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體藝術

  本就對電腦操作有些迷糊,哈皮在聽到斯塔克的指示後不由地有些惱羞成怒的趨勢,他語速飛快地抱怨道:「我又不像你是個天才,信我就是了,快點過來。」

  「把屏幕轉過去,我才看得到。」斯塔克再次重複說,他覺得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不能,我不知道怎麼轉屏幕。」哈皮大聲吼道,他發覺自己很無知,同時也感到很委屈,氣話脫口而出,「別這樣跟我說話,你不是我的老闆,我現在不替你工作。」我沒說錯,現在波茨小姐是執行長。他在心裡多嘀咕了一句。

  斯塔克通過屏幕看到哈皮的情緒激動,於是沒有繼續刺激他,而是自己去找齊禮安的信息。看著資料中記載的事情,他回憶起了那個在瑞士想要給自己遞名片的長頭髮邋遢小哥,當然,還有那個值得回味的夜晚和那個她。

  「我不太相信這個傢伙,他帶了另一個手下,那個手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哈皮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安保工作遭到了挑戰。

  「放輕鬆。」斯塔克安慰道,查完齊禮安背景後,他心中已經大致有數。

  「你認真的?」哈皮不確定地發問。

  斯塔克站起身來,準備找個地方把手機放到一邊,帶點酸味地說:「當然,我只是要你保護周邊的安全。讓他們去喝杯酒敘敘舊就行了。」

  「你知道嗎?你應該更關心這裡發生……」

  「好了好了,聖誕快樂。」我當然知道了應該更關心什麼,托尼斯塔克在心裡想到。

  「行吧,無論你怎麼想。」他最後向斯塔克匯報著之後他要採取的行動,「我要跟蹤這傢伙,查他的車牌,就算有危險,我也不怕。」

  話一說完,他就在考慮要不要找易松壯壯膽。但是一想到易松那具微胖的孱弱小身板,決定還是不要帶這個累贅了。哈皮直到現在還以為易松只是個懂得養生的醫護人員。

  斯塔克想到今夜原本定下的和小辣椒的約會,感到自己更酸了,於是沒有再去理會哈皮喋喋不休關於小辣椒的內容,而是跳過這個話題說道,「我想你了,哈皮。」

  正在瘋狂構思「追蹤」計劃的哈皮忽然聽到斯塔克對他這麼說,沒多加考慮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也想你,唔……我是指你以前的樣子。你現在是超級英雄,我已經不了解你了,你變得好奇怪……」

  斯塔克聽到哈皮再次開啟碎嘴模式,忍不住強制打斷了他。掛斷了電話的他想著哈皮話語中透出的關心,覺得穿著T恤似乎也沒那麼冷了。

  ……

  「真噁心!」易松把滑鼠重重地拍到桌面上,口中罵罵咧咧,「一群神仙隊友,我抓到落單了也不知道跟上來。」

  只見電腦屏幕中一個3D建模的遊戲角色正躺在以暗色為基調的畫面中,周圍有五個形態各異的「彪形大漢」耀武揚威地站在他的屍體上。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英雄聯盟,但是有它的鼻祖類遊戲——搗塔。易松剛才操作著角色在地圖上巡視,打眼就看到一個殘血落單的敵人在他面前瞎晃了將近半分鐘。這怎麼能忍?於是他想也沒想地沖了上去,誰知道從戰爭迷霧裡又蹦出四個臭流氓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結果了。

  這倒不是他生氣的地方,畢竟戰鬥總歸有輸有贏,然而讓他生氣的隊友居然就站在附近看著也不知道衝上來,害得自己被5人一波AOE輸出直接帶走,連飄逸的走位都沒有發揮的餘地。

  這個辣雞平台的玩家素質太差,根本帶不動,易松生氣地想到。他無視了隊友在聊天頻道打出的「白痴」、「那裡有視野」、「人家殘血還敢到你前面,你不想想為什麼」、「根本團不過好嗎」、「先猥瑣發育找落單」等話語,直接關閉了遊戲。他準備換一個平台在近衛與天災的對抗之中繼續征戰。

  ……

  夜晚,哈皮在聖誕禮品店挑了一款墨鏡帶上,然後走到試衣鏡前透過鏡子的反光觀察著身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其中一個正是白天跟著齊禮安來找波茨小姐的圓寸頭,哈皮記得齊禮安似乎叫他沙文。

  有些做賊心虛的哈皮顯然沒有注意到,沙文也朝這個方向瞥了幾眼,畢竟這麼明顯的體型很引人注意。

  他看到沙文把一個箱子遞給坐在長椅的某個人,從衣著上看那人似乎十分落魄,和一身西裝的沙文顯得格格不入,但看他們交談的神情似乎兩人交情不錯。

  看到沙文已經離開,他又略微等了一會兒,直到那個落魄的男人檢查完皮箱準備起身。哈皮不緊不慢地轉身朝男人走去,精準地和他撞了個滿懷。皮箱裡的東西灑落一地。

  「我很抱歉,朋友。」哈皮立刻蹲下身假裝幫忙撿東西,在暗處則藏起了一支從皮箱裡遺落的藥劑。

  期間他和男人對視了一眼,驚訝地發現男人臉頰的皮膚下面似乎有類似於岩漿的火光流過,他努力保持平靜的神色站起來,思考著回去以後的事情,他要到馬里布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斯塔克先生。

  哈皮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卻不想自己也被撞了一下,甚至連姿勢都和之前自己的動作如出一轍。他抬頭一看,暗道不好,原來是沙文又回來了。

  「你幹什麼,老兄?在等什麼人?還是一個人看電影」沙文滿臉帶著做作的笑容,似乎完全沒有隱藏意圖的意思。

  哈皮明白晚上的事情可能無法善了,於是直接開口:「對,片名叫《派對結束了》,由你和你的癮君子女朋友主演。」

  是的,因為看到兩人的動作以及那個落魄男人類似什麼癮發作的神態,哈皮以為齊禮安的公司是在暗地裡賣違禁的藥品。對比了一下沙文和自己的體型,他還示威性地抬手晃了晃指間捏著的東西說:「這就是門票。」

  「不,那不是你的東西。」沙文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迅速地伸手去拿,卻被哈皮一把捉住。

  哈皮對著沙文就是一拳,卻沒想到被其躲了過去。他凝神靜氣又是一拳過去,終於狠狠地砸在這個小混混的臉上。然而他卻看到沙文的臉上也布滿了類似於岩漿的流體,被自己打歪的鼻子竟然在他眼前恢復了。

  沙文一怒之下用力擒住哈皮再次襲來的手臂,大力地將其甩到七、八米開外的攤位上。

  「沙文?幫我!幫我!」正當他準備上前好好教訓這個胖子的時候,卻聽到背後有人叫他,他回頭一看,只見老戰友臉上的紅光越來越盛……

  ……

  「嘭。」易松猛地砸了一下鍵盤,然後放下滑鼠接通正在響鈴的手機,「你知不知道你害我輸了一場比賽?」

  「哈皮受傷了,我需要你立刻趕過來。」電話里傳來斯塔克的聲音。

  ……

  PS:藝術=爆炸,人體藝術=人體爆炸=絕境士兵,沒毛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