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眼睛裡泛著詭異的光

  木時頭痛,後悔昨天沒和章總加個聯繫方式,現在找不到幫手。♜🍪  ♗😈

  她一路狂奔,十分懷念白毛在的日子,可以騎鴕鳥,不用靠兩條腿走路。

  跑到乾飯盆附近,沒遇到裴清硯,先遇到幾隻在森林裡遊蕩的黑僵。

  黑僵聞到人類的味道,立刻調轉方向,雙腳併攏一蹦一蹦朝木時圍過來,興奮發出刺耳的聲音,「嚯嚯嚯……」

  木時提著桃木劍直接上,黑僵四肢僵硬行動不便,最好打了,她一劍一個小殭屍。

  轉瞬之間,幾隻黑僵直挺挺倒在地上。

  木時甩了一張烈火符燒了這些殭屍,繼續前進,越靠近乾飯盆碰到的殭屍越多,白僵、黑僵最多,偶爾有幾隻綠僵。

  燒完綠僵,她聽到熟悉的尖叫聲,「啊啊啊!媽了個巴子,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這麼多殭屍?!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

  「爸,你閉嘴!安靜點。」

  木時尋著聲音衝過去,一劍砍倒那隻綠僵,扔出一張火符,看向章總和章桃,「你們兩個沒事吧?」

  「沒多大事。」章總有些後怕拍了拍胸口,「謝了,木時同志。」

  章桃抿唇淺淺一笑,「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木時跟他倆打完招呼,隨即問:「你們遇到多少只殭屍了?」

  「一隻綠僵和兩隻白僵。」章桃嘆了口氣,無比鬱悶看著她,「我們幹掉了白僵,但打不過綠僵,一路逃命。」

  「昨晚回到局裡睡了一小會,原本打算今天去給太爺爺找一塊風水寶地埋了。沒想到還未出發,張叔忽然非常著急叫醒我們,說乾飯盆周圍發現了好多殭屍,有些人甚至被殭屍咬傷。」

  她緩了片刻繼續說:「我和老爸拿了幾張局裡發的符籙馬上趕到乾飯盆打殭屍,但我們不是茅山道士,不擅長和殭屍打架,費了好大力氣才打倒兩隻白僵。」

  聞言,木時往包里掏了掏,摸出十張烈火符和二十張定身符交給她,「一大早上無聊隨手畫的,你們先拿著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們加個聯繫方式,有事隨時聯繫。」她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

  章總:「好好。」

  章桃推開她爸,「姐姐,我掃你。」

  木時將一大把符籙給她,交代幾句使用方法,「手握符紙輸入一點點靈氣,再貼殭屍身上,然後趕緊遠離殭屍五米,大喊一聲『燒』或者『定』,就行了。」

  「謝謝姐姐。」章桃抓住符籙左看看右看看,頓時覺得新奇不已,雖然她不懂符籙,但符上的符文極為賞心悅目,比局裡發的符籙好看多了。

  「我走了。」木時繼續趕路。

  章總瞪了一眼章桃,伸出雙手一攤,「桃兒,不要亂摸符紙,分一半交給爸爸保管。」

  章桃哼了一聲,一字一句道:「我自己保管,免得你的臭汗褻瀆了姐姐畫的符。」

  章總下意識在衣服上抹了幾下手,「哪有汗?你就會嫌棄你爸,趕快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

  話還沒說完,一隻黑僵突然蹦出來,伸出長長的指甲徑直掐住他的脖子。

  「臥槽泥馬!」章總猛然一驚,就地一滾,吃了一嘴巴狗尾巴草,「咳咳咳……」

  章桃眼疾手快拿出一張木時友情贈送的烈火符貼到黑僵後面,大喊一聲:「爸,快跑。」

  同時她拼命往前跑,「燒。」

  身後燃起熊熊烈火,眨眼之間黑僵消失不見,風一吹什麼都沒剩下。

  章桃詫異地盯著手上的符,「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章總目瞪口呆,這符籙和局裡發的一點都不一樣,局裡都是誰畫的垃圾符,燒一隻殭屍燒半天。

  「木時剛剛說這些符都是她隨手畫的!帝京的同志都這麼厲害!怪不得我只能待在小山村趕趕屍,大城市的人太強了!」他開始懷疑人生。

  此時,木時終於趕到裴清硯所在的地方,他的保鏢早就將現場閒雜人等全部趕走了,里三層外三層圍著,防止其他人誤入。

  木時揮手,「大徒弟,我來了。」

  裴清硯起身去接她,「師父,麻煩你親自跑過來一趟。」

  「這有什麼,消滅殭屍人人有責。」木時擺了擺手,「許特助怎麼樣了?」

  「情況沒有惡化。」裴清硯臨時叫保鏢去買了銀針、手術刀、各種中藥,糯米、黑狗血、公雞血……

  又叫保鏢搬了一張床,許言才躺在床上害怕極了,這床他賠不起,昂貴的符籙也用不起,在心裡默算欠了多少錢。

  還不如死了算了!

  木時走近許言才掃了一眼,他的表情有點奇怪,是有什麼心事嗎?

  許言才依舊清醒著,整條左臂黑白交錯,正中間有一個深不見骨的大裂口,現在沒有流血。

  不過,舊的血液凝固變成了一坨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噁心。

  許言才額頭不停地冒冷汗,見到木時強撐著身體,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木大師,你好。」

  「別說話保留體力。」木時打開裴清硯準備好的醫療箱,抽出銀針放在酒精燈上消毒,在許言才手臂上扎了三針封鎖穴位,阻止屍毒擴散。

  許言才還沒看清楚,銀針就已經扎進他的肉里,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緊接著,他眼睜睜看著木時抽出一把把形狀各異的手術刀,放在眼前比劃。

  許言才心中一緊,頓時感覺不妙,「木小姐……」

  「別動別說話!」木時瞥了他一眼,抽出一把最鋒利的手術刀劃了一道小口子,逼出屍毒血,最後摸出一張超級淨陰符貼他腦門上。

  她吩咐許言才,「許特助,疼嗎?。」

  「不疼。」許言才好奇地瞪大眼睛,竟然一點都不痛,真神奇。

  木時捧著一大堆手術刀、手術剪,眼科剪,躍躍欲試。

  還沒試過西醫用的工具,超想試試,許言才胳膊上的腐肉必須剃了。

  許言才呼吸一滯,總覺得木時黑溜溜的眸子裡泛著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