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月球之上,阿爾忒彌斯閉著雙眼端坐在王座上,意識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厄里斯這個蠢貨!居然被人類弒殺了,真是該死!」阿爾忒彌斯在意識空間中大罵道。
「確實愚蠢,潛伏起來韜光養晦都不知道,不過她的隕落,也不是完全沒有價值的。」釋迦牟尼盤膝飄浮在阿爾忒彌斯的對面。
「哼,厄瑞涅這個賤人藏得可是夠深的,厄里斯也是蠢,就在她身邊都沒能幹掉她,還有你,呵呵,觀世音和大勢至不滿你的所作所為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你還把她們一直留著,這些背叛了?」
「只是理念不合而已,她們最終會明白我的苦心的。」釋迦牟尼臉色陰沉,他早就知道佛門內部有分裂的形式,但沒想到觀世音和大勢至居然會發動得這麼突然,而且這麼果決。
如果是正常情況,觀世音和大勢至就算不滿他,也不會公然對抗,更別說直接分裂,畢竟大家都是佛門的一份子,都是為佛門在努力,只是選擇了不同的方式和道路而已。
而且以觀世音和大勢至的性格,她們更應該當一個旁觀者,等快有結果後再出現撈好處。
但這次卻一反常態,堅決而果斷地分裂了佛門,帶著她們的追隨者直接與釋迦牟尼派系開戰了。
雙方的損失都不小,釋迦牟尼剩下的五個弟子又折損了四個,下層的羅漢、護法等更是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觀世音和大勢至那邊更慘,除了她們自己,麾下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了,二十八部眾更是全滅。
與曾經佛門的浩大比較起來,現在的佛門……已經處於滅門的邊緣了。
如此大的代價,她們到底圖什麼?
這是釋迦牟尼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的疑惑。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釋迦牟尼迴避了佛門實力大減的問題,問阿爾忒彌斯。
「等。」
「等?」
「沒錯,等他回來。」
「誰?」
「封印鬆動,壓制削弱。」
「……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說完,釋迦牟尼就準備離開,但臨走前又轉過頭問阿爾忒彌斯:「你還是不接受嗎?」
「呵。」聞言的阿爾忒彌斯冷笑,「你們可以放棄自己的榮耀去給別人當狗,我可不會,那種骯髒的東西,我是不可能接受的,我只是想復仇。」
「……我明白了。」
釋迦牟尼消失,阿爾忒彌斯的意識也回到了她的身體裡。
睜開眼,表情格外冰冷,大殿的空氣都變得壓抑。
「沒錯,我只是想復仇,只要殺死麥爾因和雅典娜就足夠了,阿波羅,等著吧,很快我就能幫你報仇了,然後……」
……
索科威亞的事情輕鬆解決了,出於人道主義,由聖域負責索科威亞的重建,人力物力資金全都包了,而且也沒求回報,就當作是一種補償了,而且作為「始作俑者」的穆、阿魯迪巴和修羅三人輪流負責。
雖說沒有要求任何的回報,但隱性的回報可不少,一來聖鬥士拼死抵抗厄里斯,就算索科威亞因此全滅了,也不會有太多的人說什麼,畢竟戰況已經緊張到那個地步了,在弒神之後不僅保全了索科威亞的平民,同時還願意幫他們重建家園,在形象和名望上就有不小的提升。
二來,索科威亞遭災,現在就是一塊兒燙手山芋,任何組織、勢力都避之不及,而聖域出手重建,就算沒有明說,但在心底,如果有某個勢力和聖域發生了衝突,索科威亞的人會自然而然地站在聖域的一方,神盾局、x戰警等下轄組織要在索科威亞建立新的分部也不會受到抵制。
返回聖域,厄瑞涅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將索爾送給他們的飛船交給霍華德和托尼,麥爾因陪雅典娜去見了見這一世的父母——阿奇波爾多夫婦。
一開始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女神轉世的時候,一時間沒能接受,但無論雅典娜是不是女神,這一世都是他們的女兒,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最後兩位也將所有的資產交給別人去打理,接受了麥爾因和雅典娜的建議來到聖域養老。
在拜會了二人後,麥爾因和雅典娜回到神殿聽取史昂的匯報。
「……情況就是這樣,大人。」
「嗯,我知道了,先退下吧,安葬犧牲者,安撫好家屬,其他的暫時不用去管。」
「是。」
史昂退下後,麥爾因背著手俯瞰著聖域。
「看來有人又開始不安分了。」雅典娜說道。
「這些人,呵呵,除了這些不起眼的小聰明,一無是處。」麥爾因冷笑。
每次世界鬧出大事後,都會有一兩隻螞蚱跳出來蹦躂,責任論、陰謀論什麼的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要麼為了自己拉一些資本,要麼提高自己的曝光量,最不濟地也是推脫責任,各大勢力的不作為後推脫責任也都是慣例了,除了一身橫肉和腦子裡有點小聰明之外,真的就如麥爾因所說,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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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僅僅是這樣還好,這些人就像有被迫害恐懼症一般,只要有人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無論有害有益,都會不停地去詆毀打壓。
當然,這些招數用在聖域身上可沒有任何的用處,畢竟聖鬥士們拼上性命保護他人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這一次沒有聖鬥士犧牲,但重傷的可不少,神盾局和x戰警也是事態一開始就全員出動,盡最大可能地救援普通人,為此付出了不小的犧牲。
不管暗地裡那些人怎麼去抹黑、污衊,人人的心理都有一桿秤,在親身經歷過之後,都不會人云亦云地追捧,那些可以抹黑聖域、神盾局、x戰警等參戰勢力的人,不用他們做什麼,明眼人就可以把他們沖了。
而其他的勢力……依然如同電影裡的情節一樣,都快要結束了,他們的人到了,還做出一副所有功勞都是他們的姿態,大肆宣揚是他們打敗了入侵者,又或者在什麼什麼地方遭到了強烈的狙擊被拖延了腳步等等……
反正就是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不用管嗎?」雅典娜問道。
「跟我們關係不大,我們從來不需要他們為我們做什麼。」
「好吧,確實如此,人類是個美好的種族,但總有這種人的存在,什麼都做不了,還喜歡噁心人。」雅典娜不屑地說道。
「無所謂,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陰謀詭計都是虛的,若他們真的做得太過分了,直接派人去一趟就行了。」
「嗯,希芙和索爾也退回阿斯加德了,他們與阿爾忒彌斯雙方都有留手,釋迦牟尼被觀世音和大勢至偷襲,佛門分裂,呵呵,去一趟宇宙回來,居然錯過了這麼多好戲。」
「阿爾忒彌斯還在等,她估計都沒想到厄里斯會突然動手,倉惶應戰,也知道勝算不大,肯定不會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出來,釋迦牟尼……呵呵,多行不義必自斃啊,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不過我對觀世音和大勢至說的不屬於冥界、超脫於冥界的力量很感興趣。」
觀世音和大勢至帶著依舊追隨她們的佛陀們向聖域尋求庇護,這次突然發動,與釋迦牟尼正面開戰,也算是投名狀了。
她們很清楚,佛門和聖域的仇恨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繼續跟著釋迦牟尼一定會被聖域趕盡殺絕,活了這麼久了,真說到死,她們並不是很害怕,她們真正害怕的是佛門的傳承就此斷絕。
所以這次才會一反常態,直截了當地站隊,目的就是懇求聖域給佛門留下最後的香火。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真心實意的盟友,聖域從來不會拒絕,也答應了她們在聖戰徹底結束之前,她們可以獲得聖域的庇護,如非必要也不需要做什麼。
但二人口中傳遞出的情報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們說釋迦牟尼的體內不僅有冥界的力量,還有一股完全位置的力量,這股力量充滿了混亂、殺戮、暴虐的氣息,仿佛其就是破壞的存在本身。
「你想到了什麼?」雅典娜問道。
「還記得我從荷魯斯那裡得到的情報嗎?還有救走瑪勒基斯的力量?」
「你是說……」
「只是猜測,這隻黑手每一次出現都避開了我,唯一一次親身接觸,我又處於憤怒之中,沒能察覺,所以無法確定。」
「只要他們還在活動,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沒錯,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哈迪斯和宙斯。」
「哈迪斯和宙斯?」
「沒錯,當年的襲擊,他們倆可是參與了的,所以我懷疑他們也會擁有那種力量。」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麻煩了。」
「是的,要做好準備了,這次聖戰,我們的對手可能會超過曾經。」
麥爾因和雅典娜同時看向神殿之外,一陣暴風雨剛剛過去,真要迎接黎明的到來,但……這份黎明又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