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雪白嫩細滑的臉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鮮明的五指印記,腫起老高,映襯著那雙水潤的眸子。
楚楚可憐。
她伸出了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臉,抬起頭來,冷笑了一記。
「弟弟?呵呵……我可沒有這種敗家玩意的弟弟。你們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想把我嫁出去給他穩固公司?」
「簡直就是在做夢!」
經歷了那麼多,她也想明白了。
男人?
靠不住的!
弟弟?
更是靠不住!
家人?
不過是因為她對他們而言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罷了,自從父親發現夏妤晚比自己更為出色後,對她的態度也大不如前。
這樣的單薄如蒲公英一樣的親情,風一吹就散了,她根本就不稀罕!
所以,還是要靠自己才行,她要獨立,從掌握公司的主動權開始。
她偷聽到了父親和別人打電話,談論到要將她嫁給一個四十多歲二婚的老男人來換取新項目的啟動資金。
夏建剛沒有別的本事,賣女求容這一套倒是做得輕車熟路。
也是,畢竟上一次將夏妤晚嫁出去,光是彩禮,他就要了一個億。
可是那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可不是傅覺深,他連後者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這天大的差別讓夏秋雪的心裡極不是滋味,當初……傅家前來提親的人原本該是她啊,若不是傅老爺子突然點名要夏妤晚。
那麼……現在,傅氏集團的少夫人就會是她,她也不至於為了找一個依靠而四處被人欺負。
說起來,她現在一切的不幸,都是夏妤晚造成的。
她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天下午出現?
為什麼不去死?
她更恨父親,明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卻還留著她養虎為患。
連現在,她隨手救了一個人都是幫著夏妤晚的,憑什麼?
上天為什麼要對她如此不公平?
戰奕清可不管他們一家人怎麼內鬥,要死不死;但是在此之前,他要為晚晚討回一個公道。
「夠了!別給我扯這些浪費時間又沒有營養的事情。」
「當初夏家的公司都是白家的,素心名下一共有十二家公司,其銀信集團,也就是之前的白氏紡織,今天的夏家企業。」
「被你們占用的時間也夠久了,現在——是時候還回來了!」
話音落下,夏建剛和黃國月的兩人面色一變,快速的看了彼此一眼,面上流出了恐懼的神色。
這件事情,只有黃國月和他知道,第三個知道的人,已經死了。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白素心的遺囑內容,要求他在夏妤晚的親生父親找來之時,歸還晚晚和公司。
夏建剛又怎麼會讓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索性她都快死了,他就是撕毀了遺囑背叛了承諾又怎樣?
這件事,他和黃國月一起策劃的,所以消息若是流出去,只會是他們其中一個。
夏建剛當然沒有愚蠢到自己將這秘密說出去的地步,他也就不得不懷疑,是黃國月說露了嘴?
質疑而憤怒的目光當即看向了黃國月,冷得像是提前進入了寒冬臘月一般。
黃國月頓時變得花容失色,蒼白一片,她心虛的低下了頭顱,企圖避開夏建剛的目光。
其實,她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泄露出去的。
之前那段時間對夏建剛在外面養小三的事情感到不滿的她,在外面打牌、約人喝酒。
醉酒之後的事情她全都不記得了,難道……就是那一次不小心說出去的嗎?
畢竟夫妻了那麼多年,一看她那下意識的反應,夏建剛基本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面容陰沉如水,不找痕跡的狠瞪了一眼她,回首對著那清冷如神邸一般的男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什,什麼銀信集團?我不知道!」
實際上,銀信集團這四個字那可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二十五年前,銀信集團是當時為數不多的企業之一,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銀信集團就已經一年有了上億的營業額。
業務之廣泛,涉及金融、房地產、鋼鐵、造紙……據統計,當時一共有八十九個行業,銀信集團就占了八十五個。
剩下的四個,是國家全額控股,否則也被銀信集團占有了。
當年火到國外的銀信集團,被評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企業之一。
然而更令人感到好奇的是銀信集團背後的法人,公司的註冊資名單上,所有股東的信息都可以清晰看到。
唯獨只有銀信集團最大的法人信息那一欄,只孤零零的寫了一個名字——戰歌。
具體的信息,根本查不到。
大概是九十年代,紅極一時的銀信集團突然消失匿跡,被時代的潮流所淹沒,其中的變故原因根本無從得知。
白家的紡織廠,之前是白素心名下的產業。
無人知道,那其實是她和戰奕清離婚時,他送給她傍身的保障。
白家當年遭受了變故,凌風堂幾乎面臨了關門的風險,白家子弟四分五散,各奔一方。
戰奕清擔心自己這一去不知道是生是死,所以才把自己名下最賺錢的產業給她。
誰知,竟會被夏建剛這小人計算去了!
「是嗎?那你不如來聽聽這段錄音?」
說著,夏建剛從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功能,找到了黃國月醉酒後說的那段話。
播放。
一陣「沙沙沙……」的聲音伴隨著雜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很明顯,就是黃國月的聲音。
「呸,當初要,要不是老娘陪著你算計白素心的財產,現在你還是窮光蛋一個!憑什麼嫌棄老娘嗚嗚……夏建剛,你該死的。」
他前幾天找了東方曜,動用了國家安全系統才查到了企業的信息變更。
二十一年前,素心剛剩下晚晚的第三天,白氏紡織公司就突然變成了夏氏集團。
後來,他又找了當天在手術室給素心做手術的婦產科醫生,據他說,當時是夏建剛帶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一起去看望病人的。
至於他所帶的那個女人,他不用想都猜到了是誰。
戰奕清抓住了黃國月最近心情不好這一點,故意叫人把她灌醉了,得到了當年的真相併且錄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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