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更興奮了,「沒錯,這裡就是九蒼。💢♬ ➅9ⓢ𝓱𝓾Ж.c๏𝓜 👊🎃」
「九蒼,九蒼……」容祈慢慢念叨這兩個字,一股悲切感油然而生。
「這裡便是九蒼,我生活過的地方?」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九蒼為什麼是一片黃沙,什麼都沒有?」
「不,以前不應該是這樣……」
容祈的頭劇烈疼痛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又個模糊的畫面。
一個女人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大祭司,你是九蒼唯一的希望,九蒼的未來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浴火重生,成為真正得鳳凰,活下去……」
容祈輕輕哼了聲,忍受那股針刺般的疼痛。
這樣的痛,他好像經歷過很多遍,早已習慣了。
他緩了片刻,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若無其事蹲下來,觀察刻著「九蒼」的石頭,淡淡道:「這裡面有股熟悉的氣息。」
木時上下左右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特別東西,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她試探性道:「要不我來劈開?」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都同意了她這個提議,因為眼下沒有別的方案。
傅聞璟將七星劍丟給她,「用這把劍試試。」
木時沒有客氣,右手接過這把劍,蓄力往下一劈。
砰砰砰——!
石塊裂開一個大口子,不過很快又合上了。
木時接著再來,如此劈了三次都是這樣,石頭完好無損。
最後一次,這塊大石頭仿佛活了過來,直接噴了她一臉的沙子。
「呸呸呸!」木時怒了,「我就不信了,把你劈成渣渣,你還能吐沙。」
容祈抬手阻止她的動作,「師父,讓我來吧,你們站遠點。」
「可以。」木時正打算拿七星劍給他。
容祈沒接,眼底掠過一抹怒氣,以手掌為刀徑直砍下去。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石頭瞬間成了渣渣,連一點灰都沒有。
木時、傅聞璟、賀西辭和木原都驚呆了。
我靠!手撕石頭怪!
緊接著,地面開始劇烈搖晃,傳來一陣陣轟隆轟隆的響聲,無數黃沙席捲而來,死死咬住眾人的雙腿。
木時趕緊左手抓住木原,右手抓住桃夭,大喊一聲,「大家手拉手,千萬別分散,這種地方落單的人最容易遇到危險……」
話音剛落,一道暗紅的光閃過。
地面下方裂開了一個大洞,六個人紛紛掉了進去。
「咳咳……」木時率先睜開眼睛,吐出嘴裡的沙子。
她打量四周,天上的紅月和地上的黃沙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油油的森林。
天空依舊掛著一輪月亮,但這次是淡淡的黃色。
皎潔的月光灑向草地,頗有種寧靜致遠的氣氛。
遠處還有一排排竹屋和山洞,看起來有人住過。
木時收回目光,立刻尋找其他人,「原原,桃夭。」
木原同樣吐了一口沙,聲音有些虛弱,「姐姐,我在這,我沒事。」
桃夭躺在他旁邊,揉了揉屁股,不禁發出感慨,「為什麼遭罪的總是我的屁股?老天爺,下次能不能換個肉厚的地方?」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桃夭趕忙爬起來。
另一邊,賀西辭掩唇重重咳了幾聲,「咳咳咳……師父,我……咳咳咳……也沒事。」
賀東暮不知何時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哥哥,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啊?!!」
賀西辭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東暮,看看人都在不在?」
賀東暮數了數,「四個人,齊了。」
賀西辭左右看了看,「不對,三師兄不見了。」
木時猛地一驚,馬上感受容祈玉墜所在的位置。
奇怪的是,她感受到玉墜就在自己身邊。
可容祈確實不見了。
桃夭看到容祈不在,著急地蹦蹦跳跳,「大祭司大人,我的大祭司大人啊,哇嗚嗚……」
「桃夭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木時抱起她,「桃夭,不准哭,看看這裡是哪?你認識這個地方嗎?」
桃夭擦了擦眼淚給自己打氣,「我一定要找到大祭司大人,敢搶走我的大祭司大人,桃夭絕對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整理好情緒打量四周,眉毛擰成一團,「這這是……九蒼?不對,九蒼不長這樣,大概可能是九蒼的隔壁。」
這時傅聞璟有新的發現,「木時,你們過來。」
木時抱著桃夭跑過去,「怎麼了?」
傅聞璟用七星劍挖土,露出裡面的一角,隱約可見裡面又是一塊大石頭,上面刻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木時放下桃夭,「我來幫忙。」
她丟出一張颶風符捲走石頭上面的泥土,底下的字顯現出來,同樣是兩個字,但和「九蒼」明顯不一樣。
桃夭趴在石頭上看,慢慢讀了出來,「月螣,是月螣!」
木時道:「月螣和九蒼一樣,應該都是部落的名字。」
九蒼和月螣,聽起來就像兩個陣營。
說不定月螣活下來的人,察覺到容祈的氣息,不知搞了什麼鬼把他單獨拉走了。
木時表情變了變,「和之前一樣,我來劈開這塊石頭。」
傅聞璟照樣將七星劍丟給她,「木時,小心點。」
木時右手持劍,左手扔符,對準石頭兩招齊下。
……
此時,一片低洼的草地上。
容祈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往身邊看了看,發現師父他們都不見了。
他心急如焚,立馬尋找木時的身影。
一隻小狐狸不知從哪冒出來,擋住他的去路,「容祈,你跑哪去?」
不同於普通的狐狸,這隻狐狸渾身的毛都是綠色的,身後還有九條透明的尾巴,其中一條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小狐狸絲毫不害怕他,熟稔地叫他的名字,「容祈,你竟然也沒死,不過你是擁有鳳凰真血,沒死也很正常。」
他的語氣非常熟悉,仿佛是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容祈壓根不認識什麼狐狸,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是個什麼東西?!」
小狐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容祈,你你你……你這個混蛋,居然裝做不認識我。」
「雖然我們以前關係有那麼一點點不好,但都過了這麼多年,你不會如此小氣,還記得那些不愉快的事?」
他深深嘆了口氣,「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不知過了多少年,外面也不知變成什麼樣子。」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剩下我們兩個雜毛神獸了。」
「你不跟我打招呼就算了,還瞪我還質問我,真當我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