暫,在短時間之內將無辜者屠殺之後又會迅速消失,留下他們的傑作等待聖鬥士們來欣賞。

  他們能做的,只是加快自己奔跑的速度,竭盡所能趕在冥王軍的下一次屠殺完成之前阻止。

  ……

  神盾局的總部,佩姬的臉色相當難看,眼前的大屏幕上已經標註出無數個刺眼的紅叉,每一個紅叉都代表著無辜者的大量死亡,史蒂夫、霍華德、托尼等人全都派出去了,但他們的情況與艾歐里亞相同,沒有阻止悲劇的發生。

  「卡特女士。」這時,查爾斯接通了通訊。

  「教授,你們的情況如何?」佩姬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問道。

  「……」

  「是嗎?我知道了。」佩姬見查爾斯沉默不語,也猜到了結果。

  由於人數眾多,布控嚴密,神盾局和X戰警派出去搜索的人不是沒有搶先一步發現冥鬥士蹤影的小隊。

  但這些小隊都沒有聖鬥士、超級英雄坐鎮,只能算是十分普通的小隊,對付超能力罪犯都是好手,但落在冥鬥士手中只是待宰的羔羊,有的小隊甚至連消息都沒機會傳出來,就失去了聯繫。

  「我準備使用腦補增幅器。」查爾斯面容決絕地決定道。

  「不行,教授,已經有太多的同伴犧牲了,現在我們不能再失去你了。」佩姬說道。

  腦波增幅器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腦波增幅器了,查爾斯在覺醒小宇宙之後,就著手進行了改造和強化,他不僅僅要用腦波探查全世界所有人,他還想將小宇宙加入其中,就是為了聖戰的時候能夠直接通過腦波增幅器探查到敵人的所在。

  然而,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腦補增幅器確實能幫助查爾斯感知地球上所有人的小宇宙,無論多麼偏僻的角落都瞞不過他,同時也能精準地定位每一個人,但查爾斯雖然覺醒了小宇宙,但卻並不強。

  腦波增幅器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查爾斯能夠使用也是因為他的精神力遠超他人的強大,若是交給其他的心靈感應能力者使用,連接開始,地球無數人的情感、念想、願望……一股腦湧入大腦之中,直接就會將使用者衝擊成白痴。

  僅次於查爾斯的心靈感應能力者——白皇后艾瑪就嘗試過,只差一點,她就會變成活死人。

  所以沒有與精神力同樣強大的小宇宙,查爾斯使用腦波增幅器探知冥鬥士的蹤跡,危險很大,而且還不排除冥鬥士有反制的手段。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如果我一個人的犧牲能夠拯救更多人,那我……。」查爾斯說道。

  「不,我不同意,根據聖域的情報,冥鬥士有往返冥界和人間的能力,如果對方回到冥界,你的犧牲毫無意義。」佩姬說道。

  查爾斯的決心她自然感受到了,如果真的可以,她也不會阻止,但就怕查爾斯犧牲了自己還沒有任何的收穫。

  「可是……」

  「相信他們吧,查爾斯,我們……只能相信他們。」佩姬說道。

  「……我知道了。」

  通訊結束,佩姬搓了搓臉,將疲憊重新壓了下去,關注著大屏幕。

  「長官,最新情報,有人阻止了冥王軍的屠殺。」科爾森急匆匆地跑來匯報導。

  「是誰?」

  「異人族。」

  「什麼!?」佩姬一驚,他還以為是哪支聖鬥士的小隊,結果居然是這個答案,「他們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他們只是公開發表了報導,還附上了照片。」科爾森將收集到的情報交給佩姬,佩姬仔細看了看,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有問題!」

  「是的,情報部分析出來的結果也是他們有問題。」科爾森認真說道。

  異人族的小隊確實不弱,但這也要看和誰比,若只是神盾局、X戰警的普通小隊,確實不會是對方的對手,但與高端力量比較起來就相差甚遠了,先不說聖鬥士,就算是史蒂夫、霍華德、托尼、艾瑞克等人他們就絕對不是對手,有沒有覺醒小宇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毫不客氣地說,沒有覺醒小宇宙的人和覺醒小宇宙的人就是地與天的差距。

  但現在連最強的黃金聖鬥士都被冥王軍牽著鼻子走,他們是怎麼做到提前抵達並擊敗冥王軍的?

  而且只是這一份情報就可以看出很多違和的地方,比如照片上出現的冥王軍屍體,一看就是穿著制式鎧甲的雜牌軍,根本沒有冥鬥士的蹤影,還有他們出現的地點居然是城鎮!

  雖然都不是大城市,但目標和規模絕對比偏僻的小村莊要顯眼太多了,突然出現完全不同的行事風格,還碰巧被異人族碰到了,還碰巧沒有冥鬥士在場,這可能嗎?

  一些幾百人口或幾千人的小村莊需要冥鬥士進行屠殺,但幾萬或者幾十萬人口的城鎮卻只派出了雜牌軍,這是巧合嗎?

  一個是巧合,兩個是巧合,這麼多的巧合全都撞在了一起是巧合嗎?

  「情報部還分析出什麼嗎?」佩姬隨即追問道。

  「你恐怕不會太喜歡,長官,情報部門推測哈迪斯已經和阿爾忒彌斯聯手了,這是他們故意做出來的局。」科爾森回答道。

  「是嗎……」佩姬城市,這個結果在她的預料之中,麥爾因也早就打過招呼,冥王軍和月球的阿爾忒彌斯、不知所蹤的釋迦牟尼聯手是必然的。

  一開始她還抱著僥倖,萬一他們談不攏呢?麥爾因可是說過就算是同一神系的神,彼此之間的關係大都稱不上友好二字。

  不過這個僥倖破碎了,現在出現了雙方聯手的跡象,佩姬也覺得十分棘手。

  這個做法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尤其是聖鬥士,他們都沒辦法阻止的災難被它們阻止了,那是不是就證明異人族其實比聖鬥士、神盾局、X戰警他們更值得他們依賴?

  別看聖域的聲望在民間如日中天,但人的心思大都是動搖的,現在又是網絡時代,只要背後稍微運作一下,輿論的攻勢立刻就會轉向。

  聖域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查爾斯等X戰警更不能,他們沒有超然世外,他們的生活處處與普通社會掛鉤。

  「將這個情報傳給教皇冕下吧。」佩姬說道。

  「長官,教皇冕下和教皇代理還在養傷,現在聖域由射手座艾俄洛斯負責。」科爾森提醒道。

  「……那就傳給艾俄洛斯吧。」佩姬說道,幾天前收到情報,聖域直接遭到了哈迪斯的襲擊,史昂和亞力士重傷,阿魯迪巴更是重傷昏迷,還有三名白銀聖鬥士和大量的變種人犧牲了,雖然戰果不錯,消滅包括三巨頭之一的天貴星米諾斯在內的冥鬥士,還封印了兩位夢神,但還是令人感到悲傷,不愧是慘烈的聖戰,這才剛開始就已經犧牲巨大了。

  「是,長官,還有件事,弗瑞來了,他要見您。」

  「小弗瑞?他怎麼來了?」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很著急,長官您若是有空的話,我認為還是見一見吧,說不定弗瑞會帶來很重要的情報。」科爾森建議道。

  「……好,希爾,這裡暫時交給你了。」

  「是,長官。」

  希爾·瑪利亞接過臨時指揮權,佩姬跟著科爾森去見了弗瑞,不過他現在的狀況可不怎麼好,一隻手還纏繞著繃帶,滷蛋的黑卻夾雜著病態的白,氣息也十分虛弱。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佩姬擔心道,雖然弗瑞沒有加入神盾局,但他一直隱藏在暗處為神盾局和X戰警提供過不少有價值的情報,而且弗瑞也算是佩姬和史蒂夫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特女士,你們馬上就要有大麻煩了。」弗瑞撐著虛弱的身體說道。

  「什麼大麻煩?」

  「異人族的那些人最近可是占盡了風頭,我得到情報,安理會的人與他們達成了協議,要聯手對你們發難。」弗瑞說道。

  「有更詳細的內容嗎?」

  「有,《超級英雄管理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