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靈依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二哥,少說兩句,這次是我們有錯在先。」
她轉身看著木時,再次深深鞠了一躬,「真的非常對不起,給你和你的朋友造成任何精神損失,我們都會賠償。」
木時瞥了她一眼,「盛靈依,你倒是能屈能伸,我奉勸你一句,將這種品質用在正途上,少搞歪門邪道。」
盛靈依低著腦袋,小聲說了聲,「謝謝你的勸告。」
如果她是盛家的親生女兒,如果盛家沒發現她是假千金,如果父母不對尋找真千金那麼瘋狂,如果……
她可以像其他豪門小公主一樣,考個大學,大學畢業後嫁給門當戶對的高門子弟,婚後有幾個孩子,平淡過一生。
可是沒有如果,她不是盛家的親生女兒,必須為自己打算。
雖然盛家父母還沒有趕走她,但他們對她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盛靈依放開盛靈墨,「二哥,我扶你起來,我們該去上課了。」
盛靈墨狠狠瞪了眼木時,「嘶~輕點,痛死老子了。」
木時轉身離去,「少年們,好好陪著太陽公公。哦對了,一個小時後,烏雲婆婆帶著閃電弟弟會來找你們玩耍,祝你們好運。」
盛靈墨掙脫盛靈依的手,「你站住,不准走……」
「二哥,你先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盛靈依使出渾身力氣扶他,卻扶不起來。
「怎麼回事?我的力氣太小了嗎?」她喃喃自語。
盛靈墨生氣大喊:「保鏢們,你們死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都被開除了!」
「二少爺,剛剛的事盛總都看見了,盛總命令你馬上回家反省自己。」一黑衣保鏢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我草!爸什麼時候來的?」盛靈墨在心裡瘋狂罵木時。
臭女人,勞資和你勢不兩立!
保鏢恪盡職守待在他旁邊,「二少爺,請你起來,回家。」
盛靈墨更氣了,「我起不來。」
保鏢以為他不想回家,「二少爺 這是盛總的命令。」
「我他媽的都說了我起不來,你耳朵聾了!」盛靈墨罵罵咧咧,「大白天的見鬼了。」
保鏢伸手扶他,「二少爺,我扶你起來,盛總在車上等你。」
「不准扶他!」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盛靈墨和盛靈依兩個人下意識抖了抖。
盛靈依看著遠處的中年男人,有點害怕,弱弱地說:「爸,二哥一時生氣,他……」
「不必解釋,盛靈墨不願意起來就別起來,什麼時候願意回家再回來,讓他在地上好好反省自己。」
盛鴻禮看向她,眼裡沒有一絲溫度,「盛靈依,你陪著盛靈墨一起。」
盛靈依聞言,打了個寒戰。
爸爸這話什麼意思?
他看到了多少?
盛靈依趕緊低頭道歉,「爸爸,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才讓二哥不小心犯了錯,我本來就應該陪著二哥一起受罰。」
盛鴻禮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上車離去。
盛靈墨躺在地上暗暗咬牙。
草泥馬的!不是他不想起來回家,而是他真的起不來,怎麼沒一個讓相信他?
見鬼了,難道真見鬼了?
盛靈依蹲在他身邊,拿出一張紙巾給他擦汗,「二哥,是我連累了你。」
「不關你的事。」盛靈墨咬牙切齒道,「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車上,盛鴻禮喝了一口茶,吩咐司機:「走,去見見那個孩子,她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可惜……」
司機李一發動車子,應了聲, 「好的,盛總。」
盛鴻禮放下杯子,「算了,先做個親子鑑定,把她帶回盛家再說,現在不宜見面。」
李一恭敬道:「盛總,李七已經去攔她了,等李七帶回她的頭髮,加急做親子鑑定,估計今天就能出結果,一家人很快就能團聚了。」
盛鴻禮冷笑,「確實,很快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
校門口。
言泠拿出手機,「小師父,我一定要投訴京溪中學,好好的重點學校什麼垃圾都收。投訴,必須投訴!」
「你投訴唄,不過我又沒有吃虧。」木時拍了拍她的肩膀,「四徒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嗎?」言泠想了想,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我去!已經11點了。完蛋了!我的學生還等著我上課。」
投訴完,她急急忙忙往帝京大學跑,朝木時揮了揮手,「小師父,三師兄,晚上再見。」
木時揮手,「四徒弟,加油。」
容祈也跟著揮手,「加油。」
「走吧,我們回家。」木時拉著容祈在路邊等計程車,「大徒弟怎麼還不回來?原原上學每天都需要人接送,必須給他找一個司機。」
容祈突然有點傷感,「師父,小師叔、大師兄、二師兄和四師妹都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自己的事,甚至記不得我是誰了。」
「三徒弟,躺平才是人間最大的樂趣。」木時安慰他,「這樣吧,我帶著你去擺攤算命怎麼樣?我跟你說,算命可好玩了,每天都能發現不一樣的八卦……」
容祈眼眸迸發出光彩,「師父,我跟著你去,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
「OK,我們現在就去。」木時決定說干就干,「吃完午飯休息一會就去,剛好雷陣雨下完,涼快。」
容祈點點頭,「好。」
「這位小姐,打擾一下。」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木時抬頭一看,這個男人長得平平無奇,臉是那種丟在人群堆里根本分不出來。
但虎口上的繭,眼裡的精光,掩蓋不住他是個練家子的事實。
木時大膽猜測,「盛家的人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們不講武德,派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欺負我一個柔弱小女孩。」
李七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迅速調整好情緒,痛快承認:「我確實是盛家的人,但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來替我家二少爺向你賠罪。」
木時淡淡道:「有仇我當場就報,賠罪就不用了,管好你家少爺,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李七垂下眼眸,知道他是盛家的人還這麼囂張,真是不知者無畏。
想起盛總交代的事情,他靠近木時,「我受盛總所託必須向你賠罪,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你想要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