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的手頓住,這還是周六六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詢問自己的身份。🐤🍟 ➅➈ⓢнυ𝓧.℃ⓞ๓ 💘💜
猶豫片刻,他伸手指向天空。
「你是天,能庇護天下的天。」
周六六以為辰風在瞎說,撇撇嘴。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她說著,自顧自的啃著兔肉,覺得有些膩了,拿了兩個靈果出來。
遞給辰風一個後,便一口靈果,一口兔肉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兩人在屋頂吃完烤兔肉,這才回下去修煉。
睡覺?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長夜漫漫。
然而,兩人前腳剛下屋頂,另一邊的屋頂就上來了兩個人。
周舒敏看著眼前面色溫和的男人,有些失神。
「怎麼了?很久沒看過月亮了,今日正好是十五,邀你上來看看月亮難道不行?」
陸炎見周舒敏離自己很遠,靠了過去。
「你以前,從未對我和顏悅色,你最近是怎麼了?」忍了許久,周舒敏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
雖然,她很貪戀陸炎這一刻的溫柔,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沉淪,否則,就難以自拔。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管。」
還是熟悉的語氣。
周舒敏長舒一口氣,覺得如釋重負。
還好,你還是以前這般,我就能慢慢放下了。
然而,陸炎的話還沒說完。
「你想管我也可以,除非......」
陸炎毫無預兆的靠近周舒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其脖頸。
「除非,你當我的道侶!」
!
周舒敏一下怔住,任她怎麼想,也不會想得到,陸炎竟然要自己當他的道侶,畢竟,他以前可是對自己愛搭不理的。
儘管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陸炎以前也是半分悅色都不給自己。
可現在,怎麼突然......
不,是陷阱,一定是陷阱!
周舒敏面色突然沉了幾分,「我已經不打算纏著你了,你就不要拿我來取笑。」
雖然最近陸炎對自己的態度好了許多,但是那並不代表,自己能捂熱陸炎的心。
她已經努力了二十多年,若是能捂熱陸炎,他早就對自己和顏悅色了。
現在他的變化,只是單純的因為,上次被自己救了而已。
感激之情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陸炎給不起。
陸炎眉頭輕皺,「我認真的,上次你保護了我,以後換我來保護你!」
周舒敏聽到陸炎的話,面色越加難看:「上次我只是出於同門師兄妹,才下懸崖救你,你不用介懷。」
周舒敏說完,利落的起身,腳尖一點飛躍到了院子裡。
陸炎擰眉思索,「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敏兒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
難道,她變心了,喜歡上了別人?
陸炎想到周舒敏圍在別的男人身邊,對別人噓寒問暖,悉心照顧的場景,心口就堵的難受。
「不,她只能喜歡我!」
陸炎看著周舒敏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裡,趕忙追了上去。
周舒敏剛想關門,就看到陸炎出現在門前。
「師兄,夜深了,我該休息了,師兄早些休息!」
周舒敏話畢,將門關上。
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怎麼也合不上了,轉頭一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橫在那裡,上面,已經有了紅痕。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周舒敏見此,趕忙將門鬆開。
「夜未深,我進來坐坐!」
陸炎說完,抬腳走進了屋內。
這還是陸炎第一次進周舒敏的房間,女兒家的房間,與自己那簡陋的擺設大不相同。
房間裡的擺設很雅致,一色的黃花梨木桌椅,木質紋理細膩。
花梨木桌上放著一組嵌青白色玉瓷面的茶几,茶几旁是一套清雅的蓮花狀茶具,後方布了一張紫檀木大床,其上懸著層層疊疊的煙粉色紗帳,帳前垂著如意紋鏤空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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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炎走到那花梨木桌椅前,尋了個位置隨意坐下,隨後,端起桌上未喝完的茶杯,一飲而盡。
周舒敏瞧見陸炎的動作,悶聲道:「那是我的茶杯。」
「你我自小便一起長大,何須這般見外!」陸炎不滿道。
他說著,又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將茶倒好後,遞給了周舒敏。
「外面涼,你也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周舒敏沒有接,另外拿了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你以前,可是最見外的。」
陸炎想起自己以前,是一絲面子都不曾給過周舒敏,伸手摸了摸鼻子。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周舒敏啞然。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茶。
不一會兒,一盞茶就見了地。
「茶也喝完了,師兄該回去休息了。」
周舒敏起身,打開門,靜靜的看著陸炎。
陸炎擺手,「這天很快就要下雪了,太冷,我今晚就宿在你這邊吧!」
周舒敏聞言,抬腳往外走:「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小六那邊宿一晚吧!」
陸炎見周舒敏要走,趕忙起身:「別,我只是說笑,師妹別當真!」
周舒敏聞言,這才折了回來。
「你這茶實在好喝,我再泡一壺,喝完我就走,不會影響師妹休息吧?」
周舒敏眼底閃過疑惑,她不知道陸炎今晚怎麼突然這樣,非要來自己的房間,趕都趕不走。
「難道,師妹見我在此,害羞,覺都不敢睡了?」
周舒敏索性不再理會陸炎,將屏風拉到床邊,自顧自的解下身上的衣服。
燭光搖曳,屏風上映透出一抹倩影。
陸炎看到這,面色騰的紅了起來,他別開眼,飛速離開了周舒敏的房間。
周舒敏聽到關門聲,嘴角微微勾了勾。
......
次日一早,眾人便發現遍地雪白。
「下雪了哎!」
周六六歡快的跑出院子,捧起一捧雪,使勁捏成一個小球,瞧見辰風跟出來了,對著辰風砸了過去。
「搜~!」
雪球正中辰風眉心。
「哈哈哈哈哈哈,辰風,你為什麼不躲啊!」
辰風抖了抖手裡的披風,眼神幽怨的看著周六六。
周六六看到自己闖禍了,連忙過去幫辰風擦拭臉上的飛雪。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頭太准了!」
辰風見周六六幫自己擦拭臉,面色柔和下來。「太冷了,披上披風再玩。」
「辰風,你真好!」周六六笑嘻嘻的伸出手,套上辰風拿來的披風。
「六六師妹!」
夏晚在院子外喊了一聲,推門進來。
趙大龍跟在其身後,手裡拿著一大筐靈植。
「師姐,這麼冷,你怎麼還去采靈植呀!」周六六看到夏晚的手凍的通紅,忙催動靈力,過去給她捂捂。
趙大龍看到周六六的動作,懊惱的撓撓頭。
「有靈力護體,不冷的。」夏晚說著,催動靈力演示了一遍。
「我知道,但是靈力又不是無限的。不催動靈力,身體裡還是能感覺到冷的。」
周六六感覺夏晚的手暖和起來了,這才鬆開她。
夏晚抓了一把雪,揉成一小團。
「方才我聽到你們在打雪仗,帶我一個吧。長這麼大,我還從未打過雪仗呢!」
以往下雪,她都是站在屋檐下,靜靜的看別人打雪仗。
「好啊!人多才好玩!」
「這樣吧,你和二師兄一頭,我和辰風一頭如何?」
周六六說著,把趙大龍往夏晚身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