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寂的狗腿子,滾開!」張岳死死掐住莫輕寂的脖子。🐝👤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一股窒息感傳來,莫輕寂仍然很淡定,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他眼底浮現出一絲戲謔,「哦豁,張老頭,你不行啊,這麼點力氣連一隻螞蟻都弄不死。」
「你真不行~」
張岳氣瘋了,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巴掌,「蠢貨!」
差點忘了他是個法師,幹嘛非要和莫輕寂近身肉搏。
煉製的厲鬼才是他的武器。
張岳不管不顧,咬破指尖雙手掐訣,「吾召鬼使,速速前來!」
一陣刺骨的陰風襲來,莫輕寂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從身後掏出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把玩,他幽幽地看了眼張岳,「現在接上,說不定還能用。」
張岳看到熟悉的手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莫輕寂,你到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算不要這隻手,也一定殺了你!」
莫輕寂聳了聳肩,「張老頭,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開玩笑?!」張岳死死盯著他,「開玩笑,弄斷我的手臂!」
莫輕寂攤手,「張老頭,我在救你啊。」
「如果讓你選擇,你是要一條命,還是要一條手臂?」他嘀咕一句,「正常人都應該知道怎麼選。」
井田野一看打不起來,他趕緊站出來勸架,「張老,蒼蠅桑確實救了你,他為了儘快救你,動用了聖主大人賜予的傳送陣。」
「想必你應該十分清楚,這種東西的珍貴性。」
張岳眯了眯眼,「真的?」
莫輕寂呵呵一笑,「張老頭,你老年痴呆啊,真不記得自己怎麼逃跑的?」
張岳冷靜下來,仔細回想。
那時一道灰光閃過,他一陣天旋地轉就到了這裡。
然後,一頭撞在樹上,腦袋磕了一個大包。
在這個世上,可以瞬間變化位置的東西,只有聖主大人的傳送陣。
這個陣法必須取得傳送之人的血液,提前在傳送的兩地畫好符文,並且距離不能超過五百米。
莫輕寂竟然願意動用這種東西來救他。
難道真的是他錯怪了莫輕寂?
張岳目光陰鷙,「哼!就算你要我的血液,也不必弄斷我的手臂,我看你分明想趁機殺了我!」
莫輕寂無所謂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該做的事都做了。要是任務完不成,聖主大人會算到誰頭上?你猜猜看~」
張岳沉默不語。
任務!又是任務!
好煩,他很想甩手不干。
但不能這樣,否則聖主大人第一個殺的便是他。
明天便是月圓之日,再忍忍這三個人。
過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張岳不情不願道:「莫輕寂,麻煩你幫我裝好手臂,這次的事就算了。」
莫輕寂吹了聲口哨,笑眯眯道:「幫你縫手臂可以啊,我最擅長這種事。」
張岳鬆了口氣,「不過這種事不可再發生,以後我們之中的任何人陷入險境,其他人必須去幫忙。」
他掃了一眼三人,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們是一個團隊,互幫互助才能完成這次任務。」
「哦。」紅嫣和井田野敷衍地應了聲。
真是一個團隊,張岳就不會丟下艾德琳,獨自逃跑。
他們四人都是競爭關係,相互看不順眼。
不對彼此出手就不錯了,怎麼可能相親相愛?
張岳知道他們四人各懷心思,只好搬出聖主大人,「你們清楚這次任務的重要性!」
紅嫣正了正神色,回想任務的內容。
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尋找神的力量,聖主大人腦子沒壞掉吧?
井田野垂下眼眸,同樣有這個疑問。
一下子安靜下來,莫輕寂催促道:「你們別聊天了,再等下去,手臂的神經肌肉壞死了,快快快。」
他掏出一個醫藥箱,眼裡泛著詭異的光,「張老頭,你忍忍,我沒有帶麻藥的習慣,畢竟我最喜歡聽別人的慘叫聲。」
張岳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來吧,這點小傷小疼,我根本不在乎。」
下一秒,他尖叫,「啊啊啊!!!你輕點!莫輕寂!我饒不了你!」
「啊啊啊啊!!」
紅嫣和井田野雙雙無語,站在旁邊聽了整整一晚上慘叫聲。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裡,木時翻了個身立馬清醒了。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跳下床洗漱。
在小溪村睡的不踏實,不知是不是因為換了張床的緣故。
洗漱完,木時打了個哈欠,坐在小院子裡發呆。
美芝提著飯盒出門,正好碰見她,「木大師,早飯做好了,你快去吃點。」
木時看向她,「哦,謝謝。」
「時間不早了,我去給爸送飯。」美芝走出大門口。
木時望著升起的太陽,回去催徒弟們起床。
一進屋,賀西辭和木原端坐在一起,等待她開飯。
桃夭默默蹲在一邊,「大祭司大人怎麼不在?」
木時掃了一圈,問:「容祈呢?」
賀西辭道:「三師兄還沒醒。」
「你們先吃,我去叫他。」木時去敲容祈的房門。
桃夭立馬跟上,「我也去。」
咚咚,咚咚咚……
木時敲了幾下都沒有人回應,她推開門進去看了看。
容祈還躺在床上。
桃夭滿臉驚奇,「大祭司大人還會睡懶覺,真神奇。」
她邁著兩條小短腿跑進去,「大祭司大人,起床了,太陽曬屁股啦……」
容祈瞬間驚醒,睜開眼睛還有些懵,看到面前粉嫩的小女孩,脫口而出:「桃夭。」
「啊啊啊!」桃夭激動不已,「大祭司大人,你認出我了。」
「沒有。」容祈撇過頭淡淡道,「你昨天一直在我耳邊說自己的名字,知道你叫桃夭很正常。」
桃夭眼裡的光瞬間暗淡下來,「哦。」
「不過沒關係。」她手舞足蹈轉了一圈,「大祭司大人慢慢想,總能想起來。」
容祈沒有回應她的話,目光移向木時,「師父,我馬上起來。」
「沒事,你慢慢來。」木時看到他頭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汗,問道,「三徒弟,你怎麼了?」
以往她和夏星夷才是賴床的人,容祈每次都醒的很早,然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容祈弱弱地說:「我做噩夢了。」
「夢裡的一切皆和現實相反。」木時沒有問他具體做了什麼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她抱著桃夭出去,「收拾好了,出來吃飯,大家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