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湘源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來了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他故作驚詫的道:「什麼二哥三弟的?我認識你嗎?」
三王子道:「二哥,你不認識我沒關係,那是因為你失落在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我奉命尋你,現在才總算是找到你了!」
簡湘源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怎麼可能,我自小就生長在這個地方,有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怎麼可能會冒出你這個三弟弟?」
三王者耐心的解釋:「你那對過世的父母,為什麼只有你一個兒子?你難道沒有想過嗎?他們本來就不能生育,這才把你撿起來收養,視若親生,可是你真實的身份並不是他們的兒子,你是我麒麟國的二皇子!」
簡湘源嗤笑一聲:「你們這些死騙子,騙我是你二哥就算了,還說我是麒麟哥的二皇子,你咋不說我是玉皇大帝得了?想給我架這麼高的身份,要從我身上騙什麼?」
此時的他看到三王子這麼極力的解釋自己就是三王子,確定三王子,並沒有聽到他前面在董香玉院子裡說的那些話,裝傻充愣得就更加如魚得水了。
三皇子也並不懷疑他是在裝傻,見他不信,還是按耐著性子解釋道:「二哥,你若不信,我可以向你證明,你的腚上有一個烏雲胎記那是你生下來時母后看到的特徵,這是你唯一的標記。」
簡湘源有一絲鬆動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後臀,「你、你怎麼知道我腚上有一個烏雲胎記?」
隨後又道:「你別以為知道我臀部有一個胎記,我就信你的話,我是大淵國的人,你是麒麟國的人,我們怎麼可能會是兄弟,我就算走丟,怎麼可能會從你們國家跑到大淵國?就只是一個,胎記而已,就想讓我相信你說的話,實在是太過牽強!」
三王子見他把話說得那麼堅決,但是表情卻有所鬆動,心中不由勢在必得,他開口繼續解釋:
「我們的母后把你生下來時,因為接生婆與母后有私仇,便將你暗中調包送了出去,為了不讓母后找到你,把你放在大淵國的一個商隊裡,
你隨著這個商隊一同離開到了大淵國,就此就失去了線索,母后因為你的丟失,哭的眼睛都瞎了,整整病了一年,最後有了我,才逐漸從悲痛之中好轉,
如今父王母后年事已高,兩個老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找到你,彌補這一生的遺憾,我此次之所以會到大淵國來,也正是因為要尋你!」
聽得三王子的這番講述,簡湘源忍不住在心裡啐罵: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小兔崽子壞的很!要不是在言寶那裡知道真相,我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他早已從言寶那裡得知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母親原本只是一個山裡的村姑,因救了自己的父王,被父王強行帶到身邊伺候,做了一個小婢女,
此後父王按捺不住心中騷動又強行寵幸了母親,給她封了妃,獨寵後宮。
皇后以及後宮的眾嬪妃因此嫉妒母親獨受父王的寵愛,在母親生下他後,讓接生婆把他弄死。
結果接生婆和母親有交情,接生婆不忍母親的孩子死在她手裡,便用一個死嬰代替了他。
他則是被接生婆放到大淵國的商隊,還給他戴上皇家子嗣都有的麒麟玉佩,想要讓他遠離是非之地。
之後又寫信給他認識的一個術士,讓他幫忙尋找自己,便是他後來的師父,把他撿了起來,將他養育長大。
母后以為那個死嬰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哭瞎了雙眼。
一年之後才從接生婆的口中得知真相,這才得了安慰。
如今從三王子的口裡,一切都反過來了,真是會顛倒黑白!
「你少跟我編故事,你以為把故事說得這麼好聽,我就會信了嗎?除非你拿出證據我才會相信,否則這些故事都不足為信!」簡湘源依舊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
「你想要證據,我們也不是沒有。」三王子也不氣惱,對於說出這件事情以後會有質疑,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因此顯得極為有耐性。
他接著說道:「凡是我麒麟國的王子,血脈都比常人特殊。」
他拿出一枚麒麟玉佩,不疾不徐的說道:「常人的血,滴在這枚玉佩上,玉佩不會有任何改變,可是麒麟國王子的血滴在上面,這枚麒麟玉佩就會發出金光,若是天選繼承人,不但能發出金光,還能在特定的條件下,召喚出麒麟獸,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他說著便分別讓自己的下人和自己割了一下手指頭,滴上一滴血在那枚麒麟玉佩上。
只見下人的血滴在上面毫無反應,而三王子的血滴在上面,那玉佩當即就發出金色的光。
簡湘源看著那麼玉佩和自己的一模一樣,想起言寶曾經給他說過,有關於這枚麒麟玉佩的說明。
這枚玉佩很是玄妙,麒麟國的國王都會有一個母麒麟玉佩,皇室生子,麒麟玉佩也會生子,生下來的也是麒麟玉佩,便將這些玉佩戴在這些皇室子孫的身上,成為麒麟神獸與皇室的約定,守護著皇室子孫的平安。
一旦天選繼承人出現,登基為王的那一刻,這些玉佩就全都歸為一體,成為下一個母麒麟。
簡湘源心裡有些緊張,他害怕自己把血滴在麒麟玉佩上,真的會發出金光召喚出麒麟玉佩,那他們豈不是知道自己就是真的二王子了?
「有這麼神奇嗎?真的會把血滴在玉佩上面就能發光?」簡湘源故意拖延著時間,思考著對策。
「那當然,你若是我二哥,電視皇室血脈,既是皇室血脈,自然是可以讓這枚玉佩發出光芒。」
三王子說著,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旁邊的一個手下,暗示他隨時做好準備。
這個手下是個術士,就是為了能讓簡湘源相信他們的說辭。
簡湘源細心的察覺到這一點,心頭一下子放鬆了。
看來三王子自己都做好準備了,他就算不是,也會被他們故意用法術,將這枚玉佩發出光芒,既然如此,他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想到此,簡湘源便撩起袖子,大大方方的在指頭上割了一刀,在那枚玉佩上滴了一下自己的血。
只見那枚玉佩,一下子發出金光。
簡湘源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瞪大雙眼,結結巴巴的道:「他、他還真的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