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覺深那麼優秀的前夫在前,他這樣的就又怎麼可能得到了夏妤晚的注意呢。
夏秋雪越想越氣,她雙手抱胸的走在黃岩松的旁邊,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絲煞氣。
後者還在沉思之中,俊朗的面容同樣一片陰霾,「今天就先這樣吧,這種女人需要的是逐漸走近她的內心深處。」
「說得你又很懂的樣子了。」
她的諷刺黃岩松並未放在心上,他正忙著想下一次該如何讓夏妤晚上鉤。
那兩人離開了,病房裡總算是恢復了一派清淨。
方曉曉下午還有一節課,也得先走了。
晚飯是方景陽給她送來的,很簡單的玉米排骨湯外加一盤子她喜歡吃的菠蘿荔枝肉。
夏妤晚吃得大快朵頤,那腮幫子鼓起來就沒有平下去過,像極了進食的小松鼠一樣可愛。
方景陽依舊穿著那一身帶著鮮紅血跡的白色大褂,拉過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她的床前。
他昨天晚上熬了一個通宵,現在也有些疲憊了,清瘦高大的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
單手撐著自己完美的下巴,目光裡帶著一絲寵溺的看著她,見她吃得這麼香,他覺得自己都餓了。
夏妤晚抬起頭,還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目光里的光亮,輕聲詢問道:「方大哥,你吃過了嗎?」
「我今天本來是打算不吃了,沒胃口。早上剛進行了一場解刨手術,那位患者說是被車撞死的。」
方景陽一本正經的突然聊起了天來。
她突然覺得怪異,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緩慢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
然而方景陽是個醫痴,一提起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差不住車,薄唇輕啟繼續聊天道:
「這真的是一場偉大的奇蹟,晚晚你知道嗎?他是出車禍死的,汽車爆炸將他的皮膚都燒成了焦炭,散發著糊臭味。」
「並且車上的鋼筋從他的胸口處橫穿,胸口這麼大一個窟窿,有兵乓球大小吧,直流著鮮血。」
方主任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所謂的兵乓球大小。
很是形象生動的描述出來了這兵乓球的大小,接著繼續道:
「鮮血流出來時都變成了暗紫色了,我原本以為這人是被剛進刺穿心臟失血過多而死的。」
「結果我切開了他的頭顱,他的腦漿化成了水流淌了出來,還散發這一股子惡臭味。」
「我基本上可以初步斷定,他不是死失血。至於他的腦地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所以把那人的頭顱暫時保存在了冷藏室……」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夏妤晚已經將筷子放下了。
而她咬了一口的肉也放在了一旁。
一臉鬱悶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無奈,「方……方大哥,我覺得你還是別說了。」
她吃得好好的,突然腦海里畫風突變,閃過的都是白色腦漿發著腥臭味道的樣子。
這還怎麼吃得下去!
可她是真的很餓。
方景陽終於停了下來,頗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溫和又靦腆的和她道歉,「晚晚,你怎麼不吃了?是菜不好吃還是……」
「不是,是我吃飽了。」
「這樣,那我就繼續說了啊。後來我把那顆頭從冷藏室拿出來又有了新發現……」
佳人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聲音裡帶著一絲虛弱。
「啊,怎麼還有發現啊?」
這一臉的「求知慾」更是讓方景陽有興趣了,他覺得晚晚真是個好學生。
「對,我發現他這並不是一般的死亡。晚晚你還記得你上次給我的那管血嗎?我這幾天研究一直沒有頭緒。」
「然而這通手術我發現了一點端倪,血液裡帶了一種可以使人麻痹的毒素——大葉紫麻。」
聽到這,夏妤晚一個激靈,渾身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激動的道:「方大哥,你說什麼?有消息了?」
見她這麼高興,方景陽也覺得自己這幾天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嗯,我昨天晚上接到這台手術時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發現,那死者的腦組織里也發現了大葉紫麻的殘留。」
夏妤晚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面色也變得嚴肅了下來:「方大哥,那這名死者的具體消息有嗎?」
方景陽點了點頭,將自己手裡的病人基本信息的單子遞給了夏妤晚。
上面只是一些很簡單基礎信息:李九南,性別男,今年三十四歲,職業是一名普通的計程車司機。
Z市人,但是在A市已經立足了差不多時年,三年前離婚的,還有一個女兒跟著前妻。
這背景太乾淨,這一眼看上去壓根就沒有什麼問題。
「這人背景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看來得找江少言那個傢伙幫忙調查一下了。」
「嗯,這次的車禍並不簡單,他的銀行餘款里還有三百萬!」
這數字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一筆小錢,但是對於李九南這種草根出身的人來說卻是很困難。
「他的前妻帶著女兒來了,說是這筆錢該屬於孩子。」
可離婚的時候法院將女兒判給了妻子,他只用支付孩子的贍養費就好了。
然而李九南上面還有父母,認為這筆錢該是他們兩老的養老錢。
夏妤晚心裡立刻就有了主意了,露出了一抹笑容,「這就好辦了,小江江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選!」
江少言這可是世界有名氣的金牌律師,想來搞定在這一件小小的案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嗯。」
她在醫院住了兩天,承德苑這兩天都是白外公白明其去的。
夜家覺得內疚,夜先生和二太太給他送上了不少的補品,祈求白老原諒。
白明其沒有因為兩人的身份地位就放低了姿態,而是冷淡的回覆道:「夜先生這些東西我老頭子並不需要。」
聞言,二夫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許多,手上的禮品盒子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而夜雲楓作為中間人,他原本該是最尷尬的那個;誰知道他一開口就是王炸,冷聲響起:
「你們若是真心想要道歉,把那條蛇殺了燉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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