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聽到這句話，忽然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隨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不動聲色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放過來問道：「怎麼樣？月姬姐姐，那塊古石你切開了嗎？」
雖然只是由光芒構成的月姬，不是真正的她，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月姬絕美的容貌，瓊鼻高挑，肌膚如玉般白皙，胸脯高高聳立，比三年前更加傲人。
「還沒呢。還有大概半年我才能完全煉化它，到時候才能切開。」月姬接著說道，「還好你現在給我回消息了。不然再過兩天我只怕真的要親自去亂魔海找你了。到時候切開古石的時候你不在，那一切都白費了。」
小凌笑著搖搖頭：「不會的，我記著這個呢。」
月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小凌，你沒有忙著突破修為吧。你提前出世，並不完美，身上還有缺，不能修煉到太高境界，那樣會影響你將來的成就。」
這個是重點。因為楚源提前讓小凌出世，所以導致他們的計劃不得不更改。
「嗯....」小凌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有些停頓，「其實，月姬姐姐，我已經修煉到生輪境了。」
「什麼？！」月姬顯得很是驚訝，「怎麼就突破生輪境了。生輪一旦凝聚你之前的根基也就確定了啊。」
月姬的臉色很是焦急，顯然很想知道為什麼：「是不是楚源逼你突破的啊？」
「不是不是。」小凌忙著搖頭，「其實，我身上的缺陷已經彌補了大半，修煉到生輪境對將來的成就沒什麼影響，所以我就突破了。」
「你身上的缺陷彌補了，是找到太初古石了？」月姬有些疑惑。
「嗯啊。找到了一顆，煉化了。」小凌下意識地就點頭答應道，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下一秒月姬就繼續追問道：「太初古石無比珍貴，你是怎麼找到的？亂魔海有？」
小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
「是楚源給的。」
「楚源？」月姬眉頭皺起，「他給你太初古石，怎麼回事？難道他看穿你的身份了？」
「不知道，剛入門的時候，他給每個弟子都送了寶物。給我的是太初古石。」小凌道，「應該不是，只是碰巧而已。太初古石可以增加修士的悟性，他可能是想要用太初古石來幫助我修煉的。 」
月姬皺著眉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也是，他要是發現了你，絕對會抓住你的。畢竟當初在厚土城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要抓住你。」
「但是你也要記住，小凌。是他害得你提前出世，知道嗎，你絕對不要被他假裝偽善的面孔給欺騙了。」月姬看著小凌的眼睛，很是鄭重地說道。
「知...知道了。」
「嗯，好。還有半年我就開那塊古石了。你記得回不死山。」月姬道，「在那之前，要是有機會的話，把道玄宗的寶庫全部給我搬空，然後再在下面布置個爆炸陣法，把整個道玄宗都毀了明白嗎？小凌。」
「小凌，小凌。」見到他沒有反應，月姬催促道。
小凌回過神來：「啊？好。」
「你怎麼回事？怎麼心不在焉的。」月姬問道。
「我在亂魔海歷練了兩年多，現在一下子放鬆了，覺得有些疲憊。」小凌隨便找了個藉口。「月姬姐姐，你剛才說得我都知道。我先休息會兒了，到時候我肯定會提前回不死山的。」
「好吧。你現在是在別的宗門當臥底，多注意安全，別被發現了。其實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只要你暴露出自己是不死山聖靈之子的身份，相信楚源甚至是東玄域都沒有人敢動你的。」月姬最後提醒了一句。
小凌點頭答應之後，隨後將這塊翠金色的晶瑩石塊給收了起來。
「呼....」小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顯得有些疲憊。他不由得感慨，自己還真是不適合撒謊，應付月姬真是太困難了。
「臥底...」小凌眼中流露出回憶的神色。自己進入道玄宗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楚源對他，宗門師兄師姐對他怎麼樣，他心中最為清楚。
特別是這兩年多來在亂魔海的歷練之旅，途中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生死磨難，每次陸動師兄和吳德師兄都是讓他先走。
這些真真切切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讓小凌怎麼能夠不動容。
良久，小凌這才回過神來，深呼吸了幾口，隨後自語道：「算了，楚源雖然是個壞人，但是陸動和吳德師兄對我不錯。在離開之前，我還是不炸道玄宗了。」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暗下了決心。
那就是自己是臥底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陸動師兄和吳德師兄對他這麼好，如今他和這兩人之間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若是自己暴露臥底的身份，只怕一切都會在瞬間反轉。
原本的朋友、師兄弟，會在頃刻間反目成仇，這是小凌最不願意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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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楚源的房間內，他正在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思考的神色。
虛昊尊者、壽元將盡、皆字秘。
這些事情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翻轉。
說實話，皆字秘對他而言太過有誘惑力了。不對，不只是他，這個消息要是放出去，只怕三地都會瞬間沸騰。
楚源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很想要這皆字秘，但是怎麼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他又找不到不對勁的地方。
虛昊尊者壽元將盡的消息並非最近放出來的，而是老早便有，在亂魔海流傳了近百年。
楚源深吸了一口氣，他晃了晃腦袋。
現在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不適合做決定，等到時候派人去亂魔海看看情況再作判斷。
正當楚源打算繼續修煉的時候，忽然間羲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掌門，大夏皇主有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