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弗瑞的決心
菲爾·科爾森最近憂心忡忡。
自從上次拜訪考烏斯，臨走前考烏斯說出那句「好好活著」，把他嚇著了。回到家後，科爾森整整思考了一夜，甚至把自己最近的工作動向全部重新梳理了一遍，卻還是想不通到底有什麼問題。
「考烏斯到底預感到了什麼？」
他知道考烏斯是一個精通元素和靈魂的薩滿，雖然平時有點神神叨叨的，但是他很少會意味深長的說出這樣帶有預言性質的話。
在這種心態下，科爾森工作中常常走神，還因為某些不經意的小錯誤被尼克·弗瑞叫到辦公室訓斥了一頓。
「說吧，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在痛痛快快的把手下罵了一通之後，一身輕鬆的黑滷蛋點上了一根雪茄，語氣平和的問道，「這可不像你，菲爾！」
「不，沒什麼，長官！」科爾森長長呼出一口氣，搖頭道，「我非常正常，只不過是有一點小小的失眠。」
「是嗎？」青煙裊裊升起，讓弗瑞的那張大黑臉變得有些朦朧。
長時間的沉默，讓科爾森終於忍不住了，他抬起頭來，「長官，真的有人可以預料到未來——比如說判斷一個人的生死嗎？」
弗瑞的獨眼閃動了一下，「考烏斯說了什麼？」
科爾森沒有回答，但是弗瑞很快明白了。
他把雪茄放在菸灰缸里，走到門口關上了房門，輕嘆道：「前段時間發生了一點小事，卡羅爾曾經有隻貓，你是知道的，那隻貓現在被考烏斯收養了。」
科爾森點了點頭，心裡卻在嘀咕，這和貓有什麼關係？
「那天晚上，考烏斯無意中說了一句話。他提到了外星人，以及……」
「九頭蛇！」
科爾森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別激動，菲爾！」弗瑞笑了笑，「伱知道我的性格，雖然我絕對可以肯定他是在無意中說出的這句話，但是我本著謹慎的態度，試著在神盾局進行了一點小小的調查。」
「是的，我用了強效吐真劑！」
「七個外勤特工，其中四個說出了『九頭蛇萬歲』！」
科爾森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煞白，作為一個資深特工，他很清楚弗瑞所說的話語的重要份量。
「很幸運的是，我最信任的三個人都沒有出問題，其中就有你，菲爾。」
「我……」科爾森恍然大悟，難怪前幾天有一次喝了咖啡之後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似乎有點不太正常。而那天弗瑞局長剛好在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很體貼的安排自己提前下班回家休息，也就是說——那次弗瑞在自己的咖啡里下了藥。
不能怪科爾森不夠謹慎，誰會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會在神盾局的辦公室給自己下藥？還是那種三小時有效的強效吐真劑！
「另外兩人是誰？」在極度的震驚下，科爾森一時間忘記了考烏斯的預言。
「瑪利亞，還有克林特（鷹眼）。」
「本來應該還有娜塔莎，但是這段時間她有點忙，還沒有回辦公室。」
科爾森的腦子亂成一片，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愣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的問道：「長官，您打算怎麼辦？」
「封鎖一切消息，直到抓出這棟大樓所有的九頭蛇！」
弗瑞重新坐回椅子上，長嘆了一口氣，「誰會想到，已經沉寂幾十年的九頭蛇再度死灰復燃？又誰能想到，神盾局裡居然隱藏了這麼多九頭蛇？」
「他們受誰指揮？這些年究竟又做了多少事情？現在的九頭蛇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砍掉一個頭，又長出了幾個頭？」
「菲爾，現在，我們再仔細回想一下，考烏斯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出了某些讓你感到不安的話？具體又說了哪些內容？我需要準確的內容以及措詞。」
科爾森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喉嚨都變得有些嘶啞，半晌才把那天的情況敘述了一番：「他最後只說了一句話，『新的年代要來了，你可要注意安全啊！遇事不要莽，好好活著！』」
他聲音很輕，也很慢，弗瑞靜靜的聽著，不時微微點頭。
「我們先假設考烏斯所說的話，都是意有所指的模糊預言。」
「仔細分析一下他的話，『age』可以代表『年代』，也可以代表『時代』。很顯然，他認為有大事件即將發生，整個世界或許將揭開新的一幕。」
「其次，你跟隨考烏斯學習了很久的魔法，他提醒你注意安全，足以證實這將是一場巨大的、波及神盾局甚至更廣泛範圍的危機！在沒有吐露具體危機發生時間和詳細內容的前提下，他給了第三個提醒『不要莽』。」
「也就是說，很可能他預見到了你由於某些特殊原因，而莽撞、魯莽、未經思考的擅自參與到某種事件中，最終導致第四個提醒……死亡！」
或許考烏斯做夢也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為隨口的一句囑咐，居然讓這個黑滷蛋聯想並推測到了這麼多東西。只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能夠坐到神盾局局長的位置，並且以一介凡人之身，聯動了整個地球保衛戰的重大樞紐，尼克·弗瑞的心思慎密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會不會考烏斯預言的這場危機，就是和九頭蛇有關？」科爾森猜測，「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用心急！」黑滷蛋微笑道，「我已經大致有了一個基本判斷，首先我會繼續逐一排查整個三角翼大樓的人員情況，你和瑪利亞都要暫時幫我一把。」
「叫娜塔莎回來一趟，唔……她應該受過排異應激反應的訓練。」他想了想，「讓克林特在旁邊陪著吧！」
科爾森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辦公室。弗瑞突然在後面叫住了他。
「晚上去考烏斯的旅店一趟，讓他幫忙問問，弗蘭克什麼時候回來。」
「弗蘭克？弗蘭克·卡斯特？長官，您要幹什麼？」
科爾森全身一顫，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弗瑞。
黑滷蛋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兩條腿很隨意的架在桌上，吊兒郎當的叼著雪茄，噴出一口煙霧，將他的黑臉遮蓋了大半。
「去做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