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一個新生的異世界
這是一個充滿了歐洲中世紀風格的文明城市。
陰沉沉的天空沒有一絲生氣，即使是下午一點，也看不到半點陽光。
硬化的地面足足有寸許高的浮土，稍微有一點風便塵土飛揚，如果遇到下雨的日子，就會變成鬆軟的稀泥，走路都會陷進沼澤一般的泥漿里。
狗、馬甚至是豬在路上竄來跑去，隨時在地上大小便。還有一些臭魚爛蝦和人們不吃的動物內臟，都被隨意扔在路邊。普通的家庭沒有廁所，很多人直接把小便倒在路上。
這些東西全部混合在一起，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氣味？
「這就是這個維度的唯一文明？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豬圈裡走路！」
考烏斯和貝利亞爾在街頭散步，一臉的嫌棄。
「豬圈也有豬圈的生存方式！」貝利亞爾倒是笑得很開心，用眼神朝旁邊做了個示意。
考烏斯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路邊有一位衣著考究的紳士，皮鞋上套著一塊厚厚的木板，上面裝了一根帶子，正小心翼翼地在這些混合物上行走。
「木屐啊？」考烏斯撇了撇嘴，「丟不起那人！」
這是位於天使、地獄兩個超大維度夾縫中的一個很小的新生維度，寥寥幾個大星系，幾百顆恆星，夜空中掰著手指就能數得清清楚楚。
而在這個貧瘠的維度中，居然有一顆行星上誕生了初級文明。經過幾十萬年的演化，最終發展成了這種類人文明。
說是類人文明，是因為除了人類之外，還存在各種各樣的獸人、矮人、翼人，甚至還能見到長著尖尖耳朵的精靈，拿著長弓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行走，簡直就是一個中世紀魔幻世界大雜燴。
「我們從哪開始呢？」貝利亞爾側著頭問道。
「了解一個文明，首先要看他們的科技程度！」考烏斯眯著眼睛朝四周望了望，路過的一個中年人倒了大霉，他無意中和考烏斯的目光對視一眼，立刻被靈魂能量攝取了神志，大量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流入考烏斯的腦海中。
「我這是怎麼了？」那個中年人腦袋突然一昏，下一刻又恢復了正常，他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今天的狀態似乎有點奇怪。
「走吧！」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考烏斯朝貝利亞爾使了個眼色，「我們去參觀參觀他們在這個城市的學院。」
惠靈頓王國是西大陸大大小小數百個公國的其中一個，以機械和鍊金而聞名，擁有很強的實力，據說在西大陸中能排名前三。
二人現在落腳的地方，正是惠靈頓王國的首都愛莎堡，位於城市東北部的格雷沙姆學院距離這裡只有三個街區，學院裡有一個名叫「自然知識促進學會」的社團組織，據說雲集了這個國家最出色的科學家和神學家。
「比我想像的好多了！」聽完考烏斯的介紹，貝利亞爾聳了聳肩，「我一開始以為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會看到一群穿著獸皮拿著石頭作戰的生物。」
「其實我覺得地球那幫西方的傢伙……和你所說的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考烏斯走進校園，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愣。
——這是一個……學校？
學校里的人並不多，面有菜色的流浪漢躺在長椅上打盹，幾個小孩在校園裡奔跑著，一個小孩被石頭絆倒在地，被同伴指著哈哈大笑。
在一個文明還是充斥著魔法、鍊金、長槍、奴隸、莊園和金本位經濟等因素的時候，哪怕是作為國家最高學府的格雷沙姆學院也很難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
幸好這個時候有一個高挑的長腿美女錯身而過，考烏斯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一直等她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把目光挪開。
「好看嗎？」貝利亞爾笑吟吟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生氣。
「比你差太多了！」考烏斯撇了撇嘴，「我只是想看看這個國家還能給我什麼像樣的驚喜——如果僅僅只有這樣，那我覺得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別用一個五級、六級的眼光來看待一個初級一級文明！」
貝利亞爾微笑著說，「你看，盯上這個維度的人並不只有我們！」
草坪的另一端，有一個小小的教堂，教堂裡面傳來了唱詩的聲音。和附近其他的建築相比，這座小教堂的屋頂瀰漫著一層柔和的乳白色光暈，這讓它顯得比其他地方都要亮堂一些。
這光芒非常微弱，如果不是經過提醒，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在意這點細微的差別。即便是有人發現了這種差異，卻也只會歸結為教堂的白色牆壁或是其他某些反光現象。
但是在貝利亞爾和考烏斯的眼裡，這種光芒就顯得異常的刺眼。
「我們的同行……還真是無處不在呢！」
貝利亞爾笑了笑，拉著考烏斯的手朝教堂的方向走去。
在二人的眼裡，小教堂的屋頂上有一團足足有三四米大小的白色光暈，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籠罩著整個教堂內外，當中赫然有一個未知生物的身影。
他（她）全身都籠罩在寬大的白色長袍中，面罩深處只有一團深邃的黑影和兩點淡淡的金光，看不清面容，甚至連男女都分不清。只有身後一對潔白的羽翼彰顯了他（她）的身份——雙翼天使！
考烏斯和貝利亞爾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天使的動作，它始終低著頭，面罩下的金色流光一動不動，越過教堂的屋頂，靜靜的注視著大廳里的一切。
「雙翼……是什麼位格？」
「最低位階的光天使，由純能量體構成，大多數只能憑藉本能或者高階天使的命令做事！」貝利亞爾解釋道，「怎麼樣？我們要干涉嗎？」
「算了！」
考烏斯好歹也是敢跟吞星動手的牛叉人物，又怎麼會跟一個連靈智都沒有的能量體計較？他搖了搖頭，「如果它不來招惹我們，我也懶得弄死他！」
兩人正要走進教堂，忽然那天使猛然轉頭，面罩下的金光陡然一漲。
「異……端？」
就在這個隱身的天使終於發現了二人的動靜的時候，在主宇宙的月球上，古一和觀察者幾乎同時抬起頭來。
「永恆之戰的開端……居然是源於貝利亞爾的一時心血來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