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你斷手都能瞬間治癒,你覺得我會治不好自己?」易松本想翻個白眼,但忽然意識到邊上還有陌生人特工,於是沒好氣地吐槽道,「你怎麼老關心我的巧克力棒有沒有問題?這是第幾次提這件事了?」
「哈!畢竟我們是盟友不是嗎,我也不希望你出事?」
皮爾斯隨意打了個哈哈,心中暗道一聲「果然」。看起來易松的確如他想像的那樣,並不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不會對九頭蛇背景的自己有什麼偏見。
這一刻皮爾斯甚至覺得,如果易松是個純粹人類的話,那確實非常適合作為合作夥伴。
唉!可惜了。
易松自然不會在意皮爾斯心中在想什麼。就像大多數人不會真的在意螞蟻、蟑螂、毛毛蟲在想什麼一樣,易松沒興趣知道一個自己隨腳能踩死的人腦子有什麼不好的想法——而且,皮爾斯是不是人還真不一定。
不去理會皮爾斯戲精上身般豐富的面部表情,易松沖皮爾斯往牢門方向一擺頭,然後便循著九頭蛇特工們的腳步走到了寡姐身邊。
將手伸進褲子裡一陣擺弄,易松彎下腰掰開了眼前這位艷麗特工的嘴巴……
Duang~~~
六瓶生命藥劑下肚,於一分半內恢復了900生命值的黑寡婦睜眼後驟然一個鯉魚打挺,緊接著就在易松的一槍托下重新蹲了回去。
「娜塔莎,我覺得你也許應該認清形勢。哦,謝謝。」易松將雙手中的槍械交還給剛才被自己「借」了武器的九頭蛇特工,這才繼續自己動作,矮下身盤腿坐到了寡姐面前。
「這是我的榮幸,長官!」
「很不錯的覺悟,士兵。」頭也不回地隨口誇讚了一句,與易松兩隻手往身後一探,臉上帶著笑意敘起舊來,「元旦過後,我們好像只在『利莫里亞之星』上有過短暫的交集,而且那次我們基本沒說上話。」
「我得工作,不是嗎?」黑寡婦甩了甩頭髮,臉上露出一個對男性屢試不爽的嫵媚笑容,「不過是的,我們確實很久沒面對面坐下來聊過天了。」
這般說著,黑寡婦以挑逗的目光在易松上下肆意掃過。
很顯然,對於一個特工行業內的佼佼者,羅曼諾夫並不會被過去的情感所束縛,無論是何種情感。而她現在之所以沒有暴起反抗,其中最重要的因素便在於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以及這個男人手中握著的長方形刀具。
儘管黑寡婦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以菜刀作為武器,但她在記憶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她記得相當清楚,就在自己昏迷之前,她最後一眼見到的就是逐漸在自己眼中放大的那把刀!
「意外地好說話。唔——」易松眉頭微挑,左手從口袋裡抽出一瓶裝在手遊道具欄的冰可樂擺在黑寡婦面前,算是對寡姐識相的獎勵了,「告訴你一個既不幸又幸運的消息。」
「什麼?」後者神色怪異地拿起瓶裝飲料嘬了一小口,「嗯~~~」
在碳酸與低溫的雙重刺激下,黑寡婦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輕哼。
當然,她之所以願意喝這種小孩子才喝的飲料,其最主要原因則是因為可樂提供的大量糖分,它們可以讓她在自己深陷敵營的時候保持一定體力——以及易松提在右手的玩意。
至於說其中會不會有毒,娜塔莎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她明白最差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既然已經受制於人,那麼哪怕其中加了什麼料,也就是繼續受到生命威脅而已。
可樂中加了即死性毒物的可能性太小。畢竟易松就在她面前,如果想要殺了她,不需要這麼麻煩,所以必然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因此,懷著這樣的心思,黑寡婦立刻喝了一口,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配合意願。
她從來不是個願意對組織愚忠的人,過去訓練她的「紅房子」是這樣,被皮爾斯踢出局的尼克弗瑞同樣如此。
否則當初她就不會來到組織最大的敵人,也就是美利堅尋求庇護。事實上無論是上家工作單位還是尼克弗瑞在任時的神盾局,娜塔莎自認為他們都不是自己的同路人。
因為有最致命的一點,那就是這兩撥組織對女性的態度都極為古板。儘管神盾局好一些,但作為刺探情報出身的王牌間諜,黑寡婦自然不難看出自己的同事們暗地裡在想什麼。
這也是她將自己改名為羅曼諾夫的原因。她不想像自己的同胞一樣,以羅曼諾娃的身份嫁人生子,然後成為丈夫的附庸。只要真正的男女平等不曾到來,她就會一直以男性的姿態活下去!
嗯?男性?!
腦中閃過了許多考慮,黑寡婦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幹了什麼,忍不住將視線向下移動了幾分。
「怎麼?你想試試我的巧克力棒?」
記不得今天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被人盯著小兄弟看,易松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