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長腳的門

  麥可彼得遜現在很沮喪,剛才他第23次按著報紙上的信息打電話給留下號碼的招聘人。然而對方一聽到他上一份工作離職的原因是受了重傷,立刻毫不猶豫地回絕了他。

  哪怕他再三解釋自己已經恢復健康,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壯,那名操著墨西哥口音的先生依舊無動於衷,根本不願意為他抽出時間見上一面。

  他看著一旁正在拋籃球玩的兒子,心中更是愧疚難當。連年紀那么小的艾斯都明白自己這個父親現在的處境有多麼落魄,還懂得為他分憂要求他別買玩具。

  想到這裡,彼得遜深吸一口氣,撥出了一串他過去不敢打的數字。

  「你怎麼敢打這個電話!」

  不出所料,電話接通後彼得遜就聽見了對方的喝罵聲,同時他還有點小小的竊喜,因為博士居然還記得他的號碼。

  他當然不知道,這群九頭蛇資助的研究人員為每個「志願者」都做了詳細的備案。這麼做並非是關心他們的身體是否健康,而是出於收集實驗個體數據以及精準銷毀樣本的考慮。

  「是的,我知道。」走投無路的彼得遜略帶神經質地解釋道,「聽我說……」

  他瞥了眼對實驗一無所知的艾斯,捂住話筒起身走到更遠的地方才接著開口:「聽我說,博士。有人看見我了,他們看到了我的能力。」

  「如果我公開的話,也許會有好處。」說著他露出了些許笑容,他想到先前在咖啡廳的那個亞裔女孩給自己描述的場景。大概……他也會成為超級英雄中的一員。

  然而電話那頭傳出的只有斥責,並且以血清目前只是半成品的理由來警告他不要亂來。

  「我是說,你的產品成功了。它的效果好到令人驚訝!」彼得遜不敢放棄這唯一的希望,只有得到允許後他才能做想做的事情。因為……

  果然,當他一提出這個要求時,博士立刻嚴詞提醒他關於保密文件上的條目內容。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簽署了協議。」彼得遜覺得心裡有團火在燒,他沒意識到自己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橘紅色的流光,「可是如果我們的站到人們面前,或許……」

  很可惜,另一頭的人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再三警告不許暴露,而後強行結束了通話。仍然握著電話的彼得遜聽著揚聲器里的忙音,狠狠地把手機砸到放有與前妻的合影相框上。

  他決定最後去嘗試一次……

  掛斷電話後,躺在病床上的女博士神色陰晴不定,如果斯凱在場的話,就能認出這個女人正是「兜帽英雄」在火災現場救出的傷員。她背靠在枕頭上靜坐了一會兒,便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她選擇讓專業人士來處理掃尾工作。

  ……

  斯凱現在的心情很微妙,今天她過得比以往二十幾年都要精彩。先是自己調戲神盾局的時候被人摸到「家」門口抓走,本以為會被嚴刑逼供。以上帝的名義,她在很多絕密資料中已經見識過不少毫無人權可言的刑罰。

  然而那名首領模樣的中年男人竟然僅僅是問詢,甚至在屬下要求拷問她的時候還進行了阻止。需要順帶一提的是,他們還在問話的過程中暴露了不知道蜈蚣計劃這一事實。

  這讓斯凱有一點小驕傲——自己居然用一台打賭贏來的筆記本電腦勝過了神盾局的情報系統。當然,這也僅僅是她以為。

  不過,令斯凱更加感到意外的是接下來她看到的東西

  ——吐真劑!

  沒錯,就是產自羅琳筆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那種吐真劑。在科爾森給沃德探員注射藥劑並把時間留給他們兩人之後,她二話不說脫下外套向無助的沃德先生……問了個爽。兩名特工叫什麼也是這期間她從沃德哪裡套出來的。

  因此在「吐真劑」的幫助下,了解到神盾局部分真相的斯凱決定暫時放下敵意,科爾森特工同樣沒有阻止她想從審訊室里出來的請求。

  然而,當科爾森給她播放電視新聞的時候,她的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

  「……剩餘的機器搖搖欲墜,工人們不知道攻擊者是誰。但是監控攝像頭拍到這個人在襲擊了工廠負責人之後,破壞了價值千萬的公司財產……」

  「這不可能。」斯凱當即認出電視裡的人就是麥可彼得遜,就是那個謹慎的、有些傻乎乎的兜帽英雄。

  她結結巴巴地對科爾森解釋到:「我認識他,他不是……他不是這樣的,他只是需要冷靜一下。」

  「那麼讓我們幫他冷靜下來。」科爾森近乎明示地表達出招攬的意思,「你現在掌握什麼信息?」

  斯凱聽懂了這是什麼意思,說不清什麼原因,她並不排斥。

  ……

  「彼得遜先生,早上好。我們不是威脅,我們是來幫忙的。但是你很危險,我們需要帶你走。」

  洛杉磯火車站入站口,科爾森拿著電子喇叭朝著一輛淡藍色貨車喊道,身邊還跟著沃德與兩名當地警員。

  「嘭!」

  沉寂了幾秒鐘後,貨車中間的那扇車門猛然筆直地向外飛出,引得圍觀眾人陣陣尖叫。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車門豎直地懸停在半空中,更奇怪的是科爾森和沃德還看到車門長出了兩雙腳。

  ……

  PS1:斯凱的出生日期在《神盾局特工》第17集39分18秒,1988.7.2~(....)

  PS2:《哈利波特》這本書,《神盾局特工》第一季第9集11分44秒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