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招魂秘術

  夏母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丹藥瓶子,將瓶塞打開。💘😂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一股滲人心扉的丹藥香傳了出來。

  「嗯!就是這個味道,這就是丹藥!」

  夏父激動道:「倒出來看看這是什麼丹藥。」

  夏母聞言,將瓶子傾倒。

  「咕嚕~。」

  一顆丹藥劃了出來。

  「沒了?一瓶丹藥不是十顆嗎?」夏父搶過丹藥瓶,不停的往下傾倒。

  然而折騰半天,丹藥瓶子還是什麼都沒倒出來。

  「瑪德,這賤蹄子,耍我們呢?」

  夏父不信邪,拿起另一個丹藥瓶,打開瓶蓋就往下倒。

  這一次,丹藥瓶子裡什麼也倒不出來。

  「艹!」

  夏父黑著臉,一個個的檢查丹藥瓶。

  最後,二十多個丹藥瓶,只倒出來五顆丹藥。

  饒是兩人反應遲鈍,也知道這是被夏晚給耍了。

  「瑪德,她老子都敢耍,怕不是活膩了!」夏父把丹藥瓶子一摔,黑著臉就要折返回去找夏晚算帳。

  夏母簡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東西,也小跑著跟上夏父。

  兩人以為還能暢通無阻的進出玄符宗,目不斜視的往山上走。

  然而,剛走到山口,就被攔下。

  「兩位請留步,這裡是玄符宗,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身份玉牌!」

  「什麼身份玉牌,我是夏晚她老子,我現在要去找她!」夏父怒氣沖沖的伸手,想一把推開守門的弟子。

  然而,守門的弟子最低修為也是築基,怎麼會讓夏父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推開。

  任憑夏父怎麼努力,那位守門的弟子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眼看硬的不行,夏父忙緩和了語氣。

  「兩位不記得了?我是夏晚的父親,方才剛從這山上下來,還是你們玄符宗的弟子親自送下來的呢!」

  守門的兩位子弟對視一眼,齊齊往門口一站。

  「我管你是誰,沒有身份玉牌,一律不得進入宗門!」其中一位弟子冷聲道。

  「我真是夏晚的父親,夏晚你們知道嗎?丹宗的內門弟子,你們若是不相信,大可去問問!」

  夏父好說歹說。

  「我管你是誰的親戚,我們只看身份玉牌!沒有身份玉牌趕緊滾,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弟子說著,提劍就要往夏父刺去。

  夏父看到那弟子發狠的架勢,也不敢再磨蹭,小跑著離開了。

  夏母猶豫了片刻,也選擇跟著夏父離開。

  「呸,賤丫頭!敢耍老子,我遲早弄死你!」夏父憋了一口氣,無處發,看向一旁的夏母。

  「瞧瞧你生的東西,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夏母不敢言語,尋找補救的辦法。

  「興許這兩個值守的弟子不認識我們,我們等換其他弟子了,再上去找那臭丫頭也不遲!」

  夏父冷哼一聲,在一塊石頭上坐下。

  兩人就這樣在宗門山下等著,每次換弟子輪值的時候,他們都上去自報身份,要求進宗門。

  然而,數次都是被結結實實的攔下。

  次數多了,兩人也懂,是裡面有了吩咐。

  糾纏無果,兩人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

  關修偉父母這邊,耐著性子等了十日,看著家裡的積蓄逐漸掏空,也著急起來。

  「孩子他爹,怎麼辦?玄符宗感覺每日都是在搪塞我們!」

  關母著急了, 整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找了那麼多時日都沒有消息,修偉怕是凶多吉少。」關父眉頭緊皺。

  「那怎麼辦?我可憐的修偉,現在到底在哪兒?」

  關母捂著帕子,小聲啜泣。

  關父猶豫片刻,拿出一本滿是繁雜文字的古書。

  「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想用這個法子的!」

  「你是想用招魂術?不行,萬一修偉沒死呢?那他豈不是要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關母合上書本,滿臉不贊同。

  「以修偉的脾性,花靈石大手大腳,若是還活著,怕是早就寫信跟我們要靈石了。之所以他三個多月都沒有寫信問我們要靈石,只有一個可能。」

  關父眼底划過悲痛。

  關母聞言,淚流滿面,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鬆口。

  「我的修偉啊,你到底在哪兒!」

  關父忍著悲痛,翻著手裡的古書。

  兩人在晚上,終於決定使用招魂術。

  招魂術需用至親之人的血,還有招魂人的頭髮和生辰八字,再施以秘術方能成效。

  先用招魂術將關修偉的魂魄找回,詢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人還活著,儘快讓魂魄歸體,最多身體不適半個月。

  若是人死了,就再找一具合適的軀體,為其入魂,實在找不到,那就用傀儡術,將其煉製成傀儡。

  「不行,若是最後只能變成傀儡,那我兒不就成了行屍走肉了嗎?」

  關修偉母親捂著臉,瑟縮著身子,好似真的不願意讓兒子走到這一步。

  「難道,你想看著兒子死嗎?再拖下去,怕是他的魂魄都被勾走了!」

  關修偉父親冷著臉,決然道。

  關修偉母親聞言,仍舊是搖頭。「不行,修偉肯定還活著,你就別瞎折騰了!」

  「行了,別磨蹭了,把手給我!」

  關父不由分說,拿出一把利刃,抓過關母的手,便在指尖割開。

  「嘶~!」

  「滴答滴答……」

  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碗裡滴。

  人族的血都是鮮紅色或者暗紅色的,只有魔族人的血,才是黑色。

  關母看到關父真的要施展秘術,臉色頓時慘白。

  關父盯著黑色的血液看了片刻,冷聲道:「幸虧你不能修煉魔氣,否則你早被識破是魔族人,也幸虧咱們修偉傳承的是我的人族血脈,否則他現在人族立足,難!」

  關母聽著關父的話,眼底划過幽深。

  她咬著唇角,欲言又止。

  關父看了眼碗裡的黑血,抬手割破自己的指頭。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碗中,黑色的血液和鮮紅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變成了暗紅色。

  關父拿出一張紙,刷刷寫出兒子關修偉的生辰八字,隨後伸手看向關母。

  「兒子的胎髮,我記得放在你身上。」

  關母攥緊手,「我.....我忘記拿了!」

  關父皺眉,一把奪過關母腰間的儲物袋,從裡面翻找出兒子的胎髮。

  「你今日是你怎麼了?猶猶豫豫的,總覺得你在擔心什麼。」

  關母微微一愣,她唇瓣顫抖,「我能擔心什麼,自然是擔心兒子。若是他好好活著,我們把他的魂魄招回來了,豈不是害了他。」

  關父皺眉,「若是兒子死了呢?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等著?一直等到他魂魄消散在天地間?」

  關母垂下眼眸,「可這秘術也不是一定能成功的啊!」

  關父有些不悅,「行了,別說喪氣話!我親自操作,定能成功!」

  關父話畢,忙活起來。

  ......

  片刻後,桌上擺滿了貢品,貢品跟前,還扎著一個小草人,小草人上貼著關修偉的生辰八字。

  關父拿著一柄桃劍,在地上畫著什麼。

  畫完,是一個圓形陣法,陣法中央,是放著貢品的桌子。

  作法完畢,關父拿出一張畫著鬼畫符的符紙,點燃在草人面前。

  「修偉,我的孩子,快快回來吧!父親母親已經記掛你三月,你到底在哪裡?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快回來給父親母親指路,我們好去搭救啊!」

  關父一遍念叨,一遍看著地上的陣法。

  看到陣法隱隱發光,關父心中一喜。

  他又拿起一張符紙,點燃。

  嘴中繼續念叨:「修偉,我的孩子,快快回來吧!父親母親已經記掛你三月,你到底在哪裡?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快回來給父親母親指路,我們好去搭救啊!」

  與此同時,玄符宗後山.......

  一處生出一簇茂盛雜草的地方,隱隱發出亮光。

  ......

  關父看到陣法周圍的亮光越來越甚,有些激動。

  「我兒要回來了!我兒要回來了!」

  他攥著手心,緊張不已。

  一旁的關母,看到這一幕,微微有些詫異。

  兩人都以為,這招魂術是要成功了,然而......

  陣法閃了一會,突然卸去所有光芒,一下暗了下來。

  這無疑是給關父潑了一盆冷水。

  「怎麼回事?方才不是已經快要成功了嗎?」

  關母看到這,心虛不已。

  她故作驚訝道:「怎麼會這樣?這完全是按照招魂術的步驟做的啊!到底哪裡出錯了?」

  關父捏緊拳頭,「我不信,一定是方才我不夠嚴謹!」

  關父說著,拿出一個新的碗,就將自己的血放了進去,接著又放了一點關母的血。

  這一次,關父每一都很謹慎,很虔誠。

  ......

  「這次一定能成功!」

  看到陣法再次亮起,關父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然而......

  「又滅了?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關父咬著牙,再次取血。

  饒是這樣,還是失敗了一次又一次。

  後山的那處荒草堆,亮了一次又一次。

  有弟子發現這異常,連忙去告訴了趙大龍。

  趙大龍看到是那處在發亮,打發弟子們去睡覺了,自己先在原地設下屏障,掩蓋異象,然後才去找了夏晚和周六六。

  周六六此時還在修煉,聽到傳音,立馬從房間裡出來。

  「二師兄,夏晚師姐,這麼晚,發生了什麼嗎?」

  趙大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讓周六六知道這件事。

  「方才有弟子發現後山了亮光,那亮光,竟然是從關修偉的屍骨堆里發出來的。」

  周六六愣了片刻。

  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試探性的詢問:「詐......詐屍了?」

  趙大龍伸手拍了一下周六六的腦袋,「你這丫頭,淨想些不切實際的!」

  夏晚沉思片刻,「不是詐屍,應該是有人在使用什麼秘術召喚關修偉。但不知是關修偉已經死了,還是什麼原因,屍骨堆里只能發出亮光。」

  「是關修偉的父母搞得鬼吧!」周六六肯定道。

  「定是他們。」

  趙大龍頷首。

  三人決定,去關修偉父母那邊一探究竟。

  御劍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三人便來到關修偉父母居住的閣樓屋檐上。

  關修偉父親是能修煉的,但也只是修煉到了築基期而已,所以幾人並不害怕被二人發現。

  趙大龍設下屏障,確保關修偉父母發現不了自己,這才往下看去。

  此時,關父仍舊在放血,雖然他的面色慘白如紙,但是手上的動作仍舊是不敢含糊。

  「好了,再試一次,這次不行,咱們就另尋他法!」關父將匕首遞向關母。

  關母神色已經出現了頹然,步子撫恤。

  她拿起匕首,將剛癒合的傷口再次割開。

  「滴滴滴~!」

  黑色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碗裡。

  三人看到關母的血色,皆是臉色大變。

  「這關母,有問題!」

  趙大龍皺著眉頭,眼眸逐漸深邃。

  「二師兄,咱們人族的血液是鮮紅色和暗紅色,魔族的是黑色,難不成這關修偉母親是魔族嗎?」

  周六六撐著下巴猜想。

  「可關母這麼多年,身上從未出現過魔氣,與普通人類無異。她會是魔族嗎?」夏晚回想著這些年的接觸,疑惑不已。

  「不是有魔氣才會是魔族人的,魔族人也有沒有魔氣的,就像我們人族,也有沒有靈氣的一樣。這些沒有魔氣的魔族,就很難很難被發現。」趙大龍一瞬不瞬的盯著關父關母。

  「也就是說,這關母,極有可能就是魔族人了?」周六六看著那碗暗紅色的血,若有所思。

  「再看看,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趙大龍聚精會神的盯著關父關母。

  此時,關父又再次施起了招魂術。

  毫不意外,招魂陣法只是閃了幾下,沒了動靜。

  「又失敗了!到底怎麼回事?」

  關父變得狂躁起來,他一手打翻桌上的供台。

  關母硬著頭,心虛的上前解釋:「這招魂術,也不是一定能成功的,興許是時間不對,也或者是我們離修偉太遠了,總之失敗的原因很多。好了,咱們正兒八經去找兒子吧,這招魂術實在是太不靠譜。」

  關父突然轉頭,直勾勾的盯著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