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Google搜索
醫院。
夏妤晚剛從手術室里走出來,她累得滿頭大汗,解開了白大褂的紐扣走到長廊處,找了個長椅坐下。
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瓶薄荷糖,倒出兩顆塞到嘴裡。
嘴裡清涼的氣息驅散了兩分炎熱,夏妤晚將酸疼的脖頸靠在牆上,閉上美目享受窗外吹進來的清風。
偶爾有同事從她面前路過,遠遠地就看到了那抹優美的影子,寧靜唯美的畫面令他們不忍心打擾。
就在這時,一道藏匿在牆後的高大黑影漸漸朝著夏妤晚的靠近。
「噠……」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沉悶而規律的傳來。
從他身旁經過的人都忍俊不禁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的打量了一眼,可他穿了件從頭到腳的黑色大衣。
頭上帶了一頂同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個面頰,露出來的半張臉,可見剛毅的下巴和性感的喉結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曲線。
那隻壓著帽檐的手也是白皙修長,而他另外一隻手揣在口袋中,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一名推著推車的清潔工阿姨正巧從走廊的另外一端走過來,就在兩個人相遇的一瞬間,眼神交流。
清潔工手裡的灑掃工具掉到了地上,水桶里的髒水也流了一地,不可避免的濺到了夏妤晚的衣服上。
她醒了。
阿姨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院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您擦掉衣服上的水跡吧。」
說著,她從推車上拿出了一塊藍色的毛巾,半跪在地上伸手準備幫她擦衣服。
夏妤晚直覺有些不太對勁,可她具體又說不是上來,她鬱悶的看著自己早上剛穿的衣服,「沒事,我自己來,你去忙你的吧。」
「院長大人不怪罪就好,這既然是我弄髒的,自然該我來收拾。」
與此同時,黑衣男人揣在荷包里的手動了,一柄薄如蟬翼的銀色匕首緊握。
窗外的太陽照在鋁合金窗柩上的時候刺眼的光芒混雜著銀白色刀芒混合,令人分辨不清。
但——同陽光刺眼。
夏妤晚感到不舒適的閉上眼睛。
「就是現在!」
匕首抽出,就欲再染紅血,一雪仇恨。
「老婆,我來了。」
一句不該出現的聲音,一道不該出現的人影。
然此時不該出現的人,卻偏偏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將打亂他的一切計劃。
男人動作迅速的將匕首塞回去,順手幫清潔工阿姨將翻到的水桶扶起來。
沙啞而充滿了磁性的聲音響起,「小心點。」
「謝謝,謝謝這位先生。」
「嗯。」
男人的出現像是一個平常得不過再平常人,做了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夏妤晚盯著那高大落拓的身影看了很久,一雙秀眉始終緊鎖著,眼底帶著幾分不解。
事情敗露,功虧一簣,清潔工阿姨也立刻收拾好了東西離開。
傅覺深一來就看到夏妤晚盯著一個已經離開的男人背影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那人離去的背影。
雖然看不見那人的面容,但單從背影看來,定是個氣質不凡的人。
一瞬間,辛辛苦苦趕來傅覺深只覺得心頭一沉,頓時有些生氣。
「你到是手接著點啊。」
「啊?為什麼?」
傅覺深強行將她的腦袋掰正,使她的目光只落在自己身上,「因為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唔……」
她好歹是院長,在這個地方也算是老大了吧,竟然被他捧著臉擠成了胖倉鼠,真是沒面子。
啪——
一抬手,就是毫不留情。
傅覺深的手背上紅了一片,疼得他收了手,但卻坐到了她身旁,「那你倒是說說,那個人長得帥還是我?」
這個問題讓夏妤晚倍感無聊的翻了一個白眼,「我都沒看到他的臉長得什麼樣,我哪裡知道帥不帥?」
一聽夏妤晚說還沒有見到那人的臉,傅覺深總算是放心了。
不過僅僅是放心了幾秒後又提高了警惕,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讓她看呆了?
那他詛咒那人是個背影殺手,哼!
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夏妤晚才響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的轉過身背對他,「你來做什麼?我很忙,沒空和你浪費時間。」
她每次生氣就會轉過身去不理他,傅覺深猜想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那確實是他過分了。
討好的從後面抱住了夏妤晚,討好她道:「晚晚,我特意放下了會議來陪你吃飯的,你早上起晚了肯定還沒有吃早餐吧,熬到現在肯定很餓。」
「哼?不用你假好心,我已經吃過了,不餓!」
嗯?
晚晚已經吃了早餐了嗎?
不過被拒絕了的傅覺深可不再是當年那個心高氣傲的傅總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深愛夏妤晚的男人。
因為愛,再高傲的人都會卑賤到塵埃里。
「晚晚吃的那是早餐,現在已經可以吃午飯了,科學的飲食三餐要按時吃的不然對胃不好。」
「看在你如此誠懇的請我去吃午飯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去吧,不過等我一下我回辦公室換件衣服。」
她身上這件白大褂除了在工作時間可不能穿去食堂或者外面。
「我陪你一起去。」
傅總像條尾巴一樣跟著她來到辦公室時,一眼就看到了搖搖欲睡的門和門上那個腳印,眼角微抽。
「這……門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早上有人找你麻煩?晚晚你沒事吧。」
夏妤晚脫下外套將它掛在衣帽架上,聽到傅景川的詢問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腳印,無語萬分。
「額,是方曉曉。」
「你們兩個不是最好的閨蜜嗎?她踹你辦公室的門做什麼?」
據他所知,兩人好到快要穿一條褲子了,也從不吵架,今天怎麼會忽然爆發矛盾?
「這……」
她也不好意思是因為某些事情,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咳咳,她說她會修,走吧。」
「不用關門?」
夏妤晚點了點頭,「主要是關了也沒用。」
就這破門,能擋誰?
「好吧,回頭我打個電話給花三爺,讓他好好管管他的女人,竟敢到這裡來欺負你了。」
「別打,這事我不怪她。」
傅總瞬間感到了扎心。
所以說方曉曉才是她的最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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