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蕭家毒蠅傘

  秦懷遠冷冷盯著寫有『墨』字的銘牌,薄唇緊抿:「你可知道,今日有多險?難不成你想拉整個忠義侯府下水不成?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不要招惹江子鳶!」

  「消消氣,消消氣。閱讀」蕭敬嬉笑的搬著椅子湊過來,一臉討好的挪蹭到秦懷遠身邊:「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墨家手這麼長嘛,墨涼川都在邊境待了八年了,竟然還對京中的事情了如指掌,連這麼點小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蕭敬說著,還親自端起茶來,遞給秦懷遠:「來,弟弟親自給秦兄奉茶,給秦兄賠不是,行了吧。」

  秦懷遠枕著臉,目光斜了茶杯一眼。

  到底同蕭敬一同長大,情誼深厚。

  這才不情不願接過茶,抿了一口:「距離他大婚之日還有十天,想來皇上現在已經下旨召他回京,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他的未婚妻,與找死有何不同?」

  「墨家現在兵權在握,如日中天,他墨涼川又是個陰沉的性子,若是被他惦記上,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你蕭家,都有可能受你連累,一蹶不振!你我兩家是世交,即便你不願意聽,我也必須要勸你兩句!」

  蕭敬一臉生無可戀的往後一仰,掏了掏耳朵,紈絝氣息一覽無餘:「我這不是有你罩著,囂張慣了嘛,哪能想踢到墨涼川那塊鐵板上。」

  說著,他忽然來了精神,坐直道:「話說你不覺得奇怪嗎?墨涼川那小子從小與江子鳶也是不對付的,倆人沒少掐架,甚至他當年遠走邊疆鎮守,與江子鳶多多少少也沾點關係。」

  「若不是江子鳶當年胡攪蠻纏,非要教訓墨涼川,還派人將他扔到河裡去,險些淹死,墨涼川也不至於把她扔到蛇山上,害她中蛇毒。」

  「自然也不會惹怒聖上,罰他去邊關鎮守,聽說邊關最苦了,又冷又荒,還經常颳大風沙,吹得人臉皮都疼,你說墨涼川那小白臉在那種鬼地方混了八年,如今會變成什麼樣?皮糙肉厚到他母親都不認識了吧。」

  秦懷遠冷笑:「你還有心思關心這個?恐怕待他回京之日,被打到連母親都認不出的人會是你。」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蕭敬懊惱的瞪了秦懷遠一眼,順手拿起被銘牌壓著的紙張,掃了兩眼。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王大樹什麼時間,接觸了什麼人,說過什麼,有無銀錢交易。

  其中華遠候的名字赫然在列,用來買通王大樹行兇的一百兩銀票也夾雜在證據之中。

  罪證確鑿。

  蕭敬咧了咧嘴,看的牙根發麻,感嘆道:「這墨家暗衛著實厲害,查的這麼詳細,我特麼也沒想到堂堂華遠候,一把年紀光長頭髮不長腦子!這種事當然要派個沒有干係的人去做啊!他竟然派他的貼身侍衛買通王大樹?他怎麼不親自去?或者再乾脆點,親自下手,不更方便?」

  秦懷遠目光冷冽:「墨家,確實不容小覷。」

  墨涼川展現出來的能量,著實超乎了他的想像。

  蕭敬沒有察覺到發小眼底的寒意,注意力還集中在那一摞證據上,直到翻完,也沒看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又飄了:「老秦,這裡面也沒我的事兒啊,你找我興師問罪幹什麼?這不都是華遠候想污衊江子鳶才大義滅親的嗎。」

  秦懷遠斜了蕭敬一眼,諷刺道:「沒你事?那溫小姐所中之毒名叫毒蠅傘,產自西南滇國,沒有你蕭大公子的幫助,華遠候從哪弄這麼稀奇的東西去?整個京城,只有你蕭家在滇國有生意往來,你告訴我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