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七位數買來的名表,最後竟然只值三十萬就當了出去。
看得出來周少很是喜歡這塊表,臨走的時候還依依不捨的看了好幾眼,吩咐老闆把表收好,她他有錢了就會回來贖。
剛從當鋪出來,周少就將這三十萬的支票放到了夏秋雪的手上。
他的目光里堅定的看著夏秋雪,語重心長的道:「小雪,我之前的生活太奢侈了,根本不會花錢。」
「現在這三十萬是我們兩唯一的家當了,你拿著,以後我們好好的過下去。」
他是真心想要和夏秋雪在一起一輩子,所以才會把拋棄一切,把僅有的財產都給她。
拿到錢的那一刻,夏秋雪的心裡絲毫沒有感動,反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
她將錢放到了自己隨身背著的皮包里,喜笑顏開的抱著周少的手一同朝著前面走去。
「周少,你對我真好。」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像這樣愛我了,謝謝你。」
她的聲音聽上去嬌滴滴的,眼波瀲灩,看上去真像是被他感動到泫然欲泣的模樣。
周少突然抱住了她,低沉溫熱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小雪,我真不介意你的過去,只需要你的未來里有我就好了。」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相信憑藉我們兩人的努力,一定可以創造出美好的未來的。」
一起努力?
夏秋雪聽到這,眼底的笑意並未達到底部,笑容有些凝固。
為什麼要她和他一起努力?
她生來富貴,註定就是來享受的人,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努力?
殊不知,他前腳剛走,夏秋雪後腳就偷偷摸摸的回到了當鋪,將著這三十萬將那塊表贖了回來。
轉手就將那隻表發到了二手的鹹魚網上以比原價低一半的價格賣了出去。
足足賣了七十八萬,比去當鋪多賺了三十四十八萬。
關鍵是在這之中,夏秋雪一分錢沒有付出。
空手套白狼的賺來了這七十八萬,她將這錢存到了自己的私人帳戶上,笑容滿面。
她騙周少說自己出去買點夜宵來吃,但是她這一走就沒有回來。
周少從晚上九點一直等她,等到了凌晨十二點還沒有等到她回來。
滴答……
滴答……
牆壁上的鬧鐘發出了洪亮的響聲,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顯示到了晚上十二點了。
小雪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是出事了吧。
他忙給小雪打了一個電話,後者都沒有接。
連續打了十幾個,都是一樣的結果,周少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拿起掛在門口的外套走出去找。
*
暗夜中,手機屏幕發出來的幽蘭燈光像是幽靈一樣跳躍著。
剛下過雨的地面上都是濕漉漉的,夏秋雪身上那條白色的裙子都沾上了髒污的灰塵。
她的手腳被人按在了地上,臉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一把銀白色的刀插在兩道地縫中,一縷悠悠的燈光照在刀刃上,倒映出女人臉上的刀疤。
長長的一條,從眉角直到嘴角,血淋淋的看上去恐怖如同鬼魅一般。
另外一邊臉上,則是用刀尖刻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淫」字。
夏秋雪看著自己臉上的血跡,嚇得尖聲尖叫著,雙手死死的抓住地上,白嫩的手指都摩出了鮮血。
她剛從銀行存錢出來就被人跟蹤了,夏秋雪剛回頭一看就被那人一把勒住了脖頸,捂住嘴巴按到了地面上。
從身形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個女人,但不知為何她的力氣如此大,任憑夏秋雪掙扎也無法擺脫。
一拳又一拳接連不斷的打在她的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氣,夏秋雪明顯的聽到了自己關節斷裂的聲音。
「痛!嗚……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要報警了,你到底是誰?有本事說話啊!」
夏秋雪莫名其妙的被人綁起來打了一頓,全身發疼,而她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正在對自己下死手,好似跟她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夏妤晚派來的?」
「難道是朱琪琪那個賤人?」
「蘇雨墨?」
她猜測了好幾個人的名字,可惜一個都不正確,打她的女人還在繼續著。
也許是因為打累了這一次,她找到了一個新的玩法——綁雞翅。
用一根繩子將她綁了起來,地位地面有積水,她的身上也是濕漉漉的。
女人拿出了一根手腕粗的電擊棒,電流加到滿格,朝著夏秋雪身上抽打而去。
水是導體這一棒子下去,不僅僅是被打的脊背上感到了酥麻的痛楚。
電流順著她身上的水漬,四肢百骸直至靈魂深處都被電流穿擊而過,疼得她慘叫連連。
空曠的廢墟里傳來了她哭泣的聲音,在這四下無人的曠野里響起,無人應答。
鞭打,捆綁,電擊……毀容,這些都一一試過之後,身嬌體貴的夏大小姐早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夏秋雪被她踩在腳下,雙眸空洞無神的盯著眼前的黑袍人看。
黑色的雨衣下,女子穿了一雙黑色的膠筒水靴,踩在地面上的腳印都是粉色的。
因為鞋底都是夏秋雪的血跡。
她到底是誰?
在夏秋雪的質疑中,那人終於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那是一雙纖細白皙,但是布滿了青紫色紋身的手。
整個小手臂上紋著一條張開了血盆大口的九頭蛇,遊走在骷髏和鮮花之中。
死氣,陰沉,恐懼藝術與一身的花臂看上去叫人瞳孔一縮。
她輕輕地拉著自己的帽檐往下一拽,一張熟悉的臉猝不及防的映入了夏秋雪的眼底。
她徹底震驚了,下巴抖動,戰戰兢兢的吐出了三個不可置信的字眼。
「季……季宴涵?」
怎麼會是她?!
她不是應該在牢房裡蹲著好好改造才是嗎?
夏秋雪這會終於感覺到害怕了,她對季宴涵所做的那些事情,難道她都知道了嗎?
不可能!
那些人分明都拿著她的錢出國了,季宴涵也不可能逃獄。
就在此時,飛廢棄的廠房裡傳來了季宴涵陰森的「桀桀……」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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