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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覺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平靜的看著畫面里的夏妤晚，她站在燈光下……一雙清冷又暗藏怒火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就算表現得再平靜，可了解她的傅覺深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她生氣了！
一想到夏妤晚因為自己而吃醋，傅覺深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俊顏含笑。
「你吃醋了？」
唰——
夏妤晚一下子臉紅如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單手撐腮的看著手機里的他，「誰吃醋了？我才沒有，都老夫老妻了，誰有這閒心？」
她這怒瞪在傅覺深看來完全不具備殺傷力，甚至——奶凶可愛！
「呵呵……小嘴還挺硬的，放心你要是為了我吃醋的話我不會笑話你的，相反我只會很開心！」
他當然開心啦，不過她夏妤晚可是個要面子的人，才不會順著狗男人的意思來。
「呸，誰吃醋了，我沒有！倒是你，你敢說你沒有吃夜雲楓的醋？」
在這方面，傅覺深可比她實誠多了，毫不猶豫地點了點下顎，「是，我吃醋了！」
夏妤晚：「……」
你這樣配合，我還如何借題發揮？
傅覺深看著她傻眼的表情覺得怪可愛的，忍不住親她一口。
男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的口吻，再次響起，「如果是個陌生人也就罷了，可夜雲楓對你的感情讓我感到了威脅。」
「晚晚……你說實話，當年如果和你一起掉入海島的人不是我，你還會選擇我嗎？」
那會她的身邊不管是江少言還是夜雲楓，都追在她後面。
不同的是，江少言的愛是毫無保留的愛，為了夏妤晚他不惜逃離家族、不惜得罪花家；
而夜雲楓的愛，是隱忍的。
之前或許因為腿傷而收斂許多，可他的腿好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回到部隊；而是去夏家找她。
夏妤晚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傅覺深忽然提起，她也不想騙他。
咬著瑩潤的紅唇思索了兩秒，在他灼灼期待的目光中，夏妤晚搖了搖頭。
「應該是不會吧。」
雖然問題是自己要問的，答案也早已經在他心中猜想過好幾遍，可親耳聽她說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覺深心口一陣悶疼，像是要窒息了般，薄唇動了動。
「我就知道！」
夏妤晚見他一副被傷害到了的樣子只是皺了下眉頭，並無心虛，「是你自己要問的，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說謊來哄你開心吧。」
話落，傅覺深唇角微抽。
她還真直接！
也足夠殘忍！
不過這才是她不是嗎？
「如果真話都是如此傷人的話，偶爾聽聽假話也無妨。」
這回換做夏妤晚無語了。
「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你也說了都是假如了，事實上和我一起掉入海島的人還是你傅覺深不是嗎？」
她說完之後傅覺深並未被安慰到，如果年少時期的夏妤晚嫁給自己是因為愛的話；那後面答應和他復婚的她，更多是因為……感動？
再來便是孩子的牽絆。
這要是放在四年前，只要她願意回頭看自己一眼，留在他身邊傅覺深就已經很滿足了。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變得貪婪了，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她的人，還要她的心！
一顆完整的、純潔的愛他的心。
要是夏妤晚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的話一定會給他一耳光，大罵一句「犯賤！」
她從前把這顆完整純潔的心真誠地捧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不屑一顧。
如今卻是想要找回來，可傷過的心就算是縫合了也會留下傷口，她沒有辦法騙己騙人說現在的她是深愛傅覺深的。
最起碼，這份愛比從前薄了不少。
這幾年來，夏妤晚一直嘗試著和他像尋常夫妻那樣相處，兩人也過得很好，偶爾她發脾氣了傅覺深也會寵著她。
可夏妤晚還是有心結，她自己將真實的心藏了起來，看似每天活在幸福中，身為她的枕邊人，傅覺深又怎會不知道，她不過是在強迫自己融入生活而已。
這樣的夏妤晚讓他毫無辦法。
最後一個問題，是他早就想問的，傅覺深猶豫了很多年還是想知道答案。
「晚晚~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夏妤晚輕嘆一口氣，他能這樣說，代表這個問題早就存在了。
她若是不回答，他可能會糾結到老死的那一天。
「你問吧。」
傅覺深神情凝肅，目光中甚至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薄唇輕啟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在一起，你會選擇夜雲楓還是江少言，亦或許是……」
其他人。
夏妤晚再次楞了。
就知道他的問題不簡單，可沒有想到一上來就給了她一個送命題！
其實這問題她之前也反覆在腦海里想過很多次，不管是爺爺逼著她，還是她自己的意識不受控制……總之她確實有考慮過一番。
電話兩頭，男女互相沉默了許久。
傅覺深期待聽到的答案是她回答——一個都不選。
然而夏妤晚猶豫了幾秒後，總算是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答覆——
「江少言，因為他對我最好，外公也喜歡他！」
砰——
傅覺深的手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導致夏妤晚這邊只能看到一團漆黑。
她咬著唇瓣，目光盯著床頭柜上兩人的合照發呆，「又不是我要說的，是你自己要問好吧。」
惱羞成怒！
傅覺深這回是真感到扎心了，還是血流不止的那種，他只能佯裝堅強的撿起手機。
俊顏蒼白了幾分，「我知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晚晚。」
我只是心痛，你懂嗎？
夏妤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嗯……面容平靜，那應該是不生氣吧。
於是某女人繼續插刀：
「幹嘛要做出這樣一副表情？當初你那麼恨我、我也以為你會和蘇語馨結婚，我們兩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再說了，都離婚了我不可能為你守身一輩子吧？」
「不管怎麼說，江少言都是最適合我的那個，就算我一時半會不會愛他，日久生情也不一定。」
「之所以一直沒有邁出這一步，是我怕自己耽誤了江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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