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辣莫大一個……

  因為還有不到三個月就回家了,易松正想明天或者後天領了保險金去全美甚至全世界浪一圈呢。要是被工作束縛豈不是太蠢了。

  「先別忙著拒絕,你可以聽聽薪水。」斯塔克很詫異易松拒絕地這麼幹脆。

  「別,我怕你說了我就狠不下心拒絕你了。」易松很有自知之明地再次擺手。

  斯塔克好奇地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懶,不缺錢。」易松言簡意賅地回答說,被斯塔克這麼一提醒,易松現在滿腦子都是保險金、旅遊和回家,完全沒心思應付他。被拒絕的托尼斯塔克晃晃腦袋,沒有再說什麼。

  等到眾人吃完飯後,大家先一起護送雷神來到傳送點,而後便各奔東西離去了,托尼斯塔克也回到了加州馬里布,只有易松還留在紐約。

  ……

  四月份某天的下午,等待了一個月的易松終於等到自己投保的那家旅行者保險公司重新裝修好開業。雖然據說跑到其他城市也可以兌換保險金,但是錢就在那裡又不會跑。把東奔西跑的時間拿來多刷幾盤遊戲,它不香嗎?於是直到他今天得到了保險公司開業的消息,這才早早地睡到中午就起床,準備踩著下午上班的點去拿錢。

  時間過得飛快,坐在計程車上胡思亂想沒一會兒,易松就到了保險公司樓下。

  「怎麼回事?什麼叫暫時無法辦理業務!你們是不是種族歧視!」他剛進門便聽見一個中年黑人婦女有節奏的饒舌聲。

  易松走進前去問問周邊的人才知道,這名黑人婦女早上就排了號,但是一上午都沒輪到她,到了下午的時候前台就宣布暫時無法辦理保險理賠業務了。

  「尊敬的客戶,由於業務繁忙,請需要申報理賠業務的客人於明早九點後到本網點來辦理。溫馨提示:本公司的其他網點同樣可以受理保險業務。」這時候大廳響起了一個悅耳的女音重複著這段話。

  第一次播報完畢後,業務大廳便瞬間變成了菜市場,謾罵聲、求助聲不絕如縷。易松聽得一陣頭大,決定明天再來,便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連三天,易松天天往保險公司跑。由於遲遲不出結果,他的心情也逐漸涼了下來,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

  第五天,易松坐在餐廳吧檯的電腦前呆呆地看著電腦上的新聞,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辣莫大一個保險公司說破產就破產了?」

  說起來這家保險公司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在美國旅行者保險公司的名聲還是比較硬的,這就導致來它這裡參保的人特別多,結果紐約一戰先是外星人武器的餘波擊毀了大量建築,隨後雷神、鋼鐵俠在空中擊落的飛行器墜毀時又損毀了不少地方,最後浩克在追殺齊塔瑞人的時候連蹦帶跳撞碎的牆面更是數不勝數,導致需要理賠的人和建築遠超以往。

  原本單單一個城市的理賠金額也不足以使一個老牌企業傷筋動骨,然而在這個國家但凡涉及到人權、種族主義,任何小事也會變成大事。那名中年婦女在剪輯當日與工作人員對峙的視頻後,將其發到了網上,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首先是引來大量參保方在短時間內提出索賠要求,令企業的現金流捉荊見肘。接著在大量人權主義協會的惡意曝光下,旅行者所做的一些在行業內秘而不宣的「合理避稅」行為也公布在網際網路上被人們熱議。此時全國上下剛剛或經歷、或聽聞了外星人入侵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需要一個宣洩口來緩解內心的恐懼。

  與此同時,暴露在公眾視線中旅行者公司就成了最好的攻擊目標。

  於是在民意的驅使下,迫切需要重新樹立形象的美國白宮表示了對此事的高度關注,各位議員也明白維護當局權威對他們自身的重要性,更是全力支持此事。無奈之下旅行者保險公司只能申請破產清算。

  最終在國家機器的高效運轉下,人權組織又一次維護了少數族裔的合法權益,公眾們也在推翻「惡毒資本家」的戰役中中重拾了信心,美國當局的則成功地扮演了公正法官的形象,為自己挽回不少民心,這是一個三方共贏的局面。

  損失慘重的只有被當做戰場的旅行者保險公司,以及他們的參保人,其中就包括易松。

  因為要優先清償企業員工的工資、所欠稅款、偷稅漏稅的罰款、與被投資企業單方終止合約的賠款以及企業債權人的債務,向易松這類「散戶」基本上是等不到下款的那一天了,甚至連本金都可能拿不上。

  當然這裡面最慘的自然是易松,因為無論是否能得到賠款,走程序所花的時間都不是短短一個季度可以完成的,因此對於他而言,四十來萬美元在回家前是肯定拿不到了。

  易松哆哆嗦嗦地看著手中還殘留著大堆冰塊和零星幾灘可樂殘渣的紙杯子,起身用它重新接了一杯涼水就著淡淡的可樂味一飲而盡。

  他細細盤算了一番手中剩餘的錢,發現在參保後,經過幾個月大手大腳的花錢以及紐約大戰期間的臨時氪金,兜兜轉轉後只有9000多美金了。

  易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近餐廳和按摩店的生意也不怎麼好,應該說整個曼哈頓的人流量都較以往少去很多。他發現如果刨去夏威夷一個季度一交的租金,自己可能連接下去的伙食費都出不起了。更別說出去旅行,他如今的經濟狀況根本出不了紐約!

  在考慮了一個下午後,易松看著飯點期間三三兩兩進出的客人,心中不由地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他顫抖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前幾天吃飯時斯塔克給他留的號碼,活動了幾下僵硬的臉頰用儘可能淡然的語氣問道:「斯塔克先生,你之前說的兼職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