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璀璨的屋子裡人影晃動,攢動的腳步匆忙,似乎在尋找什麼一般。
白色防護服將人從頭罩到腳,僅露出了一雙眼睛,看上去神秘十足。
他們的手上端著一個金屬盤子,上面擺放著整齊的手術刀和銀針等等,似乎正在進行一場什麼嚴肅的事情一般。
催促的聲音不斷的身後的人快點,「你們快點走,上面的人還在等。」
「要是耽誤了時間被懲罰了的話,你們後果自負!」
「是,我們知道了」
他們走過了白色大理石的長廊,逕自的朝著手術室走去。
「咯吱——」
手術室的門推開,入目便看到手術台上躺著一名穿著白色條紋病服的年輕男人。
他面容看上去俊朗而剛毅,雙眸禁閉的躺在床上,面容慘白。
他的身上搭著一塊白色毛巾,胸口處被剪了一個圓形的洞,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小圓洞處流淌出來。
詭異的是,那鞋不是紅色,而是深濃的綠色。
這不是正常的人類的血該有的顏色。
更像是某種蟲子的血,令人眼前一亮。
線條型的白色小蟲子不斷蠕動的,似想要突破血肉快從胸腔里踴躍出來。
「拿鑷子來。」
低沉沉而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屋子裡響起。
說話的男人穿著一襲白色長款大褂,銀白色的長髮在燈光下像是會發光一般。
帶著橡膠手套的雙手上拿著一把銀白色的小剪刀,沾滿了血跡,在燈光下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身後的助理將剪刀遞到他的手上,男人用剪刀和鑷子將小蠕蟲夾到了細長透明的玻璃管。
做這些時,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切。
做完這一切,男人用標籤貼到了試管上,隨後沉聲的叫人拿去,「拿下去。」
「是。」
外面雖然炎熱,但是實驗室里卻是熱得流汗,男人煩躁的將口罩摘下,露出了一張皺紋深刻的熟悉面容。
正是九叔公。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乾瘦的輪廓流淌到下巴上。
「滴答……」
落到了白色大褂上,被汗水洇濕的一塊顏色沉聲了幾許,這才注意到他白色大褂上的綠色鮮血浸潤的一塊竟然被腐蝕出了洞。
他的目光錯愕的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看了一眼,半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看來,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就在他感慨的說著這句話時,他身後的助理大驚小怪的跑了過來,雙眸里寫滿了恐懼。
一邊指著床上躺著的人,一邊小聲的道:「九……九叔公,剛才那,那人他活了!」
話音剛剛落下,實驗室里就傳來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緊接而來的就是一陣嘈雜的聲音。
「快,快來人啊,抓住他。」
「實驗室里的東西快拿出來,警衛隊!」
「怎麼回事?」
「……」
砰——
實驗室的門剛才還是緊閉的,下一秒就很快的被一掌推開了。
剛才還躺在床上死去的男人竟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胸口處的那個小圓洞口竟然對穿了,身後的銀色光芒穿了出來。
俊朗的面容上青筋凸顯,布滿了整個面容,面容猙獰得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一雙黑色的瞳孔變成了深綠色,紅色血絲像是蜘蛛網一般從眼球的邊緣慢慢爬了上來,黑色的血淚從臉頰上流到了臉頰上。
眼神空洞得像是魚肚白一般。
九叔的眼睛裡透出了欣賞打量的光芒,伸手扶了扶臉上的老花眼鏡,唇瓣勾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
「太好了,不死人成了!」
什麼不死人???
哐當——
鋼化鋼的玻璃就是用子彈都打不穿,就在下一刻,竟然被他赤手空拳的就打穿了。
男人像是找到了目標和方向似的朝著九叔公走了過來,很快就被人用武器對準了男人。
子彈像是下了一場雨一樣密集的朝著男人的身上掃射而去。
若是一般人的話,早就當場倒下了。
子彈的威力那麼強大,然而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羽毛一樣落到了他的身上,毫無作用。
那些穿著黑色長袍的警衛面面相覷,面容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怎麼辦?」
「不管了,既然子彈射不穿,那咱們就一起上。」
說著,他們丟下了手上的子彈,拿著刀一起朝著那個不死人砍去。
然而那些人剛到了她的面前,就像是紙紮的老虎一樣,輕而易舉的就被折斷了。
九叔公這才開始有些慌了。
「不死人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一般的子彈都無法打敗他,你們快拿迫擊炮來!」
這個實驗室,也只能放棄了。
隨著一句平地起雷,整個實驗室就被拔地而起,黑色的蘑菇雲升騰在半空中,最後消失在了半空中。
剛才那不死人的身影這才緩緩地倒了下去,他胸口處的洞從拳頭大小,變成了足球大小。
直到煙塵散去,九叔的面容上這才鬆了一口氣,抬起腳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用腳踹了踹,男人一動不動。
確實是死了。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夏妤晚看在眼裡,她眉宇清冷的哼了哼,薄唇輕輕的扯了扯。
吐出了一句不屑的話語,「也不過如此而已。」
什麼不死人?
不過是因為中毒了之後,毒素誘發了人體裡的激素,讓他在段時間內身體機能達到最大程度。
這種刀槍不入的強大力量其實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時間!
只要一過了限定的時間,它就會像是泄氣了的氣球一般,自己也就化解了。
九叔公聽到了來自夏妤晚的嘲諷,下意識的回首看了過去,若有所思的看了夏妤晚。
扶著鬍鬚淺笑了一記,面上帶著一縷沉思,「小侄女是有什麼高見嗎?不妨直說。」
「困了。」
說著,她打了一個呵欠,慵懶散漫的轉身離開。
「呵呵……」
九叔公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面上不悲不喜。
周圍的人則是被她這拽酷的架勢看得眼直,她這……哪裡像是來當囚犯的?
分明就是像來當老佛爺的。
——
A市。
連續下了兩天的雨,古老的城市在這煙雨之中變得靜謐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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