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江、花兩家的婚禮真是「聲勢浩大」!!!
來參加婚禮的嘉賓們只覺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場電影似的夢幻。
第一次參加婚禮,新郎官跑了。
第二次來參加婚禮,新郎官的房間失火,人失蹤了。
剛才還在誇讚花小姐痴情的人現在細想覺得後怕,這花小姐莫不是克夫吧?
不然為什麼江二少爺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房間裡會失火,據說他昨天晚上喝得爛醉如泥,此刻應該還沒有清醒。
這場火,火勢那麼大,一個醉酒的人知覺麻木,也許……找不到人是因為人早就被燒成灰燼了。
最後悔的莫過於江河了。
他此刻急得嘴上都起了火炮了,臉色陰沉鐵青的站在草坪上,目光始終緊盯著二樓處那扇破損的落地窗。
他心底默念著,願上天保佑,希望少言是跳窗戶跑了。
只要他平安無事,就算是他不想娶花小姐他也同意了,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然而還是讓他失望了,火勢撲滅以後,消防人員從房間裡找到了一條金屬的十字架項鍊,圓形的吊墜上刻著「晚晚」兩個字。
這熟悉的筆跡,是少言不錯。
想來這是他很珍惜的東西,一直放在了身上,不然也不會出現在火場中。
花千羽看著這一幕,再也無法淡定,臉上的平靜被打破,淺棕色的眸底也浮現出絲絲嘲諷來。
「到死也忘不了,可惜了……現在的我已經看不上江少言了。」
「我花千羽在此宣布,與江家的聯姻作廢,我單方面分手江二少!」
「媽咪,我們走。」
她抬手後仰,一把扯掉了自己發間的頭紗。
白色輕盈的蕾絲頭紗被一陣迅猛的風吹起,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在半空中打著旋,緩緩落下。
精心盤了幾個小時的新娘髮髻被弄散,她一頭如瀑的捲髮落了下來。
鐺——
那頂天價的珍珠女王發冠也赫然從半空中墜落到地面上。
發出了一記細微的聲響,最中間那顆最大的珍珠滾了了下來。
瑩白的珍珠映襯著綠色的草地,顏色清新,下一刻,被墜落的頭紗覆蓋。
這清新突然蓋上了一層白色的朦朧像是舊日的青春記憶被時光老卻了一般。
她優雅的轉身,提著自己拿一襲白色的婚紗裙擺,決然的轉身離開。
花母很欣慰看到女兒這麼果斷乾脆的一面,她們花家的女人就該如此,不為情所困。
「江董事長,合作的事情也就此作罷吧,今天的羞辱我花家記下了。」
正處在傷心時期的江河此刻滿心都在擔憂小兒子江少言的生命安全哪裡有空理會這婆娘。
聽到她這樣帶著威脅的言論時,江河更是不吃這一套了。
「結束就結束沒有你們花家這北平難不成還沒有其他人了?」
「你女兒就是個掃把星,害得我兒子失蹤,你們要滾就趕緊滾!」
被當眾掃了面子,花母氣得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拿在手上就沖了過來。
「嘶~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賤人,當初不是你主動要求聯姻的嗎?竟敢污衊我的女兒,看老娘不教訓你!」
江河骨子裡到底還是一個收到過良好教育的紳士,不可能當眾和一個婦人動手。
不過他躲開就是了。
花母撲了個空,站穩後又一次反擊而來,場面一度混亂。
兩人可都是北平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當眾打架撒潑的事情要是穿出去,都別要臉好了。
花千羽一走不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後面為她討個公道。
江少裕身為江家未來家主,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當然得第一個站出來勸說兩人的。
「花伯母,父親!你們都冷靜一下。」
他高大偉岸的黑色身影站在中間,長臂一伸,將兩人隔開。
即便如此,兩個加起來都快要一百五十歲的人了,還如同幼兒園的小朋友吵架一般。
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江河:「要不是不想娶你女兒,我兒子也不會自殺,你這個老妖婆年輕時候就作風不正,養出來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花母:「你作風正,你作風正的話為什麼還會有私生子?難不成江少言的是你摸一摸石頭自己生的不成?」
江河:「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花母:「你也別再這五十步笑百步,你兒子要防火自殺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江河突然沒了聲音,他兩眼一放空茫然的看著前方被大火燒毀的別墅。
少言早就和他說過不會和花小姐結婚的可他沒有在意。
日子就是這樣,將就將就也就過去了,結婚也不是談戀愛,談戀愛可以撒嬌可以任性可以甜蜜。
可結婚,你也許會和一個不愛的人過一輩子,必須習慣雙方的存在無關乎靈魂的交融。
如果他當年也同兒子這樣勇敢一些,是不是她就不會紅顏早逝。
可當年妻子已經剩下了大兒子少裕,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可他卻是一個懦弱的男人,這一點,他不及少言。
「哼放開我!」
花母感覺自己吵贏了,傲嬌得下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一把推開了江少裕的胳膊,彎下腰,把鞋子穿上,優雅的離開。
只留下許多嘉賓和媒體們面面相覷,最後都悄然離場。
——
凌風堂,大廳。
屋子的裝修古香古色,木質的地板,中間擺放了一張圓形的八仙桌。
靠著北邊的牆上掛著一副群山萬壑的山水畫卷,兩邊的書法對聯上詩云:
「青山綠水畫中行」
「野渡無人天似水」
畫卷的正下方擺放著一張美人榻,上鋪著一張白色毛絨的毯子。
大紅色的金錢蟒菊花抱枕上躺著一名姿色絕美的少女。
她luo露出白皙纖細的背部,光滑的皮膚在暈黃的燈光下完美如瓷。
禁閉著雙眸,濃密的睫毛顫巍巍的,似是蝴蝶振翅欲飛一般撩人。
黑色的波浪長發被攏到了胸前,隱約蓋住了圓潤的柔軟,微微露出側面的挺立的弧度。
畫面溫馨。
雅南博士坐在她身後的美人塌一側,手裡拿著一塊熱毛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敷著背上的淤青之處。
滿眼的心疼和惋惜,「你這皮膚水嫩得,這些淤青只怕要留上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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