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一種「情人殺死原配後立刻去安慰自己姘頭」的既視感縈繞在心頭,斯塔克沒有第一時間與隊長和易松匯合,而是停在了距離兩人十來米的地方。既是給他們一些時間,也是想給自己留點組織語言的餘地。
長嘆一聲,斯塔克帶著複雜的思緒向不遠處眺去,隨後便露出了見鬼似的面容,這一切自然被賈維斯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只見在幾灘固液不明的物體附近,易松右手略抬懸於綠色物質的上方,其手掌上綻放出一股刺目的、哪怕在這片一望無際的白色雪原上都清晰可見的金白色光芒。
看著就很神聖。
後一秒,斯塔克不由自主地在心裡下了如此定義。
因為從斯塔克的角度看去,就在易松施展出那陣光芒以後,前方四團綠色物質便逐漸靠近中間那灘東西,緊接著那名死得不能再死的冬日戰士便重新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這也是斯塔克剛剛表情管理失控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個因素,則是源於他自己也不願意接收的心態變化——當他又一次見到巴恩斯時,斯塔克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之前的強烈渴望,那種想要送對方去地獄的渴望。
其實理性分析之下,斯塔克當然明白這是為什麼。畢竟剛才當見到巴恩斯灰飛煙滅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已經釋然了。作為一個高智商的人,他再怎麼說也能分得清工具和主使者的區別,更不提對方當時還處於被九頭蛇洗腦的狀態,其嚴格意義上來講,巴恩斯同樣是九頭蛇的受害者。
先前是由於太過憤怒而喪失理智才衝動行事,現在腦海中清晰的邏輯讓斯塔克難以再次痛殺下手。乃至於剛才的做法,都令他此刻的臉部有些充血。驕傲如他,斯塔克更願意選擇讓九頭蛇們付出代價,不管是哪個九頭蛇!
但是,斯塔克的確沒辦法原諒自己就這麼放過了殺人兇手,因此他的面部才會在原來的基礎上變得更加扭曲。
「斯塔克!你還愣著幹嘛?」不關心斯塔克此時的糾結(主要是戰衣中的斯塔克一直是「( ̄_ ̄)」的樣子),易松朝著對方大喝一聲,「快來搭把手,把他搬到基地里去。」
「哦哦……」
剛經歷了心態上的大起大落,斯塔克沒有多想,便答應著給賈維斯下達了自行操控的指令,而後繼續思考起了巴恩斯、隊長和他自己三人之間的哲學問題。
聽到對方答應得這般爽快,易松與史蒂夫相視一笑,隨即綴在鐵人後頭飛奔著朝基地入口跑去。回基地是必須的,尤其是讓冬兵回基地更是重中之重。
冬兵的復活自然和易松有關係,不過並非因為他手上的光。那團光僅僅是易松吩咐蕾娜幫他搞來的高壓鈉燈。由於系統的光效不可見特性,易松在需要「烘托氣氛」的時候只能自己找特效,著實令他有失形象(當時蕾娜還好奇地問過用途,被他一嗓子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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