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故意的失敗？
僅僅是三輪攻擊，十幾條巨龍已經夾著尾巴遠遠的逃離了戰場，再也沒有膽量回頭看一眼——它們雖然是高傲無比的巨龍，但是高嶺巨人絕對是天生克制巨龍的生物，結實粗糙的皮膚能抵擋絕大部分物理攻擊和魔法效果，哪怕是巨龍的力量也不見得能超過這些強橫無比的高嶺巨人。在這種情況下，區區十幾隻巨龍絕對不是一百名高嶺巨人的對手。
「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巨人？」見到對方強大的空中軍團被擊潰，古登·查理曼也放下心來，好奇的問道。
「弄來的？不不，他們只是被貴族們壓迫得太狠了！」黃巢笑嘻嘻的說，「他們都是山嶺中的獵戶，繁重的苛捐雜稅讓他們決定放下自己的平靜生活來反抗這種不平等的壓迫……」
信你才怪！
查理曼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什麼樣的貴族膽敢壓迫這些「獵戶」？一個高嶺巨人最少需要一支重裝部隊才有資格對抗，更何況一百名高嶺巨人，只要有足夠的補給，這些傢伙能夠滅掉一個國家。
橋面上的戰鬥還在繼續，雙方的重騎兵和重步兵都已經拼到了最後一刻，肉眼可見的鋼鐵洪流已經雙雙只剩下薄薄的幾層。在橋面爭奪戰拼了個旗鼓相當之後，十字軍們開始了第二輪攻勢。在大批戰爭傀儡的掩護下，無數十字軍步兵們手持大劍或者長戟，潮水般湧上了橋面。
幾乎與此同時，大批僧侶、神官以及各式各樣的魔法師們開始了吟唱，無數璀璨的魔法元素在空中炸裂，土、火、水、氣四系元素體飛快的在空氣中形成，而他們的目標則是布置在陣後的高嶺巨人。
「數量對抗質量，或者質量對抗數量，這是戰爭永恆的主題。」黃巢對此評價，「高嶺巨人不能無謂的消耗在和魔法元素的對抗中，他們的數量十分有限，維持龐大的體型和力量需要消耗巨大的精力——命令所有的巨人撤退！」
「但是我們的常規兵力……」
「常規軍團的戰鬥力遠遠比不上牛頓的十字軍，對嗎？但是這些傢伙總不能天天閒著吃飯不幹活吧？對方一個普通軍團，我們都必須放出一張底牌，這樣下去，我們最後還剩下什麼？」
查理曼默默地思索了一會兒，臉色更是苦澀，回答道：「我們這邊只剩下老弱病殘，而對方卻還有大量最精銳的部隊……」
「知道就好！」黃巢笑嘻嘻的說，「現在輪到我們用數量對抗質量了，小傢伙，放手去干吧！」
戰爭傀儡是鍊金術士們的得意之作，按照材質結構，他們分為石人、鐵人、金人、鑽石人等等，甚至還有由金屬構成的傀儡龍。這些傀儡生物無一例外都擁有強大的物理防禦效果，同時對魔法殺傷也有很好的抵抗力。
在查理曼的指揮下，聖西蘭軍的幾大軍團開始了移動，他們按照最標準的輕重步兵在前、弓箭手和魔法師壓陣、輕重騎兵側翼的陣型進入戰場，試圖用血肉之軀來抵擋戰爭傀儡和四系元素。
但是這一輪衝擊剛剛開始，大多數觀戰的人就不忍心再看下去。在武裝到牙齒的十字軍的打擊下，聖西蘭軍幾乎一直被死死壓制在橋頭，甚至有些戰爭傀儡耀武揚威的衝進了河岸防線，一直衝擊了上百米，才在數不清的打擊下化作一團廢鐵。
幸好經過前面長時間的慘烈戰鬥，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取得大量戰果的十字軍們將對方壓制到河岸附近，看著眾多魔法師和鍊金術士們開始布置新的浮橋和前哨陣地，並架設了足夠的防禦力量，這才心滿意足的徐徐撤退。
戰火慢慢平息下來。
「這沒法打了——」剛走進中軍營帳，查理曼就聽到羅伯特·胡克憤憤不平的聲音，「差距這麼大，對方最多明天就能越過萊茵河！」
「沒那麼糟糕，我們還有一些底牌……」喬治·貝克萊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查理曼走進營帳，看到自己的心腹部下，尤其是幾位聖盾持有者都是一臉的難看之色，顯然是對白天戰局感到極為沮喪。
「不用擔心！」查理曼只能這樣鼓舞著自己人的士氣，「梅倫哈根軍團的實力你們看到了，經過一夜的休息，高嶺巨人會讓十字軍們有一次難以忘懷的失敗！」
「高嶺巨人不適合決戰！」
曾經發明了真空泵、顯微鏡的物理學家羅伯特·胡克是牛頓的一生之敵，他對於戰場的局勢也看得非常清楚，「梅倫哈根軍團的重步兵已經拼光了，牛頭怪和高嶺巨人的底牌也已經被對方看到，我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隱藏的實力。但是我們這邊的底牌真的沒有多少！」
他加重了語氣：「但是艾薩克·牛頓最少還有一半的牌沒有打出來。對方雖然沒有了重騎兵，也沒有了巨龍和飛馬，問題是那些戰爭傀儡怎麼對付？還有，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光是靠魔法元素都可以把我們的士兵淹死！」
查理曼也沒了詞，只能試探著問道：「不如我們等等黃先生他們？」
營帳里半晌沒了聲音，好一會兒，羅伯特·胡克才重重嘆了一口氣。
很快，梅倫哈根軍團的高層也到了，托馬斯·莫爾和他的追隨者羅伯特·歐文、克勞德·聖西門和夏爾·傅立葉四個聖盾傳人走進了營帳，他們的臉色同樣凝重——直到沈括和黃巢出現，營帳里才恢復了一點生氣。
「老沈，你感覺怎麼樣？」黃巢剛一坐下，就故意側著頭髮問。
「不怎麼樣！」沈括也是老實不客氣，「西方人的戰爭水平簡直是……」
雖然營帳里的人絕大部分都是聖盾或者神矛傳人，但是沈括這句話還是把他們刺得心裡一痛——但是他們也無話可說，論到戰爭的藝術，這群鬼佬加在一起也比不過華夏幾千年的戰爭歷史那樣豐富多彩。
「接下來怎麼辦？」古登·查理曼按捺著性子，鄭重其事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沈括沒聽懂他的意思，「接著打啊！」
「我們知道接著打，問題是，該怎麼打？對方在河面的戰鬥已經占據了上風，明天必然會拿出新的作戰方式，而我們的兵力質量和數量都不占優勢……」
「哦，你說這個啊！」沈括悠悠然的說，「我們讓他們占據河面優勢，不是事先安排好的麼？」
「安排好的？」營帳里的人一個個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半晌，「誰安排的？我們為什麼要故意打輸河面戰？」
「我安排的！」
黃巢笑眯眯的說，「但是我們並不是要故意打輸，而是真刀實槍的和牛頓正面幹了一場，每一次兵力的調動都是最正常的反應。不然的話，我們某些指揮官和高層人員一直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覺得牛頓不過是名過其實，十字軍也只是一觸即潰的土雞瓦狗！」
營帳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