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禮貌地邀請我。」布魯斯班納不信任地看著尼克弗瑞,神情平淡地道了聲謝,同時走到靠近監視屏幕的位置問道:「你們進展如何?」
尼克弗瑞聞言抬手指了指科爾森。
科爾森立刻會意,開始向眾人匯報情況:「我們掃描了全球所有可無線讀取的攝像頭、手機、筆記本,只要連接了衛星,就是我們的眼線。」
「就這麼做還是來不及。」黑寡婦正蹲在播放著鷹眼頭像的顯示器旁操作觸控螢幕,忽地聽到吹牛的聲音,想也不想地給科爾森潑了一盆冷水。
「你們得縮小範圍。」班納博士給出了專業性的意見,他轉頭對尼克弗瑞說,「你能調用多少台光譜儀。」
「要多少有多少。」尼克弗瑞自信地看向布魯斯班納。
「聯繫所有你能找到的實驗室,讓他們把光譜儀放在房頂,校準搜索伽馬射線。」班納博士一邊說著在場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一邊脫下外套準備幹活,「我會根據聚類識別草擬出追蹤算法,至少能排除幾個區域。」
尼克弗瑞其實從「聯繫實驗室」之後開始,就一句也沒聽懂班納在說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擺出一個穩重的姿勢。只見他他雙手交叉抱臂,認真地盯著班納博士的臉,似乎要看出花來。
當班納博士終於說完了,尼克弗瑞沉穩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能給我找個工作的地方嗎?」布魯斯班納挽起袖子問。
總算有我能懂的了,尼克弗瑞心裡鬆了一口氣對著黑寡婦吩咐說:「羅曼諾夫特工,你能帶班納博士去他的實驗室嗎?」
「你准滿意,博士,那裡一應俱全。」黑寡婦立刻站起來走到班納身邊說了一句,然後腳步未停繼續帶路。
……
「易先生,請跟我來,這裡有個傷員需要您的幫助。」來者依舊是特工梅。看她嚴峻的神態,哪怕她下一刻架起易松直接來個百米衝刺易松都不覺得奇怪。
「帶路。」面對一臉超凶的特工梅,易松慫慫地說道,順帶用雙手指縫夾起六支加了不同劑量紅藥水的試管,想了想又指著放酒精和枸杞粉碎物的燒杯對特工梅說,「帶上它。」
「病人快不行了」還沒到門口,易松就聽見門內的門內里傳來了高聲的驚呼。
特工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沒等易松反應過來就推著他快步走了進去。立刻有人給梅和易松進行消毒處理,並穿上了特質的服裝。易松猜測這可能是和醫護人員穿的什麼無菌服之類的東西,同時他也很奇怪,特工梅為什麼也要進去。
「豁!」走到傷員身邊,易松震驚地看到他的腹部完全凹陷下去,手上正在輸血,可以看到手術台附近有一個空了的血包,醫生已經切開了傷處在處理。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易松沒有感到電影小說里提過的那種噁心感,頂多覺得有些臭……血腥味確實不好聞。
易松打開昨天晚上已經開通的遊戲小助手查看傷員血條——66/404,血量還在逐漸往下掉。
「需要我做什麼?」雖然易松猜到請自己要幹什麼,但是總覺得要來這麼一句才像是個合格的醫護龍套。
「保證他活到手術完畢。」主刀醫生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接下來易松的任務。
「了解。」易松說著,小心翼翼地避過醫生和護士站的位置,左手拿起傷者的左手,同時右手搭了上去。
「你在做什麼!」主刀醫生見狀就是一聲怒吼,「不要亂動!」
「我總得看看他嚴重到什麼程度了吧。」易松據理力爭地說。總得有個觀測過程吧,不然怎麼合理地上手配藥,難不成我說看血條看出來的?他在心裡補充道。
「你問我就行,病人……」醫生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傷口對易松介紹起來。
「OK,情況我了解了。」易松聽完後看著傷員頭上的血條說,就這一會兒功夫他的血量已經減到51了,於是掏出一支加了半瓶紅藥水的試管對護士說,「把這倒在病人嘴裡。」
「你在跟我開玩笑?」主刀醫生睜大了眼睛,還用手微微抬了一下捏在手裡的半截腸子,你覺得他的狀況還能喝下東西。
「掰開嘴,往裡倒就行,只要……」易松一邊盤算著編什麼理由好一邊語速緩慢地開口。
紅藥水的生效判定很有意思,只要使用了就有效果,而使用的觸發條件就是進入口腔,這點在倒霉的約翰身上已經測試過了。
「聽他的。」特工梅打斷了易松的話冷聲說道,只見她目露凶光瞪著主刀醫生,看過弗瑞給的資料後她對於易松的能力深信不疑,經歷過當年事件的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同伴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哪怕僅僅是可能。
「如你所願。」醫生撇了撇嘴還是妥協了,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於是易松把試管遞給護士,右手則又重新拿起了傷者的左手。等到這支試管內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加了多少東西的液體進入病人的嘴裡後,易松可以看到病人的血條一上一下地跳動,不過上升的速度要遠大於下降的。
看到這裡,易鬆開始握住傷員的手以輕微但肉眼可見的幅度開始高頻率抖動起來。
本來他還想憋紅臉,最好能擠出幾滴汗,但是幾秒後他就意識到這具身體不會臉紅也不會出汗,便放棄這個想法。
「你出什麼事了。」特工梅一直在關注易松的情況,看到易松不自然的抖動,她立刻出言問道。
「沒事。」易松心想這麼明顯的發功操作你一個曾經的外勤特工居然沒看出來,嘴上瞎說道,「我正在運用氣來引導藥力透過口腔皮膚,讓它直接進入血液循環。」
「成功了嗎?」特工梅沒有糾結這符合不符合醫學常識,因為她沒有這方面的常識,她只關心結果。
易松全神貫注地繼續抖動著右手,聽到梅的問題後瞟了眼病人血條,看到當前血量已經突破100大關,並且下降的速度也變慢了,心道看來差不多能活下來了。
「呼。」易鬆開了握住的手,然後雙手自下而上劃了一個圓,最後雙手落在腹部做了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收功動作,同時呼出一口氣說,「傷者應該死不了,剩下就看醫生們的了。」奧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易松心裡加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