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應激反應

  蘇染不經意的瞥見了楚堰的靠近,眉梢帶著些許笑意,旁如無人的兩個人宛如神仙眷侶一般,羨煞旁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楚堰看到蘇染居然沒有拒絕自己靠的這麼近,也沒有刻意的跟自己拉開距離!

  一時間,楚堰都想好自己求婚的場地了!

  等到蘇染和楚堰過去的時候,宮卿和顧甜,以及紀韞笙和蔣萌已經坐下來了。

  紀韞笙本質還是不忍心看到蔣萌沒有飯吃,所以最後還是邀請了蔣萌一起共進早餐。

  當蘇染和楚堰兩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幾乎是場上的所有人都抬眼看了一眼。

  而且更加看到楚堰幾乎是半攬住蘇染的時候,宮卿眼裡划過一絲煩亂。

  紀韞笙眼裡有著一抹傷感。

  全場就剩了最中間的那個位置了。

  楚堰和蘇染在最中間的位置落座,左手邊是宮卿和顧甜,右手邊是蔣萌和紀韞笙。

  楚堰和蘇染就像是夾心餅乾裡面的夾心一樣。

  但是蘇染和楚堰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場面沒見過的,鎮定自若,端著優雅的姿態,白皙的玉臂,拿著筷子和叉子就像是晶瑩的工藝品一樣。

  每一個舉動,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魅力。

  輕咬一口榴槤酥,帶著些許溫熱的內餡,在口腔裡面挑逗你的味蕾,帶給你滿足的享受。

  蘇染不自覺眯起來眼睛。

  這種恰到好處的甜度,讓蘇染很是受用。

  哈哈哈哈,這殷勤沒白獻。

  蘇染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為了一口榴槤酥折腰!

  紀韞笙聞著空氣裡面屬於榴槤酥的香味,咕嚕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不要太大,直接引起來所有人的側目。

  紀韞笙戰術性喝水。

  但是喝的太急了,直接噗,噴出來了。

  紀韞笙趕緊說,「抱歉。」

  垂著頭,平時那張厲害的嘴巴似乎不會說話了一樣。

  整個人顯得有些侷促。

  蔣萌看著紀韞笙這副小可憐的模樣,趕緊遞了張紙巾給他,讓他擦一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萌的靠近還是因為想起來之前不太好的事情,紀韞笙快速的往後縮著身子,然後猛然起身,丟下一句,「我吃飽了,各位輕便吧。」

  就轉身離去了。

  彈幕:

  【這是咋滴了?】

  【怎麼回事?恕我有些看不懂了!紀韞笙這是在幹嘛啊?!人家蔣萌給他遞紙巾他嫌棄的往後一縮這是幹嘛啊?!】

  【就是說啊!明明是自己丟人了,人家蔣萌好心關心,紀韞笙的反應不太對吧?水還亂噴,這都讓其他人沒什麼興致吃飯了啊!】

  【不是我說啊,紀韞笙是不是有點毛病啊,別噴我,我只是說出來我的合理猜測,他這樣有點像創傷後的應激反應,害怕別人的觸碰,真的有點像】

  【樓上別瞎猜了,紀韞笙就是不禮貌了,別給他洗了!】

  【就是說!一點桌餐禮儀都沒有,看來之前他們有營銷號說紀韞笙是父母都沒人要的孤兒,看來是真的。】

  【艹!拳頭硬了,你們嘴巴毒死了!哪有人會攻擊人的家庭的啊?你們這鍵盤俠是瘋了嗎?不就是噴了口水,叫你說的是不是現在紀韞笙去死才好了啊?!】

  【就是說啊,都不惜得說你們,鍵盤俠都沒父母是嗎?無差別攻擊人家的家庭,真是醉了!】

  營地小屋裡面。

  紀韞笙自己的房間。

  紀韞笙手痛苦的插進自己的頭髮裡面,不斷揪住自己的頭髮,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滿臉的痛苦之色。

  少年的頭髮被他自己弄的亂糟糟的,手一下一下錘著自己的腦袋,那架勢恨不得自己當場死去,像是陷入痛苦的漩渦裡面沒有辦法抽身一樣。

  眉頭緊鎖,之前那雙如黑曜石般亮晶晶的眸子此時暗淡無光,頹然,悲戚,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像是野獸最後的吶喊,很是可怖。

  良久之後,像是妥協了一般,鬆開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淚流滿面的抬起頭,眼裡沒有任何焦距,嘴裡淡淡的呢喃著,「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不對怎麼樣才能放過我自己啊!」

  淚一滴滴順著眼角划過少年雋秀的臉龐點點浸濕衣裳。

  紀韞笙腦海里突然閃過自己跪在地上,像是沒有任何尊嚴的一條狗一樣,跪著走到女人的腳邊,脖子上帶著女人親手找人定製的私人頸環,手裡牽著一條金色的鏈子。

  自己每跪著走一步,鐵鏈划過地板的聲音就響徹一下,尖銳的聲音帶著女人放肆難聽的笑聲。

  它像個魔咒一樣一直縈繞在紀韞笙的耳畔。

  女人手裡的小玩意,自己要跪著吃完,那股噁心的味道和那暗示性的污言穢語。

  女人猙笑得模樣,那粘膩噁心的眼神,一回憶到這裡,紀韞笙就忍不住,用手遮掩在唇邊,急忙推開自己的洗手間房門,將自己剛剛吃過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可是紀韞笙像是不知道一般,繼續乾嘔著。

  咳嗽聲,伴隨著壓抑的哭聲,以及那恨不得將胃裡的酸水都倒出來。

  良久之後。

  紀韞笙支持不住的坐在地上,手環在自己的膝蓋上成一種保護的姿態。

  時間越來越少了

  自己就要回去做那個女人的禁臠了

  明明是自己選擇的啊,紀韞笙你又在矯情什麼?

  紀韞笙唇邊帶著一抹自嘲。

  最後頭揚起,倚在洗手間的門邊,放肆的笑著,但是笑聲裡面的痛苦是那麼的明顯,幾乎是聽到的人一下子就能聽出笑聲裡面的勉強和痛苦。

  叮叮叮~

  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來了,紀韞笙身子瑟縮了一下。

  這是自己給那個女人設置的特別的鈴聲,紀韞笙抬手拭去因為乾嘔引起的生理淚水,起身,走到床上坐下,接起來女人的電話。

  「餵。」

  「紀韞笙怎麼接電話這麼慢?!下次別讓我等!否則你知道的!」

  女人慣用的威脅路數清晰的傳進紀韞笙的耳朵裡面。

  紀韞笙唇邊帶著些許唏噓,故作輕快的說著,「姐姐~剛剛在洗漱,晚了一點,姐姐別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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