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蓋棺定論
穿越以來，我到底做了什麼？
站在鏡子前，考烏斯喃喃自語著，「我一直以為自己混得還不錯，認識了很多朋友，有了自己的團隊，世界第二富豪，而且在宇宙中也打出了一點名氣……」
「但是當滅霸打出那個響指之後，我發現我的生活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一樣，什麼都不剩！」
「我沒能阻止那個響指，還不得不按照原劇情穿越時間線去拿無限寶石。」
「哪怕沒有我，這件事也最終一定會成功的啊……」
背後傳來一聲輕咳。考烏斯沒有動，依然保持著靜靜站立的姿勢，頭也不回的問道：「我是不是很讓人失望？」
「失望嗎？」背後那人笑嘻嘻的說，「起碼我還活著！」
考烏斯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房間裡出現了一張茶海，一套茶具。
「我那套茶具一直缺了一個杯子，原來在你這裡！」那人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你已經吸收了力量寶石，現在又是現實寶石……你的成長速度讓我刮目相看！」
「還比不上你的徒弟……」
考烏斯坐了下來，熟練的開始泡茶。
「史蒂芬並不是普通人，至尊法師最終落在他的身上其實是命中注定的！」
那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個熟悉的光頭，「久違了，考烏斯！」
「古一法師！」
「不必沮喪，考烏斯！」古一笑眯眯的說，「神聖時間線有著無比堅固的防禦體系，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改變的。就比如我……我曾經被稱為一代妖后，也曾經征戰歐羅巴，還有人把我稱為亞瑟王。但是誰都知道，那些僅僅是神聖時間線上的一朵小小的浪花。」
「換而言之，你想要改變任何事物，都會遭到神聖宇宙的干涉。它會通過因果、邏輯、維度、時間……以及等等抽象實體元素進行修補，直到它按照唯一的進程來完成每一項重大事件！」
「滅霸也是如此！他註定要打出那個響指！」
考烏斯嘆了一口氣，給古一倒上一杯茶水。
「喜馬拉雅山脈的茶葉，我猜你一定會喜歡。正宗的中國茶，不是尼泊爾那邊的……」
兩人面對面喝了幾杯茶，古一才慢慢的說：「很久之前，發生了多元宇宙大戰，無數獨特的時間線彼此爭奪優勢地位，幾乎導致萬事萬物的徹底滅絕。」（該設定可追溯到多元宇宙的碰撞，最終616與1610雙雙毀滅）
「最終全知全能的時間守護者（Time Keepers）出現了，將多元宇宙時間線重新整理合併成單條時間線，也就是神聖時間線（Scared Timeline，定為神聖，定為唯一），從此迎來了多元宇宙的和平。」
「時間守護者為保護世上萬物永續存在而全力保護這條正常的時間流。偶爾也會有時間變異體偏離既定航道，從而引發關聯事件（Nexus Event），如果不及時管控，就會越偏越大，瘋狂分支，越分越多。」
「而你——考烏斯·布拉德多福就是一個重要的變異體！」
「你不存於這個宇宙，也不在任何一條時間線上出現，你的根本定義就是一個異數。死亡借了滅霸的口吻，給你下了一個先知的定義。我只認同她的一半理念。」
「那另一半呢？」考烏斯好奇的問道。
「氣運掠奪者！」
考烏斯遲疑了一下，伸手把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古一凝視著考烏斯的臉龐，替他重新加滿了茶水，「不管怎麼說，你已經逼得宇宙意志驚慌失措，甚至違背自己的意願為薩諾斯疊加氣運。要知道，你哪怕是最強時刻，也不過只是一個拿到四顆寶石的菜鳥，連單體宇宙級都還差了一截！」
拿到四顆無限寶石的菜鳥……
這話也只有古一這種無法以常規戰力衡量的怪物才敢這麼說話：幻視是心靈寶石的化身，就足以拿起雷神之錘達到天父級戰力；雙寶石的考烏斯曾讓天父巔峰的奧丁忌憚不已。而集齊六顆寶石，則等於一整個宇宙的能量，這可是堪比墨菲斯托和耶和華兩大巔峰單體的極限。
「在某個奇特的未來，我看到了你成為了滅世者——整個多元宇宙因為你而崩潰，第一蒼穹、生命法庭也慘死在你的手下。而起因僅僅是因為永恆之戰中，貝利亞爾戰死……」
「我現在就很想殺人……」考烏斯低著頭，手指無意識的捏著茶杯，「我強忍著笑臉平靜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但是我內心中充滿了……」
「悲憤！憎恨！怨毒！」
古一已經喝完了自己的茶水，她笑了笑，「我明白！」
「我無意勸說你冷靜，我只有一個忠告……」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代表局勢將徹底崩壞。那時候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哪怕你把整個宇宙都毀滅了都和我無關。」
「但是你別忘了，你已經把神聖時間線按照你希望的那樣，做了無數重大的修補——對嗎？」
考烏斯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的看著古一。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古一笑得越發開心，「你看，艾麗卡沒死，史蒂芬妮沒死，班納也還活著；沒有了冬兵，沒有幻視，沒有蜂巢……」
她忽然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說：「有些人的生死存亡，還在你的一念之間！」
有些人？
考烏斯的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動了。
滅霸的響指如約而至，這不僅僅是幹掉了宇宙一半生命，更是對考烏斯的一次沉重打擊。在他看來，憑藉自己熟知劇情的超前思維，他辛辛苦苦的奮鬥了這麼多年，組建起遠超復仇者的莫高雷議會，身邊圍繞著那麼多強力的超級英雄，但是最終還是難逃註定的結局。這讓他的心態直接崩壞。
但是自己真的失敗嗎？
起碼，自己保住了該保護的人。
所有自己在意的人都還活著，即使死在滅霸響指下的貝利亞爾等人，隨時都可以重新歸來——至於是按照原劇情重新搜集無限寶石，還是用什麼其他的方法，這些重要嗎？
「好吧，我明白了！」考烏斯微微欠身向古一致意，「但是我不太明白的是……娜塔莎·羅曼諾夫、托尼·斯塔克，或許還有其他的什麼，這些人的死活與法師您有什麼關係？至於專門趕來安撫我麼？」
「來自未來的我曾經告訴我一件事，最無趣的故事莫過於你變成了滅世者，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忍受！」古一笑得極為開心，「所以我只負責讓你不要變成滅世者，至於誰死誰活，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哪怕你自己死了！」
考烏斯張口結舌，半晌才苦笑著說：「您可真是閒的蛋疼……」
「最後一件事！」
在臨走前，古一似乎想起了什麼，「永恆好像與宇宙意志重新建立了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