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閱讀」墨涼川冰塊一般的聲音砸了進來。
他面沉似水,幽深的眼眸不帶任何感情的落在江子鳶俏麗的臉上,眼底殺機四溢。
橙兒頓時被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意嚇得打了個哆嗦。
娘嘞,背後說人壞話被人聽到是什麼感覺?
橙兒只覺她現在的情形比溫香強不了多少,都是踢到了鐵板上。
她竭力收斂起息,連呼吸都輕了幾分,像是一隻小鵪鶉一般,悄悄從墨將軍身邊滑過。
馬車裡太冷了,還是外面暖和一點。
墨涼川伸手一攔,手裡的長劍隨即從劍鞘劃出,抵在橙兒脖子上。
橙鵪鶉當即面色一緊,待在原地不動了。
「聽說,你嘴嚴的很?絕對不會讓本將軍知道?」
他清冷的眸子射在橙兒臉上,輕笑一聲:「絕對不會讓本將軍知道什麼?」
「那個……」橙兒倒了一口涼氣,訕笑著伸手嘗試將長劍推開:「將軍要不把這東西移走?頂著橙兒脖子,橙兒記不住事啊。」
「記不住事的腦袋,還長在脖子上做什麼?」墨涼川作勢一划,橙兒嚇得瞬間跌在在地上,哇哇大哭:「小姐……您快管管墨將軍,奴婢小命都快沒了,哇……」
那滿是血腥煞氣的長劍上不定沾著多少冤魂怨鬼,這麼抵在她脖子上,她哪遭得住啊,晚上睡覺都得鬼壓床。
江子鳶抬眸睨了墨涼川一眼,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軟墊:「你嚇唬她幹什麼,坐,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幹什麼?」墨涼川語氣不善。
他冷冷看著橙兒一眼,見小丫鬟確實被嚇得哭爹喊娘的,全然沒了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又覺好笑。
他長劍一挑,劍身『噌』一聲脆響,縮回到劍鞘里。
小丫鬟頓時逃似的下了車,將偌大的車內空間留給墨涼川和江子鳶二人。
墨涼川枕著臉看了江子鳶一眼,再度問:「你有什麼話不能讓我知道?」
他受傷好幾日沒有得到江子鳶半分音信,他療傷的過程中,本不覺得需要人關心照顧。
過去比這重十倍的傷他都受過,還不是咬牙堅持過來了?
可這次不一樣,身上的傷不重,心裡卻難受的很。
總覺得他是為江子鳶受的傷,不論出於什麼,江子鳶總該關心他一兩句吧?
哪怕他們之間要退婚,救命之恩也總是在的,是個人都應該有感恩之心吧?
江子鳶為什麼杳無音信?
這個女人沒長心嗎?
他在床上趴了一日,第二日能下地了,便在營地附近活動。
他特意巡查了帶來的暗衛。
各個關卡都有人鎮守,每個暗衛也都打過招呼,若是看到相府的人來,不必阻攔。
反正知道他所在之地的人也只有江子鳶一個。
可三日過去了,別說是江家的人,他連只江家的鴿子都沒見到。
他實在無法忍受,今天趁齊銘不在,飛馬跑了出來。
結果剛上江子鳶的轎子,便聽見不能告訴他之類的話。
他此刻不爽炸了。
因此看江子鳶的目光如同凶獸,若是江子鳶不回答他的問題,他能用威壓嚇死她。
可惜戰場上足以令敵軍下跪求饒的威壓到了江子鳶這裡好像失去功效。
江子鳶對著他挑了挑眉,一副雲淡風輕話家常的語氣。
若不是眼前沒有瓜子果盤,他都以為江子鳶這是過年來找他走親戚了。
江子鳶再度拍了拍她身邊的軟墊,問:「你確定要一直在車裡蹲著嗎?蹲久了容易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