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準備跟易緩和關係了嗎?」
提出這個問題的人自然不是女研究員海倫,而是深受浩克困擾的班納博士。
而且這會兒他和斯塔克已經來到了實驗樓的一處客房區域,當前他倆正站在房間前的過道內,至於海倫博士則早就回家睡美容覺去了。
「唔——至少,我想我不該阻礙你尋求自身治療的進程。」
斯塔克說著兩手交握與腹部,同時飛快地轉著大拇指,眸子裡不斷躍動的目光顯示著其主人正處于思維極其活躍的狀態下。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托尼。」班納抬了一下頭之後迅速將視線重新集中到手中的數圖文件上,並沒有去仔細端詳前者的神色與動作。
因此斯塔克很幸運地不需要再次從腦子裡搜刮藉口了。
對他而言,為了班納實際上只是次要因素,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斯塔克自己也不想如此在國外遊蕩下去。
斯塔克會做出這一決定,當中最大底氣源於這些天來在索科維亞的瘋狂實驗。不僅僅是維多利亞號的成果,更是因為他設想中的「鋼鐵機器人軍團領袖」計劃即將迎來尾聲。
所以當前底氣十足的斯塔克重新找回了自信,原先因為戰力不足而產生的不安情緒已經完全消失在鋼鐵洪流中。
於是靜極思動的他準備結束現在苦行僧式的生活,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老天!他已經一個月沒有舉辦過酒會了!
而且斯塔克重歸理性後也想明白了,神盾局也好蛇盾局也罷,雙方總歸都屬於差不多性質的組織,無論是哪一個走到台前都沒有多少區別。
他敵視九頭蛇的理由只在於「它」殺死了自己的父母,真兇只有冬日戰士巴恩斯和過去統領西伯利亞基地的蛇頭。
在如今後者已經被安排乾淨的情況下,斯塔克意識到自己只需要將目標鎖定在巴恩斯身上,而不應該將所有好友的敵對孤立出去。
因而也就熄了率領鋼鐵軍團全面「清掃」障礙的念頭,這個障礙自然也包括了易松、隊長等人。
只不過他畢竟是斯塔克,讓他率先提出和解是天方夜譚,他絕不會第一個低頭。
而現在班納既然表現出了想要找易松治病的打算,斯塔克當然願意順著這個台階往下走。因為不管怎麼說,這條理由非常充分,充分到決定了班納同志的下半身和下半生。
所以,事實上這會兒斯塔克也沒打算追究班納不搭理自己的行為,畢竟這份資料也關係到壓在班納心裡最重要的事。
當下拿在班納手裡的,是海倫博士用最新儀器測出的身體數據。
儘管暫時無法找出根治「浩克病」的辦法,但無論如何,班納相信這份體檢報告是沒問題的,因此看得非常認真。
要知道他已經有一個季度沒有體檢了。
而看報告的注意力之所以越來越集中,則是因為班納驚訝地發現,自己細胞內的伽馬輻射水平居然有了「不算顯著卻已經屬於可觀測範圍」的降低。
回憶起這三個月來的遭遇,班納確信自己的各方面生活習慣沒有多少改變。唯一的不同在於,易松來斯塔克家做客時給他倒過幾杯據說是自製的枸杞白酒(儘管到現在他很奇怪為什麼紅顏色的酒精飲料會被稱為白酒)。
但不管怎麼說,或許真的如易松所說,他的病是能夠治好的。
意識到這點以後,班納抬頭看向斯塔克的目光裡帶上了些許欣慰。他很感謝斯塔克為了自己而願意向易松妥協,要知道這在過去是不可想像的。
「知道嗎?你看我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中學時代的班主任。」斯塔克撇著嘴打發到,「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知道的,科學探究的重頭戲從來都是數據分析。」
「完全沒問題。」班納捲起手中的資料用力點頭,既然斯塔克願意為自己放棄原本的驕傲,那麼他也不吝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伸出援手。
不過很快地,班納便從斯塔克亢奮的神色中讀出一絲不妥:「等等,你指的是……」
……
「我指的是長度!長度懂嗎?」仍舊位於卡瑪泰姬的易松正衝著自己眼前之人大聲抱怨著。
當然,除非易松活膩歪了,否則他肯定不會朝古一大佬大呼小叫,站在他面前自然不是古一這麼恐怖的存在,而是一名黑皮膚的中年人,也就是漫畫裡的奇異博士系列反派之一莫度男爵。
不過當前莫度男爵還沒有給自己添上男爵這個後綴,現在對方還是一名至尊法師K……座下的吹牛童子。
很幸運,易松之前提的請求得到了古一的允許。
只不過作為至尊法師自然不會閒到親自教導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的易松,而是將補課老師的重任順手丟給了用起來最順手得莫度小哥。
「我當然明白什麼是長度。可如果真按你的要求延長到四十米,這樣的武器根本沒有任何使用價值。它太脆弱了。」莫度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甚至有些謙卑,臉上更是看不出任何被人吼過的反應。
不僅如此,在場的索爾以及其他訓練場上的法師們同樣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因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