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所述。
其實野藤鶴的妻子,乃是從勾欄裡面買來的花魁,名叫藤本純子。
長得那叫純,曾令無數男人心動。
而野藤鶴早年因為練功練岔劈了,把男人的能力給練廢了,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這才有了這種操作。
當然了,這只是第一層。
至於第二層嘛,自然就是為了迎合內山大晴的喜好了。
不過現在,內山大晴一年都不一定能來一次。
而這裡面,還有更大的隱秘。
那就是這個藤本純子,乃是家中突發橫禍,賣身葬父葬母,這才賣身入勾欄的。
這後面的黑手,其實就是野藤鶴。
做這一切的目的,自然還是上面那個原因——逢迎內山大晴的喜好。
這種紫色的女子可不好找。
而這些髒事,藤本純子這些年,已經暗中調查清楚了。
林榮進入宅邸。
雖然這個宅邸,從外面就能看出不簡單,但裡面的豪華程度,卻還是讓林榮略微驚了一下。
野藤鶴那貨,到底貪了多少啊?
他悄然來到了藤本純子的屋內。
不多時,藤本純子就穿著華麗的和服,走了進來。
很顯然,這是和常浩辦完事後,剛洗浴歸來。
一見屋內多了個人,她頓時面色一慌,就要大聲叫管家松木騰一,也就是常浩。
「夫人,你不要害怕,我是松本金剛!如果你不想你的人死,就不要出聲!」
林榮拄著倭刀,自我介紹道。
聞言,藤本純子的目光劇烈變化了一會兒後,只好乖乖跪坐在地上。
她自然是已經知道了,野藤鶴與這位松本金剛的過節。
因為她也在通過松木騰一,時刻關注京都的事情。
很顯然,此人是尋仇來了。
她不想讓松木騰一受到傷害,這些年,唯一真心對她的人,也就只有松木騰一了。
她是自願把自己,獻給松木君的。
「夫人,你也不想……」
「我明白!」
藤本純子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淚。
倭國男人受了氣,都是如此發泄。
特別是喜歡去找仇人的妻子……
她見得太多了。
因此,她直接開始脫衣服……
「唉?你等一會兒,你冷靜,冷靜啊!」
林榮被嚇了個夠嗆,連忙揮手阻止,「你別亂來啊!你不尊重我,你也應該尊重你自己吧?!」
「嗯?」
藤本純子一愣,滿臉的迷茫。
尊重……,這個詞,她是多久沒有聽見過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只是問你,夫人,你也不想繼續這樣被人糟踐下去了吧,野藤鶴只是把你當工具,他從未把你當人看待過,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林榮開門見山的道。
「松本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藤本純子正色,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感動。
「我打聽到了一些隱秘,內山大晴以往經常到你這裡來,所以我就推斷出了這一點。而你也一定能想得到,野藤鶴讓我蒙羞,我不會放過他,所以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為盟友,所以,夫人,拜託了!」
「你是要對付野藤鶴?!」
藤本純子皺眉。
她的內心也忍不住活泛了起來。
殺父殺母之仇,這些年的玷污之仇,可是時常在夢中折磨著她。
只可惜,她沒有那個能力去做些什麼,只能把這一切壓在心裡的最深處,聽之任之……
而現在,加上這個松本金剛可就不同了。
她可是知道的,一葉欺龜受,八成就是死在了此人手中。
「松本桑,你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她咬了咬嘴唇,出聲問。
此刻,她也沒有太多的顧忌了。
一是機會難得,只要做成了此事,她就能與松木騰一雙宿雙飛,去過那神仙般的日子。
二是這個松本金剛,如此懂得尊重他人,不為女色所動,一看就是值得信任,且能成大事的人。
「你可知道,他有什麼罪證?」
林榮問。
「這……,他對我防備得很嚴,只是把我當成工具,不可能讓我接觸這些的。」
藤本純子搖頭。
「那他有沒有什麼秘密?」
林榮又道,「說你知道的就行。」
「我知道一個,他有一把妖刀,乃是其早年機緣巧合之下,在海外一座島上得到的,就藏在後院一處地板下……」
「大人,您請跟我來,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關於他的秘密,他讓我保管好此物,每三日擦拭一次,若是此物有失,則必把我大卸八塊!」
「知道這把妖刀存在的人不多……」
藤本純子在前帶路。
走進宅邸後方一個小院,掀開地板,露出一個暗格……
裡面明黃色的綢緞上,赫然是一把倭刀。
一看就很不簡單……
林榮將之取出,拔出刀身閉目微微感應,很快瞭然。
這把刀上帶著濃郁的神祇氣息,內蘊神祇之力,隨著真氣注入,雪亮的刀身上更是浮現出紫色鬼紋,顯得很是妖異。
也難怪那野藤鶴不敢將之隨身攜帶了。
他可是神祭官。
帶著其他神祇之物進入神山,那就是褻瀆天照大神,是死罪!
放在空間戒指里都是極大的風險。
萬一大神祭大人哪天檢查呢?
神祭官常年居住在國運核心地帶,規矩自然是很森嚴的。
再加上根據野藤鶴的生平可知,其並非豪門,家裡現在也就只剩他和藤本純子了。
不交給她看守,還能交給誰?
「就這些?」
林榮心裡有數後,再次詢問。
「就這些了。」
「行,我先離開,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我來過,到時候我會讓人聯絡你。」
林榮轉身就要走。
「且慢,我去叫我的管家松木君,以後你通過他做事,會更加的隱秘。」
她就連自己的底牌,都給亮出來了。
足以見得,她對野藤鶴的恨意有多深,對此事是何等的孤注一擲了。
豈不知,她的心腹從來都不是倭國人。
……
接下來的幾天,林榮一直都在一葉欺家族之中休息。
反正現在這種情況,去神山也是找不自在。
他在靜待時機。
他很清楚,該如何做一些事情。
掌握充足的信息之後,就是保持耐心了。
需要等待一個時機,將自己掌握的情況,想辦法完全串聯起來,只要能形成證據鏈就能成事!
魏俊傑和劉暉兩支人馬,一直都在關注京都各方的動向。
「林大人,我剛從刑部卿那邊回來。」
魏俊傑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
「嗯,有要事發生?」
林榮皺眉,坐直了身體問。
光是『刑部』二字,他就不得不小心謹慎。
別忘了,對方抓的就是他這種人!
而對方能當上刑部卿,必定也不可能是草包!
「他以宴請的名義,問了我很多問題,關於大人您的甚多,好在我都根據您之前所教的方式,全部應付過去了。」
魏俊傑解釋,「我來只是稟報您知曉,高井浩司盯上我們了,亦或者說,他從沒打消過對我們的懷疑!」
「如此,倒才像是個刑部卿。」
林榮卻只是微微一笑。
若是沒有人懷疑他們,他反倒會覺得恐懼。
畢竟以他和魏俊傑的身份,遠不能完全讓人心安。
「對了,他是左大臣的人嗎?」
林榮又問。
「不,他是中立派的人,或者說,他只忠於天皇那老小子。」
魏俊傑解釋。
林榮瞭然,狗天皇這是在玩兒平衡。
以刑獄制衡雙方,也算是為君的正招。
如此更能見得,此人的可怕。
能成為平衡的中心人物,哪兒會有一個是簡單的?
隨之,他讓魏俊傑仔細講述經過,一個字都不要漏。
完事後,他又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給魏俊傑梳理了一套再次完善後的應對方式。
由不得他不謹慎,這看似簡單,實則卻是一種絕頂頭腦之間的交鋒!
又是兩天之後,搜集來的信息擺在了林榮的桌上。
他的眼睛倏地一亮。
機會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