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命運小鎮
這是一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村，雖然距離紐約州並不遠，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三不管地帶。
小村三面環水，一條寬不過七八米的彎彎曲曲的小河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港，另一面則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大塊的傳統老式牧場在這裡像是回到了中世紀，幾百頭牛羊散布在草場中，看起來別有一番鄉村田園風情。
「血腥氣息是從那邊發出來的！」夜魔俠馬特·默多克朝不遠處指了指，「誰能告訴我，那裡有什麼？」
「你猜的沒錯，馬特，那是一家很大的屠宰場！」嘉麗搶著回答，「這氣味可真是……讓我想起了敦刻爾克港！」
「嘉麗，你究竟是什麼樣的腦迴路，才會把一家屠宰場和世界大戰聯繫在一起。」艾麗卡眯著眼睛四處打量，順口吐槽了一句，「這村子裡的人可真夠少的，大白天都沒見到幾個人。」
四個人從村外一直走到村頭的小廣場，除了剛剛出來打水的美貌少女之外，路上居然沒看到一個行人。倒是有人在屋裡走動，拉開一點窗簾朝外張望，不斷打量著走進村裡的陌生人。
「很奇怪的村子！」艾麗卡低聲說，「明明小河受到了污染，但是這些人寧願在污染的水源打水，也不願意在村里打一口井，這是什麼道理？」
「或許村民們已經習慣了！」馬特說了一個冷笑話，「河水的氣味聞起來有點怪，一點點血腥氣息，再加上一點腐臭的味道，就像是這條河的上游每天都在死人。」
「如果按馬特所說的那樣，也就是說，這條小河最大的污染源就是剛才路過的屠宰場。」考烏斯皺了皺眉頭，「但是這完全說不通，就算屠宰場污染了水源，村民們為什麼不多走幾步路，去小河的上游打水呢？」
艾麗卡倒是興致勃勃的解釋：「我知道有個國家，他們的主河域充滿了屍體、糞便、化工廢水、酸鹼溶液……但是他們的人民還是每天喝那條河的水，生水，沒煮開的那種！」
「哦，還有那樣的國家嗎？」馬特·默多克由衷的感嘆了一句，「與那相比，我現在覺得地獄廚房真的很乾淨！至少我不用擔心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霍亂患者。」
「是的！」考烏斯點了點頭，「有這樣一個國家，那是世界第三號強國。據說他們的人民喝下恆河水之後，可以見到神！」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粗魯的聲音響了起來。
從不遠處的一間庫房裡走出一個強壯的光頭男人，短袖T桖，髒兮兮的牛仔褲，手裡拿著一柄大扳手，兇狠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盯著四人。
「我們是過路的！」考烏斯上前一步，客客氣氣的說，「只是因為好奇……如果您覺得影響到了伱們，那我們馬上離開！」
「快滾吧！」光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裡不歡迎任何外來者，哪怕有女人也是一樣！」
考烏斯討了個沒趣，回頭和艾麗卡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們這就走！」
幾人邁步往村外走去，馬特·默多克低聲念叨著什麼，忽然抬起頭來：「這是個不錯的傢伙，他身上只有牲畜的血腥氣息。」
「你在說什麼？」艾麗卡皺了皺眉頭。
走到屠宰場附近的時候，她終於理解了默多克的意思，臉色忽然變了。
「只有牲畜，你是說……」
默多克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之前那個小女孩呢？」
「沒有，什麼都沒有！」馬特·默多克搖了搖頭，「和那邊的先生相比，那小姑娘簡直純潔得像是天使！」
從村口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黝黑的膚色上布滿老人斑，頭髮花白，笑容可掬，正微笑著朝眾人走來。
「外來的客人，你們好！」他扶了扶黑框眼鏡，顯得很有風度。
「歡迎來到命運小鎮，我是這裡的鎮長摩根·F·斯隆。」
「我是考烏斯。」考烏斯禮貌的點點頭。
「我叫嘉麗！」
「馬特·默多克！」
「艾麗卡……」
聽到「艾麗卡」的名字，老黑人的眼鏡突然閃亮了一下，臉色也微微一變，立刻又恢復了正常的神態。
考烏斯敏銳的注意到老頭的措辭，「命運小鎮？」他左右看了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手勢，「這一片全都是？」
「是的，我們在前面還有幾家工廠，後面還有一大片莊園。」老頭聳了聳肩，「我們這裡可是一個擁有八百多居民的小鎮，總得有養活他們的產業。」
不遠處陸續都有村民從房屋裡走了出來，他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目光卻遠遠的朝村頭張望，似乎對著四個外來者很感興趣。
工廠、莊園、農場、斯隆……考烏斯忽然覺得這個情形好像有點熟悉，他試探著問道，「和農場配套的工廠，那應該是紡織廠或者皮革廠之類的？」
「哦，睿智的年輕人，你說對了。我們確實擁有一家還不錯的紡織廠！」斯隆老頭顯得有些開心，「客人們，你們能來到這裡，顯然是命運的安排。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如果你們沒有別的安排，我想邀請你們一起共進午餐！」
紡織廠？難怪這條小河會被污染……
不對！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馬特·默多克的臉色徹底變了。最為敏銳的他已經清晰地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殺氣和血腥氣息，他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更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聚集在這樣的一個小鎮。
考烏斯反而放鬆了下來。
可怕的在於未知，但是如果對方知根知底，那也就沒什麼在意的。更何況有嘉麗和自己在，整個小鎮綁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他已經全部回憶了起來，難怪這個小村總給人處處違和的感覺，但是這個場景卻又顯得有些熟悉。
不是每個以畜牧養殖業為主的小村或者小鎮都擁有一家紡織廠，最關鍵的是，不是每個紡織廠的主事人叫斯隆。
也不是每個紡織廠都放著一台傳承千年的命運織布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