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就是大家在心裏面的胡亂猜測,至於真相是什麼,恐怕只有總統先生自己知道了。
夏妤晚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幾步,在館長的帶領下穿過長長的宮道,來到了一棟古香古色的木質兩層小閣樓面前。
飛檐斗角,雕樑畫棟,門前兩大根圓木柱子上刷著朱紅色的油漆。
柱子上雕刻著唐代詩人王勃的名篇《滕王閣序》里最經典的兩句詩詞——「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抬頭看去,黑底金字的匾額上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字——「藏閣」。
牌匾上的黑漆有些凋落,看來這閣樓的歷史不短。
藏閣的館長一邊陪著他們走,一邊同夏妤晚介紹道:「這座樓閣其實是魏晉南北朝時期就建了的,當時作南梁昭明太子的讀書地,所以它一開始的名字叫做昭明台。」
昭明台。
這個夏妤晚知道。
聽爺爺提起過「台想昭明」這個成語。
梁武帝的太子蕭統,也是南梁最著名的文學家。
他性格溫雅,喜好文學,賢明懂禮,本也可以順利登基的。
可惜他英年早逝,後來皇位便落入了碌碌無為的綱手裡,南梁後期爆發了著名的「侯景之亂」也讓蕭家政權迅速瓦解。
「後幾番進行了修繕,最後被改名為了藏樓,意思是藏盡天下之書,寓意博大。」
東方曜其實是行伍出生,對於這些文化人的事,他並不是很熱衷。
上位以來,他學習的都是公文的處理和外交、經濟上的方式方法,古典文學這一塊相對薄弱。
不過,現在聽了館長這一番講解,他深感中華文化之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好一個藏盡天下之書,那現在此處有藏書多少?」
館長毫不猶豫的便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數據,七千零三百六十八萬冊,包括了各種古今中外的典籍和影像資料。
這裡竟然有這麼多重要的圖書資源,難怪被稱為國家寶藏。
「好了晚晚,你進去吧。你可以呆到你想出來為止。」
總統先生對著她笑了一記,寬厚溫熱的大手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動作就宛如老父親送自己的女兒去上幼兒園,不放心的叮囑她要好好聽老師的話一般。
「東方伯伯你不進去嗎?」
誰知,總統先生竟是笑著搖了搖頭,耐心的對她解釋道:「這個地方乃是禁地之一,就算我是總統,但是沒有經過閣老的同意也是不能進入的。」
「那我?」
「你是此次比賽的冠軍,也是閣老同意的人。」
「閣老又是誰?」
他的權利竟然比東方伯伯這個一國總還要大嗎?
提到這位神秘的「閣老」,館長和總統伯伯都是一幅敬畏的模樣,這讓夏妤晚越發的好奇這位閣老到底是誰了?
「你進去後就知道了。」
就這樣夏妤晚獨自一人前往了藏閣。
咯吱……
推開朱紅色雕花的木門,古老陳舊的門發出了一道刺耳嘶啞的聲音。
地面的青磚上留下了一到黑色的深深印記。
一進屋,眼前這浩瀚的書海就讓夏妤晚看傻眼了。
她還以為這樓分兩層,結果裡面壓根沒有設置樓梯。
打通的空間裡,書架呈曲線螺旋狀的從高高的半空中蔓延而下,沿著牆壁的四周都是書。
這麼多書,她該從哪裡去找圖?
要收是一點點的翻找,她估計下下下個月都找不完。
算了。
關鍵時刻還是得使出關鍵的辦法——點豆豆。
「點豆豆,點到哪裡算哪裡!」
她的小嘴裡吧唧的念道著,玉指一橫,停在了西邊的位置。
「好吧,就從這裡找起了,希望我的直覺是對的。」
她咬了咬一口小銀牙,撩起自己長長的裙擺在腰間打了一個結。
踩著木質的梯子一點點往上爬,準備從上而下的查找。
然而不知道是她門沒關好還是說此地有些漏風,夏妤晚剛爬上去就感覺到了背後有一股嗖嗖的陰風傳來。
冷的她瑟瑟發顫。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監視了一半。
或許是因為監控器?
可她抬起頭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餅沒有在角落裡發現監控設備。
奇怪了,那她怎麼會感覺自己像是被兩隻眼睛盯著了一般。
夏妤晚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忽視這種不安。
心裡也不斷的勸說自己道:「一定是我想多了。」
這裡不是只有閣老的同意才能進入嗎,除了她連東方伯伯都不能進來,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
想通之後,她繼續伸手在書架上摸索著。
一眼看去,什麼《孔雀王朝》、《婆羅門經》、《聖經》、《法蘭經》
這一排都是關於宗教的書籍。
夏妤晚對那本《法蘭經》有點好奇,她伸手將它從書架上取了下來。
剛抽出這本書,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只見層疊的書架竟然緩緩地朝著兩邊推開。
露出中間的金色佛龕,上面供奉的也不是什麼如來,觀音,玉皇大帝等傳統的佛像。
而是一條蛇!
純金雕刻的蛇身,粗壯約摸有一米,長達三米,盤成蚊香狀,高高的抬起三角形的蛇頭。
頭頂上那兩根分叉的小樹枝代表著它已經不是普通的蛇。
紫寶石雕刻的眼睛竟然有拳頭大小。
那夏妤晚咽了咽口水,對上了它眼睛的那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冷。
「我的天啊,這這一顆寶石估計就價值上億了吧!」
更別提這蛇還是純金的,重量少說也有幾百斤。
好傢夥,難怪這裡不讓別人進來。
合著就是怕有人把這金疙瘩給偷走了唄。
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結論有多離譜了。
因為,那坨金疙瘩——動了!
是的,她原本以為只是擺設物的大金蛇頭部開始扭動,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
那兩顆碩大的紫寶石也光芒大亮,直直地盯向了下妤晚。
「嘶~」
蛇口張開,一條金色細長的蛇信子不斷的伸長,像是繩索一樣襲向了夏妤晚。
「我草!這他媽像話嗎?」
它怎麼還能自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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