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脫離虎口

  汽車停留在公寓門口,彼得背著箱子從車上下來。

  「明天見。」向車上的格溫說道,背著沉重的箱子回家。

  「梅姨,我回來了!」

  「嘿,彼得,玩得開心嗎?」

  「嗯,很開心。」彼得有些違心地說道,開心是真的,畢竟見到了雅典娜,見到了聖鬥士,自己還成為了一名聖鬥士,雖然還不合格,但也得到了聖衣的認可,這怎麼可能不開心?

  但……全是開心嗎?當然不是,經受過嚴酷的訓練,體驗過現實的骨幹,也被沉甸甸的責任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這是什麼?紀念品嗎?」梅姨看著彼得背後的箱子問道。

  「這個……對,就是紀念品,一比一的聖衣周邊!」彼得趕緊辯解道,雖然梅姨沒有看出來這就是真正的聖衣,彼得也不想梅姨為自己擔心,雖然最後肯定會暴露,但能瞞一段時間就足夠了,彼得只想在這段時間內儘可能地變強,強到能夠保護她就行。

  「哇哦,這可真是不錯的紀念品,彼得,只有聖域有賣的嗎?」梅姨問道。

  「嗯……對,而且還是限量版,我們也是因為雅典娜的關係才拿到手的。」彼得順著梅姨的話說道。

  「那可真幸運,彼得,快去休息一下吧,晚上我給你做了鬆餅,是你最喜歡吃的口味。」

  「那可太好了,我愛你,梅姨!」彼得歡呼道,雖然在聖域他們吃遍了山珍海味,但彼得還是更喜歡從小吃到大的口味。

  「我也愛你,彼得。」

  彼得興高采烈地背著箱子和行李上樓,將聖衣的箱子擺正在自己的面前,彼得盤膝坐好閉上了眼睛,按照阿布羅狄教他的方法開始冥想,試圖溝通自己體內的小宇宙,讓其覺醒。

  與彼得做著相同事情的還有哈利和格溫,他們現在還不是聖鬥士,為了儘快穿上聖衣,他們必須儘快覺醒小宇宙。

  而瑪麗,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一位沒有著急修煉的人,因為她現在正陷入了一場家庭紛爭。

  「這個箱子是什麼?」瑪麗·簡的繼父厲聲問道,滿臉醉紅,走路搖搖晃晃地,手裡還提著酒瓶子。

  「是……是紀念品。」瑪麗·簡有些害怕地回答道。

  「紀念品?我看看?應該值不少錢吧?」說完,繼父伸手就想去奪瑪麗·簡背後的聖衣,但瑪麗·簡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值錢嗎?當然值錢!

  但……聖衣是能用金錢衡量的東西嗎?

  當然不是,而且聖衣最重要的並不是價值,而是存在的意義,每一件聖衣代表著一位聖鬥士,同時也是聖鬥士們的榮耀。

  雖然瑪麗·簡依舊不想成為聖鬥士,但並不代表她不在乎選中自己的天貓座青銅聖衣。

  神器有靈,自從天貓座青銅聖衣在星之丘選中了她之後,彼此之間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聯繫,所以她不可能允許人渣繼父奪走它,甚至不允許他觸碰。

  「你躲什麼躲?」繼父愣了一下,狠色如藤蔓般爬到臉上,揮手就是一耳光。

  「啪~」

  瑪麗·簡被扇倒在地,但依舊護著聖衣不允許繼父觸碰。

  「臭婊子!把東西給我!這東西一定值不少錢!」

  「不……不能給你!這個東西……唔……不能給你!」

  這是瑪麗·簡第一次反抗繼父的暴力,兩天的訓練,朋友的鼓勵,老師的支持和理解,聖衣的嗡鳴,都在給她勇氣,鼓舞她去反抗。

  「瑪麗!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瑪麗·簡的母親撲到瑪麗·簡的身上,死死地將她護在懷裡,同時苦苦哀求道。

  「把東西交出來!」繼父惡狠狠地說道。

  「瑪麗,快把東西給他……」

  「不行,媽媽!不能給他!他會拿去賣錢,賣了又去賭,然後又輸個精光!」瑪麗·簡對媽媽說道,同時兇狠地看向繼父,「這不是你能碰的東西!我死也不會交給你!」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瑪麗·簡,母親驚呆了,這還是她的女兒嗎?那個逆來順受、默默忍受的女兒?

  繼父也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因為踩到酒瓶摔倒。

  但很快,憤怒由心而生,他感覺很丟臉,居然被一個小女孩嚇到了,揚起拳頭就要打下去:「好!那我就打死你!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一定非常值錢,只要賣掉自己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說不定可以去賭場揮霍好長時間了,最近債務的期限也要到了,大賺一筆後還可以還清債務。

  想到這裡,貪婪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就算真地把瑪麗·簡打死,也要拿到她身後的東西。

  「不要!」母親極力阻止,但卻擋不住落下的拳頭,被一拳打倒在地。

  「媽媽!不!」瑪麗·簡悲傷地大喊道,隨即兇狠地看向繼父,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啊!我和你拼了!」

  雖然瑪麗·簡經過兩天的訓練有所成長,但這基本都是心理層面的,實際上她依舊是柔弱的少女,怎麼可能是三大五粗的大漢的對手?僅僅撒潑了幾秒就被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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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敢反抗我!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說罷,繼父的拳頭高高揚起,正要揮下,敲門聲打斷了一出慘劇的發生。

  「冬冬~」

  屋內的時間仿佛沒停止了一般,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瑪麗·簡和母親看到了希望,有人來了繼父也不敢再肆意妄為。

  不知為何,繼父在憤怒之餘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仿佛門外敲門的是什麼怪物一般。

  但怒火攻心,自己的施暴被打斷,同時還有酒精的麻痹,僅有的害怕立馬就被壓力下去,他暗道不管是誰,他都要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誰知,開門的一瞬間,繼父整個人就僵住了。

  太美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如玉般白皙水潤的臉,柔順的碧藍色長髮,水靈的大眼睛下一顆美人痣如同點睛之筆般將美顏再次升華。

  但同時,他又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明明還是夏天的溫度,但卻快要將他凍僵一般,上頭的酒意立刻清醒了。

  「你……你是誰?」繼父唯唯諾諾地問道。

  「請問這裡是瑪麗·簡·沃森家嗎?」阿布羅狄輕聲問道,雖然是男人的聲音,但空靈而輕柔,如春雨滋潤著大地。

  「是……是……」

  「那就讓開吧。」阿布羅狄推門進屋。

  繼父想要阻擋,他並不希望陌生人進屋,更何況他剛剛在對沃森母女施暴,若是被發現了,雖說可能不會關太久,但肯定是要被帶去喝茶的。

  但繼父發現,自己的阻礙沒有任何作用,阿布羅狄只是輕輕一推,門上就傳來一股巨力將他掀飛出去,雙落在屋內砸碎許多個酒瓶。

  繼父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慘叫哀嚎,阿布羅狄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來到瑪麗·簡的身前,將她和她的母親扶了起來,十分欣慰地說道:「做得不錯,瑪麗,你保護了它。」

  「阿布羅狄先生……嗚嗚嗚……」

  在最黑暗的時候,阿布羅狄來了,救了她和媽媽,這讓瑪麗·簡心裡所有的委屈都爆發了出來,撲在他懷裡痛哭起來。

  「好了,孩子,沒事的,現在和你母親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帶你們換個地方。」阿布羅狄摸了摸瑪麗·簡的頭髮安慰道。

  「瑪麗,他是誰?」母親呆呆地問道,從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輕輕一推就將自己的丈夫掀飛後,她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直到現在才恢復過來。

  「他……他是……」瑪麗·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阿布羅狄是雅典娜安排給他們的老師,但瑪麗·簡一直排斥成為聖鬥士,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叫阿布羅狄老師。

  看出瑪麗·簡窘態的阿布羅狄主動幫她解圍:「你好,沃森女士,我叫阿布羅狄,是一位演員,我覺得沃森小姐有成為優秀演員的潛質,所以想收她當學生。」

  阿布羅狄可不是胡亂編造的,他除了是一位優秀的植物學家,同時也是一位國際巨星、歌唱家,只不過為了避免年齡的暴露,他在幾十年前就隱退了而已。

  「啊?」

  「為了瑪麗能有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我幫你們找了一個新的住處,還請收拾一下行李。」

  「可是……可是……」母親下意識朝渾身是傷的丈夫看去。

  「還請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請留給我們一點單獨的時間。」阿布羅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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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謝謝您,阿布羅狄先生。」

  母親早就想脫離這個敗類了,原本她們的家庭不是這樣的,雖然窮,但依舊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但命運戲弄,瑪麗·簡的父親在瑪麗才一歲的時候就出意外死了,她自己又沒有特長,是位標準的家庭主婦,為了生活,不得不嫁給現在的男人。

  誰知進了這個家門,他遭到的只有數不盡的家暴,他還是個酒鬼和賭鬼,家裡僅有的積蓄全被他拿去輸光了。

  她很想帶著女兒逃離他的魔爪,但只要一提離婚,換來的就是一頓毒打。

  而現在,希望來了,她不會再猶豫,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了瑪麗·簡。

  「等等!你們不能……」繼父翻起身就要反抗,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回破舊的沙發上。

  「坐下。」阿布羅狄依舊保持著優雅,坐在繼父的對面,並拿出一份文件丟給繼父,「把它簽了。」

  繼父展開文件一看,居然是離婚協議書,還要放棄對瑪麗·簡的撫養權、探視權等等,只要他簽了字,他和沃森母女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我不……」

  「我說……簽了。」

  本還想反抗的繼父立刻被九幽的冰寒包裹,阿布羅狄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而是冷酷和漠視,只要繼父敢反對,下一秒就會看著一具屍體。

  繼父也是膽小之人,在外面受了再多的欺辱也只敢回來對著沃森母女發泄,在外面他就是個軟蛋,所以在阿布羅狄的氣勢壓迫下,趕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記住,從現在開始,她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想今天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阿布羅狄收起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冷酷地提醒道。

  「是……是……」繼父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快點把這個人送走,他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