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的衣服除了各種女裝之外,還有兩套男士的西服。
牆壁上貼著滿滿一牆的照片,裡面的畫面更是看得夏妤晚嘖嘖稱奇,上面的那主人翁少說也有十幾個。
其中還有一些她熟悉的面孔——蘇雨墨、夏秋雪都是其中之一。
雖然她也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但是她和傅覺深在一起時,其實還是很傳統的……
她悄悄的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只見傅覺深正盯著其中某一張照片看得格外認真。
夏妤晚走過去一看,撅起紅唇發出了一記驚嘆,「嘖嘖,這玩得也太開了吧,捆綁?還挺有感覺的……」
話還沒有說完,傅覺深低頭看了過來,薄唇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淺笑,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晚晚喜歡這樣的?」
那看來,他還是太溫柔了。
夏妤晚頓時噎住,她只是欣賞,又沒有喜歡……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故意陰陽怪氣的小聲道:「不是你喜歡嗎?看得那麼認真,恨不得眼睛都貼上去了吧!」
她承認,上面那妹子確實身材不錯,腰細腿長的,男人可不就是喜歡這種。
這語氣,明顯的是吃醋了。
傅覺深將她一把拽到了這張照片前,語氣極為無奈的道:「晚晚,你先別忙著吃飛醋。你再仔細看看這照片上的女人,你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嗎?」
雖然,他也很希望夏妤晚能為自己吃醋一回,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他這樣說,這一次,她總算是靜下心來好好地觀察牆上的這張照片。
季澤壓在下面的女人……確實給了她幾分熟悉的感覺。
等等!
這女人,夏妤晚的小手落在了她揚起的脖頸上,手指著那凸起的弧度,凝聲道:「喉,喉結。」
末了,她又猛的盯著傅覺深的喉結看。
被她直白又天真目光這樣看著,男人的喉結無聲的滾動了兩下,身體裡迅速的竄起了一絲熱流,快速的在四肢百骸中蔓延開來。
她再這樣看下去,會出事的!
傅覺深倒吸了一口涼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將她的身體擺正,重新面對著那張照片。
一邊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在她耳邊繼續道:「不僅如此,你看這人的手腕上的珠子,我在傅覺倫的手腕上也見到過。」
夏妤晚點了點頭,「嗯?還有那個紋身也很熟悉,就是暮色的人。」
「不過,我目測這圖中的男人應該不是傅覺倫,看身量他好像要稍微高一些。」
不是傅覺倫,卻有著一樣的手鍊。
可是……夜二少也有一樣的手鍊啊,之前在暮色酒吧的時候,他借用張放的假名想要欺負她。
夏妤晚在夜雲祥的手腕上發現了一樣的珠子。
「會不會這裡面的女人其實就是夜二少假扮的?珠子是季澤給的,他說不定是看上了誰就把珠子給誰!」
就像是一種暗示一樣。
收到他珠子的人就等於收到了房卡。
傅覺深不得不為這女人小腦袋瓜子裡的東西感到哭笑不得,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
有錢人之中雖然也不乏同性戀者,但是也沒有像夏妤晚所說的這樣明目張胆的,大多是遮遮掩掩的進行。
就比如讓夜二少扮女裝一樣,興趣成分固然有一些在其中,但是更多的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這一堆雜亂的照片中,夏妤晚總算是七零八湊的找到了這個紋身各個角度的圖片。
照片中的「女人」有一張正面照,是正在化妝時候的樣子。
果然是夜雲祥。
現在兩位當事人都死了,他們即便是知道這兩人存在不倫關係,又都和暮色有聯繫,卻暫時無法查找到季少的死因。
「這有一些來往的票據,看不太懂,頭你知道嗎?」
小警察從一個鐵皮盒子中找到了一份藍色的文件夾,一對細長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不認識的數字和語言。
「拿過來我看看。」
靳楓看到這些小紙條時也是兩眼一發懵,這是什麼字體?
不像是英文,更不是漢字。
他的外語水平僅限於英語四級……
「這是緬語。」
傅覺深突然開口道,語氣極為確定。
夏妤晚也湊了過來,拿起其中一條,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
她紅唇輕啟,試著翻譯上面的意思,「C3—5S78,東枝。」
東枝,是緬甸北部撣邦的一個城市。
「C3-5S78,是什麼意思?」
大家發出了疑惑。
夏妤晚在這小盒子裡還發現了許多不一樣的數字代碼。
「C-4B098,仰光」
「M-1A367,西雅圖」
她一邊念著,傅覺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回到了電腦面前。
的手速極快的在季澤的電腦中搜多著這一串串數字代碼,和他所預想一樣。
「找到了,這些是產品代碼。」
大家一起聚集到了電腦面前,傅覺深將滑鼠停在了接單的任務欄,剛才夏妤晚所念的那一串數字都對上了!
「5S78是是第五等級。」
這名僱主要的是一位女模特的左手,「貨物」寄到地址是東枝。
材料,正是通過暮色買到的。
「4B098是第二等級的任務。」
這位發單的僱主要求比較簡單,她想請一個佛牌,用於積累名氣。
他們緬甸在仰光買了一個七個月大的嬰兒,從那名孕婦的肚子裡將孩子取出來,最後製成了佛牌。
季澤還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這位僱主的真實名字——MYY。
「M-1A367——則是第一等級的任務,出價20億。」
而內容,竟是關乎夏妤晚的。
那位僱主的要求是,殺了夏妤晚。
西雅圖嗎?
大家不由得將所有的目光都齊齊地看向了她,原來之前,她好幾次的死裡逃生。
背後策劃的人不止是一個夜雲祥,其中還有季澤的手筆。
想來那次在車禍現場,那名為首的蒙面男人就是季澤,自己無意中抓斷了他的手鍊。
傅覺深握緊了大手,「晚晚……」
喉結滾動,兩個低沉的字剛吐出口便聽到了夏妤晚冷峭霸氣的聲音。
「可笑的是,現在接單的人都死了,到底,還是我的命比較硬。」
「我倒想看看,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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