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兩千美元的目標
「我曾經對宇宙意識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考烏斯對貝利亞爾說，「本質上，宇宙是討厭一切智慧文明的，因為他們不斷進行資源開發、掠奪以及戰爭。比如說馬維斯星球，它本來可以生存幾十億年，但是由於被我們加速開發，把它體內的物質都變成了武器、工廠設備，很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被某個強大的文明一炮轟掉。於是，幾十億年的壽命變成了幾億年……」
貝利亞爾想了想，回答道：「你的意思是，等級越高的文明，對宇宙的破壞越大？」
「是的！」考烏斯點了點頭，「如果把天神組也視為一個高等文明的話，那麼這個文明的破壞力就更加不可思議——他們甚至有能力把整個宇宙都變成虛無！」
「他們以整個大宇宙作為他們的繁衍場，在無主星球埋下一個個生命種子，如果生命種子生長到讓他們看得上眼的地步，那就以新生天神吞掉整個星球，如果生命種子發育不好，就全部消滅。」
「上一個是泰坦星，下一個就是地球。所謂的『神現』也不過是一次孕育並吃掉母體的行徑。而在『神現』之後，這個行星也就徹底荒廢了。」
考烏斯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準確的抓住了這個靈感，說話的語速也越來越快：「眾所周知，天神組是凌駕本宇宙一切之上的智慧團體，但是他們並沒有像墨菲斯托、多瑪姆那樣自己開闢了一個新的四維宇宙，而是以大宇宙為自己的獵殺場和繁衍生聚地，不斷掠奪著一個又一個的星球。」
「別看他們只有1265個，但是在第七世宇宙生存以來，多少個星球因為『神現』而化為烏有？又有多少個失敗品被徹底抹除？即使他們什麼也不做，他們體內的龐大能量絕對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無數能量的聚合物。要修煉到單體宇宙的層級，需要掠奪多少物質？」
「我清楚的記得，當滅霸打出那個響指的時候，所有被波及的生物都變成了粉塵。但是這些粉塵不是消散了，而是擴散到了宇宙當中，相當於將能量回饋給了宇宙本身。或許在幾億年、幾十億年之後，一部分物質因為四大基本力重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恆星最早的氣團——這其中說不定就有某個人分崩離析之後的能量產物？」
「所以，我在懷疑，這一次並不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反而是大宇宙意志的無意識傾向——它利用邏輯和因果推動了這個事件，本質上就是要消耗一部分天神組，讓他們身體血肉變成大宇宙的養料。」
貝利亞爾欲言又止，她被考烏斯的理論驚住了。
「如果對這次事件追根溯源，非要找到一個幕後黑手的話，我傾向於這個人是……」考烏斯抿了抿嘴，將那個可怕的名字說了出來，「永恆！」
在虛無空間裡，那個男人開懷大笑起來，他招著手讓自己的妹妹過去，一把攬住了無限的肩膀，「你看到了嗎？終於有人理解我了，而且是一個不該存在於本宇宙內的域外生命！」
無限眨巴眨巴眼睛，灰白色的眼睛變成了深邃的幽藍，剎那間穿透重重迷霧，看到了籠罩在莫高雷旅店上空的永恆屏障。
「先知嗎？」她回憶起了死亡曾經給某個低級生物下了一個定義，並且藉助薩諾斯的口傳了出去，「上次死亡也是這麼說的，你們好像對這傢伙都很感興趣？」
「當然！」永恆微笑道，「從他的所作所為上，我真的感覺到他有『先知』的意味。他是一個外來者，所以他可以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宇宙。這是一次對我們來說無法做到的體驗，但是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外來者不是會被宇宙意志排斥嗎？」
「排斥過了！」永恆輕笑著說，「當薩諾斯打出那個響指的時候，宇宙意志已經竭盡全力的將這個人排出宇宙之外，但是宇宙意志失敗了。只要失敗一次，宇宙意志就不會再出手，而是會承認他的存在——從那一刻起，這個人的氣運就被本宇宙所認可。」
「萬物終始，有遁其一。而這個一就是變數，宇宙不喜歡這個一，但是也承認這個『一』所帶來的一切未知。」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永恆笑著說，「等待！等待他將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我看懸……」無限撇了撇嘴，「別忘了，他身邊還埋著一顆能炸掉整個多元宇宙的定時炸彈。我不看好他能夠支撐多久，當炸彈引爆的時候，就是我們全部完蛋的時候！他也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不如試試看？」永恆拍了拍妹妹的腦袋，「我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
他慢慢的說：「超越者的變化將會非常……有趣！」
超越者這個時候可不會感覺有趣，他現在一個頭有兩個頭大。
他很喜歡和幽靈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對於生活的繁雜和喜怒無常，也覺得十分的撓頭。
他的快餐車小攤子支應了起來，光是辦證就花了他兩個星期的時間，面對大堆資料的填寫、辦事人員的冷遇以及種種不順利，最終不得不憑藉艾娃和神盾局的關係才得以辦好一切。
接下來就是做生意，按照和艾娃商量的計劃，他每天上午開著快餐車來到曼哈頓白領們上班的寫字樓下。然後規規矩矩的開攤，準備食材，印發傳單，等候顧客上門。時不時還要應對小混混的麻煩和管理人員的刁難——他無數次的想要動用超能力把這些討厭的蒼蠅們化成飛灰，但是在艾娃的勸說下，他居然都忍了下來。
餐飲行業是一個非常看運氣的工作。有時候他的生意好得出奇，這讓他忙碌得如同一隻小蜜蜂；有的時候又糟糕透頂，於是他只能坐在車上無聊的看著廣場上的鴿子發呆。
幸好艾娃一直是他的堅強後盾，她非常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正常生活，端著盤子送餐，幫忙超越者打雜，沒生意的時候，她會坐在超越者的身邊陪他聊天，嚮往一下以後的美好生活。
「可是，這些不是應該唾手可得嗎？」超越者忍不住小小的吐槽了一句，「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把這棟大樓全部變成黃金，這可以讓我們非常有錢的度過接下來的生活……」
「這樣只會讓你接下來的日子變得索然無味！」艾娃現在已經大致明白超越者的性格，她耐心解釋說，「用自己的雙手掙來一萬美元，和變出一萬美元來是兩個概念。只有你真正付出了努力，最後的戰利品才會讓你的欲望得到最大化的滿足。」
「享受生活的前提是學會生活！」艾娃認真的告誡超越者，「小超，你是超自然能力者，我也是。但是你見過我去利用自己的能力偷盜珠寶，或者打劫金庫嗎？沒有挑戰性的工作，那才是對『欲望』這個單詞最大的侮辱。」
看著兩個白領模樣的男人朝快餐車走了過來，艾娃親昵的捏了捏超越者的臉頰，「制定目標，然後完成目標，這本身的過程就是一種對欲望的填充！」
「好吧！」超越者重新打起了精神，「我們今天的目標是什麼？」
「唔……」艾娃想了想，「完成兩千美元的營業額！然後我們去約會，我會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