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最後的籌劃
當考烏斯走出地下室時，他的內心極為複雜。
在深岩之洲停留的時間超過了任何一次冥想，但是收穫卻是空前的巨大。
他第一次理解了自身的強大才是關鍵，薩滿祭司原本的思維禁錮了他的奇思妙想，這讓他看清了，對自然之力的「借用」比不上對體內元素的「運用」。
即便是史上最強的世界薩，薩爾在濫用元素之力殺死腦殘吼之後，元素領主們收回了薩爾對元素的調用並禁止他踏入元素之地，致使薩爾最終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在控制元素方面，薩滿是處於被動的，別人給，才能有。
也正是因為如此，考烏斯才會在與該隱的對決中全程處於下風，如果不是掏出了聖光之怒法杖，他可以說是被吊起來打。
理解僅僅是第一步，最關鍵的就是如何讓身體集聚元素。
堅定者給出了最好的答案——用元素淬鍊靈魂！
在之前的冥想中，考烏斯多次以靈魂形態前往其他三系元素位面。但是不論是受到怎麼樣的磨礪，他始終都是在提升元素親和度方面下功夫，只不過因為待的時間夠長，或多或少在體內留下了一些精純的元素。他還從來沒有想過，把這些元素能量徹底填充進自己的靈魂。
靈魂，無形無相。它沒有重量，更沒有限制。在《奇異博士》中，古一帶著斯特蘭奇瞬間游遍宇宙各大位面，可見在某種程度上，靈魂是超越維度、時間和空間的存在。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靈魂可以容納的元素能量近乎無限。
幸好，一切都還不晚。
通過之前的修煉，他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元素親和度，等他再次踏入其他三個位面的時候，吸納元素能量的效果將會事半功倍。
來到旅店大廳，一眼看到罰叔坐在那裡喝酒。
「弗蘭克？」
懲罰者也有點意外，「考烏斯，我還以為你出去了。」他比劃了一個手勢，「史蒂夫沒有邀請你嗎？」
考烏斯搖了搖頭，輕笑著說：「區區一個十戒幫，再加上一些吸血鬼，布魯斯和托尼都去了，我不認為我還有什麼下場的必要。」
弗蘭克·卡斯特心有戚戚的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十戒幫最近卻是太猖狂了，他們或許沒有意識到他們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膨脹是有原因的。」因為罰叔前段時間一直在碼頭看守，所以並不知道該隱的事情。考烏斯從櫃檯里拿了煙和酒，坐在罰叔對面，把最近發生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心裡的疑惑被解開，弗蘭克思索了一會兒，「也就是說，接下來或許會有一番大清洗。聯邦政府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他們會借著這次事件大大撈一波政治籌碼。」
考烏斯還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他回想歷史上的911事件之後，總統的權力近乎膨脹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局面，同時國家機器以及他們對社會控制力的進一步增強。而與之相對的黨派鬥爭開始抑制，政治安全文化得到顯著增強。
「你的意思是……」
還沒有等考烏斯想得更深，弗蘭克已經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伱的那個老朋友，我指的是那個名叫撒迪厄斯的傢伙，最近說不定會很得意！」
「他不是我的朋友！」
考烏斯恍然大悟，這是罰叔在委婉的提醒自己，可以適當時候在羅斯將軍身上下注。他拍了拍弗蘭克的手臂，「你才是！」
「去你媽的！」弗蘭克一臉冷酷的甩掉了考烏斯的手，「少給我套近乎，以後的工作別指望我給你打折！」
看著弗蘭克言不由衷的樣子，考烏斯歪了歪頭，不去拆穿這個面冷心熱的傢伙，「好吧。碼頭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弗蘭克又恢復了那個冷冰冰的面孔，「十戒幫前段時間搗亂得很厲害，金並的手下死傷慘重，貨物和倉庫也有一定損失。但是最近十戒幫忙著綁架勒索，碼頭這邊的投入少了很多，基本上一兩百個槍手就可以穩定局勢。」
他停頓了一下，「從斯塔克工業和莫高雷工業過來的貨運也恢復了正常，每天大概有二百到三百噸的貨物裝卸，目前碼頭堆場已經有大概將近兩萬噸貨物，以及不同的機械裝備和控制設備。碼頭倉庫的吞吐量也基本上超過一半。」
「按照這個速度，最多還有兩個月時間將會爆倉。不過金並也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碼頭附近的地皮也在慢慢收攏，預計這個月還能騰退出兩萬平左右的貨倉。」
「貨物里都是什麼？」考烏斯好奇的問道。
「大多都是些工廠建設材料、開礦機械和冶煉設備……」弗蘭克回答，「另外斯塔克工業提供了一萬台不同種類的工業機器人，我估計，他們是打算建造一個月球基地。」
考烏斯點了點頭，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班納兩個超級天才的聯手，才是這次外星開發計劃的重頭戲。也正是他們兩人的存在，才讓這次開發馬維斯行星的計劃能夠執行。不然光靠金並手下那群黑幫，只怕坐在那裡打砸搶一百年，也別想在外星球能有一席之地。
「總不能全部用機器人吧？」
「碼頭區有個小型訓練基地，金並主動承擔了其中的費用和人員，下個月之前，有兩百個經過訓練的傢伙會成為第一批探索者。」
考烏斯不禁啞然失笑，金並還真是很拼命，探索者的死亡率肯定會高的出奇，但是聲望、地位也是旁人難以企及。他自知比不上斯塔克和班納，只能用這種方式在小團隊中獲取自己的話語權。
「本來還有一件事，打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不過現在你既然沒出去，正好問問你。」弗蘭克慢騰騰的說，「馬利克來過碼頭，想要接過一部分探索者的權責。但是金並說需要得到你的授權。」
馬利克？吉迪恩·馬利克？
因為長期在大地之源搬垃圾，腦袋都變得有點遲鈍的考烏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回憶了一下之前和馬利克談判的內容。「之前我一直擔心這個老九頭蛇的立場，所以把這件事推到了一年之後。現在時間也快到了，看來他已經等不及了。」
「之前你需要他們的坐標，但是現在你好像對此並不擔心？」
「是的！」考烏斯點了點頭，「我拿到了一點傳送門的介質，記下了那個星球的坐標——或許會有一點點偏差，但是如果老傢伙想要以此來要挾，那我哪怕多嘗試幾次，多浪費一點時間，就可以完全拋開他們來做事。」
弗蘭克思索了一下，問道：「如果他們確實很有誠意呢？」
「那就加入吧！一個星球很大，靠我們幾個人不可能完全吃得下。」
弗蘭克點了點頭，作為一個職業的軍人，他非常懂得取捨的重要性。正所謂利不可占盡，福不可享盡，勢不可用盡。雖然弗蘭克不懂東方文化，但是道理卻是相通的。
「啊哈，瞧瞧這是誰？」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吉迪恩·馬利克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進來，熱情的向考烏斯揮手，背後還跟著自己千嬌百媚的女兒。「考烏斯，我來過好幾次你都不在。唔，雖然我從其他渠道拿到了你的手機號碼，但是我覺得為了體現尊重和我的誠意，我還是希望當面和你談談。」
「距離一年還有一陣子呢！」
「所以我們更有必要談談了……對了！弗蘭克，我從古巴找人弄了一批最好的高斯巴，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弗蘭克朝考烏斯聳了聳肩，示意和自己無關。
到了這個份上，考烏斯也只能站起來迎接客人，順口說：「馬利克先生，您看起來真精神！」
「是嗎？我也覺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感覺還能再多活二十年，至少看到能抱孫子！」馬利克爽朗的大笑著，「史蒂芬妮給我弄了幾顆藥，說是你親手煉製的……效果真的不錯！」
啊？
考烏斯猛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不由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