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組建網絡
「在某個奇特的未來，我看到了你成為了滅世者——整個多元宇宙因為你而崩潰，第一蒼穹、生命法庭也慘死在你的手下。而起因僅僅是因為永恆之戰中，貝利亞爾戰死……」
這是古一曾經說過的話，如今突然泛上心頭，驚得考烏斯心頭一顫。
老道士說話極不客氣，但是他乃是和袁天罡相提並論的兩大相士名家之一，任憑是誰也不敢把他的話當做胡言亂語。
雖然永恆之戰還沒有到來，但是誰知道這個新生維度會發生什麼？天使、惡魔，以及聖盾神矛齊齊出現，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想像，又究竟會朝著一個什麼樣的事態發展下去？
「別擔心！」貝利亞爾款款走了過來，拉著考烏斯重新坐了下來，「要殺死我可並不容易！」
「小丫頭，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李淳風眯著一雙昏花的老眼，「但是宇宙意志往往不以實力而轉移，再強的人，也會因為某種不可抗力遭到莫名的失敗！當某件事註定發生的時候，要想改變一切，除非……」
他瞥了考烏斯一眼，並沒有說下去。
考烏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李淳風的意思，要想對抗宇宙意志，非要有「外來的力量」介入，就像當年自己改變了艾麗卡的命運，改變了海拉、旺達、女武神……的結局。
但是那都是建立在自己「預知」的情況下。
如今，自己卻要在一頭霧水和兩眼茫然的情況下，硬生生改變整個結局，將貝利亞爾從必死的局面中挽救回來。
「三年嗎？」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三年之後，當自己脫困的一瞬間，自己就會啟動超越者這個大殺器，不管是什麼宇宙意志，也要將這個維度徹底化為虛無！將一切都扼殺在搖籃里。
「那好！」考烏斯平靜的說，「李先生，你甦醒多久了？對這裡的情況掌握多少？能不能告訴我一點關於這個世界的情報？」
李淳風笑了起來，笑得很得意。
從李淳風的話，考烏斯大致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這是一個大約處在中世紀的文明，人類占據了東西兩個大陸，南大陸是獸人的天下，北大陸則居住著矮人和精靈。這裡刀劍與魔法並存，鍊金術和機械科技交相輝映，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不知什麼時候，天使、惡魔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本土神明和外來神明先後到來，開始爭奪信仰之力。西大陸大大小小數百個國家，規模較大的教派就有十多個，小型教派更是不計其數。
大約十多年前，李淳風突然甦醒了，他從自己的墓穴里爬了出來，一人一劍遊歷天下，從東大陸遊歷到西大陸，見過種族之間的紛爭，不同教派信徒的戰鬥，也見到了無數蠻荒、愚昧的事情，更親眼目睹了神跡的誕生。
「我在走進某個貴族莊園的時候，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麼？一隻純血的狼人！他就混在一群僕役當中，就這麼盯著我！」
「狼人、吸血鬼、黑巫師……這讓我想起了中世紀的倫敦，黑暗議團最猖獗的年代。」
「事實上，這已經是我知道的全部！」李淳風嘆息著說，「我在這裡已經停留了半個月，想要找到艾薩克·牛頓，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很可惜的是，這傢伙就像是失蹤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考烏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找不到牛頓，那你就先別走了！」
「你想幹什麼？」
「我想組建一個情報網！」考烏斯凝視著李淳風，「一個隨時可以得到所有明面、或是暗地裡情報的網絡！」
「我哪有這個本事！」李淳風還要抵賴，考烏斯卻打斷了他。
「你曾經是不良人的首領，有那麼多徒子徒孫，情報網絡遍布天下。甚至只要你願意，李世民的皇城司都沒有你消息靈通！」
「所以……我的情報網，先從掌握這座城市開始！」
李淳風沒有做聲，半晌，他才伸出手，把最後幾滴酒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愛莎堡西南處的塔橋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馬車慢慢馳過。橋下黑漆漆的流水倒映著幾點河邊建築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微光，卻讓河水看起來更加的深邃陰暗。
中世紀的酒吧里嘈雜而紊亂，賭徒們端著酒杯，下出一個個足以讓自己傾家蕩產的賭注。不時有人賠光了最後的籌碼，然後借著酒勁大吵大鬧，被身強力壯的侍應暴打一頓，像垃圾一樣丟出後門。
這裡是愛莎堡最亂的地方。
大廳中起了騷亂，兩個年輕人面紅耳赤的大聲爭吵著什麼，而解決的辦法很有中世紀的風範——決鬥！
身體更加強壯的捲髮青年獲得了勝利，失敗者丟下佩劍，捂著肩頭的傷口狼狽的逃走。一個戴著兜帽的小混混則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先生，我想你需要我們的服務！」
在兩人一前一後即將走出街口時，小混混叫住了受傷的人，塞給他一張名片，「只需要很少的酬金，你就可以獲得你需要的榮譽、尊嚴以及其他的什麼……」
年輕人警惕的看著戴兜帽的小混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
借著外面微弱的煤氣燈光，他辨認出了其中的字樣。
「血蹄互助會？」
相同的場景，在愛莎堡的街頭不時發生。
而這個時候的考烏斯，正在蠱惑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每條信息可以拿到一個銀幣的酬勞，是的！每條，而不是每周！」
在這個工人每周只能拿到15到20個銅幣薪水的時代，一條信息一個銀幣，無疑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而接到業務的提成，更是高不可攀的10%！
那個以扒竊為生的小傢伙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先生，我幹了！是的，我幹了！」
「我叫克里斯·湯普森！我在這條街區很有名，你需要我做什麼？除了殺人，我什麼都可以……」
考烏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塞了兩個銀幣在克里斯的手裡，「從現在開始，你為血蹄互助會工作。」
「這是你的工作手冊，我需要你認真讀完它，然後按照手冊上的條款完成第一個任務，然後前往約克街的橡樹酒吧，那裡會有人支付你的酬勞，並將有統一的徽章、名片、社團職務！」
「是的，先生！我聽明白了！」
看著年輕人如獲至寶拿著東西離去，考烏斯滿意的笑了笑。
不是沒人拿到預付的銀幣逃之夭夭，但是他不在乎。
「反正也不是我的錢。」
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已經至少發放了三百多本手冊，哪怕只有一半人為他效力，也足夠迅速在愛莎堡鋪開一張大網。
老道的嘴很硬，但是共同的目標，還是讓他明智的留了下來。
而這，就是他的第一個建議——整合整個城市的地下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