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不安

  今天晚上上面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被逼得不得不提早離場的鐘毓家主,心情本來就已經很不好的了,現在看到鍾毓佳蕊的模樣,更是心煩,他直接抄起桌面上的茶杯,就朝著鍾毓佳蕊扔了過去。

  「啊——」

  突然被襲擊,鍾毓佳蕊被嚇了一跳,隨即就尖叫了起來。可是當發現所謂的襲擊不過是父親扔出來的茶杯時,她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父親,我——」鍾毓佳蕊噤若寒蟬,吶吶地開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喊疼!」鍾毓家主眼神冷漠地看向鍾毓佳蕊,聲音幾乎都是要結冰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今天做了什麼事情啊?因為你,我們鍾毓家族現在和皇甫家族幾乎可以說是對上了。你親自為我們鍾毓家族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你現在很高興吧!」

  那一字一句冰冷的話語,讓鍾毓佳蕊的臉色幾乎都要白得透明了,她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小聲的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也只是被晚晚誤導了而已,我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你的本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鍾毓家主抬起頭,看向鍾毓佳蕊的時候,完全不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更像是看著一個敵人,「你的頭腦簡單,我不怪你。可是,你沒有自知之明。我還真的是懷疑,怎麼會生出像你這樣的蠢貨。」

  如果早知道鍾毓佳蕊是這樣的蠢貨,那在出生的那一刻,他就直接把鍾毓佳蕊給淹死好了,免得現在都要被鍾毓佳蕊的愚蠢給坑了。

  看著鍾毓家主那字字句句攻擊的話語,鍾毓佳蕊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能任由鍾毓家主不斷地說出責備的話語。

  而且,此時她受到的不僅僅只是精神上的折磨,還有肉體上的疼痛。她的手腕處還在不斷傳來陣陣劇痛,以此來提醒著她還在受傷。她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手腕處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儘快得到救治,好緩解一下自己身體上的疼痛。

  此時的她,不由得對夜晚晚產生了一絲的怨恨。

  今晚的一切都是夜晚晚設計的,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夜晚晚的一枚棋子而已。她沒想到,自己對夜晚晚這麼好,夜晚晚居然這樣利用她。而且,她還因為夜晚晚受傷了,現在卻得不到一絲的同情。

  現在受傷的夜晚晚已經被帶回去了,此刻肯定是眾心捧月的。可是她這個無辜被牽連的,現在卻要在這裡忍著痛,受著責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此刻的夜晚晚,並不知道鍾毓佳蕊對自己的恨意。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為自從在宴會上面昏倒以後,她就一直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

  在回到了夜家以後,又是一陣人仰馬翻。誰能夠想到,不過就是去參加了一個宴會,回來的時候,居然是昏迷的,而且還是身受重傷。

  終於等到了夜晚晚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以後,夜鴻軒和連夢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之後,慕容星睿也告辭了。

  慕容星睿的離開,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麼。這也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夜鴻軒和連夢竹感到有些慶幸。

  不過,隨即而來的並不是輕鬆,而是更加沉重了。因為,現在還有更加艱難的一關還在前面等著他們。

  看著神情沉重的夜鴻軒,連夢竹臉上帶著忐忑,「鴻軒,你說,父親那邊,我們是不是要去解釋一下呢?」

  「唉——」夜鴻軒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我們不去說,父親那邊也很快就會得到消息的。而且,冷安和晚晚的身世,只怕很快就會在隱世界裡面傳開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向父親那邊請示。」

  「那晚晚——」連夢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父親那邊,只怕會責怪晚晚吧!」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晚晚鬧出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夜鴻軒的語氣裡面不由得染上了一絲的怒氣,「如果不是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現在所要面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雖然擔心夜晚晚的傷勢,但是對於夜晚晚今晚這樣的行為,他還是很生氣的。尤其是,今晚因為這件事情,他們把親生女兒給推得更遠了。

  「可是,晚晚都弄成這個樣子了。」連夢竹雖然也生氣,但是到底還是更心疼,「如果父親再處罰她,我是怕她會熬不住。」

  「父親自然有分寸的,我們不需要過多干涉。」夜鴻軒搖了搖頭,隨後繼續開口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就先去父親的院子那邊,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他吧!要不然,到時候要是從別的地方聽說,只怕會更加生氣。」

  連夢竹想要讓夜鴻軒為夜晚晚說幾句好話。不過,想想父親的性格,她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因為父親本來就不是一個會因為別人幾句話就改變主意的人。而且,要是說多了,到最後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夫妻多年,夜鴻軒不是不明白連夢竹想要說什麼。只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們還真的是說不了太多的話。

  片刻後——

  夜鴻軒把在宴會上面發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沒有帶著任何的個人感情色彩,只是很簡單描述一件事情而已。

  在聽完以後,夜熠坤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那幽深的眼底,讓人猜不透他心裡此刻的想法。

  夜鴻軒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此刻他的心裡卻是很忐忑的。

  雖然從父親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怒氣,但是這卻遠比直接發怒更加讓人感到害怕。因為猜不透,所以心裡更加不安。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催促,更加不敢開口為夜晚晚說一句好話。那樣只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