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對著兩人淺淺地笑了笑,無奈的攤著自己的白皙小手。
剛到這裡就看到夜少危在旦夕,她只好跳下來,讓靳部長去救人。
哪知她一轉身就被槍桿子抵住了後腦勺。
現在想要跑好似有些難了。
靳楓深吸了一口氣,單腳撐在地上,握著機車手把的大手掌心一片濕潤,都是細密的汗水。
「怎麼辦?夏小姐現在被挾持了……」
「都是我的錯。」
夜雲楓亦是握緊了雙拳,手背上青筋凸顯,目露凶光的看著那三人,厲聲呵斥道:「你們想要對付的人是我,把她放了,我跟你們走。」
為首的黑袍人不知道又發的哪門子的瘋,他拍了拍手,嘶啞粗獷的笑聲從面具下響起。
「我想已經不用了,夜大少爺的腿果然好了。比起你,夏妤晚現在更讓我感到好奇,帶走!」
話落,將夏妤晚塞到了車裡,麵包車快速的行駛上櫻花大橋,很快就消失在了另外一個出口。
麵包車剛離開,高峰載著傅覺深也趕來了。
車門打開,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到了兩人的面前,鳳眸巡視了一圈周圍,急切的詢問道:「晚晚呢?」
夜雲楓沒有回答他。
一陣沉默無言。
兩人面上的表情傅覺深直覺大事不妙……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就一陣心口沉悶,坐立難安。
靳部長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傅總,是我沒有照顧好夏小姐……她,她被暮色的人抓走了。」
話音未落,傅覺深氣得狠狠地抓起了他的衣領,忍著巨大的怒火這才沒有將拳頭砸在他臉上。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暮色那群人到底有多喪心病狂?夏妤晚一個女人落在他們手上,將會面臨怎樣的下場!」
此時此刻,傅覺深的腦海里浮現出之前在暮色看到的諸多畫面。
被挖去了眼珠的外國女孩、活活撐死的小姑娘、拔去頭皮的老人……他甚至不敢想像這些人變成夏妤晚。
他會瘋掉!
靳楓手上也有一些暮色的資料,還有從暮色僥倖逃出來的受害者。
他們的無疑不是遍體鱗傷!
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代表著他們曾經遭受過何種令人窒息的經歷。
靳部長的臉色一變,白了幾分,可惜他的臉本來就不敗,最近更是因為在外面奔波而曬得更黑。
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變化。
他鄭重的對著傅覺深鞠了一躬,「對不起,傅總。我會儘快的聯繫警署裡面的人找到暮色的位置,救出夏小姐。」
靳楓話再次被打斷,「不用了,我知道暮色的位置!」
傅覺深說完話,也不管兩人還在原地發呆,大步走回了豪車,吩咐高峰開車。
剛才還鬧得沸沸揚揚的櫻花大橋此刻又恢復了平靜,圍觀的民眾們漸漸散去……空氣中還瀰漫著燃燒後的焦臭味。
被衝垮的大橋在風中佇立著。
後接到消息的記者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現場,卻早已經人去車空……
……
暮色酒吧。
樓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樂聲,嘈雜的聲音中夾雜著皮鞋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三爺,您來了。」
「嗯。」
男人的聲音瓮聲瓮氣的在夏妤晚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下巴上一疼。
下巴被男人掐住,虎口沒用力,可他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那種刺骨的寒冷讓人不寒而慄。
「你是誰?」
她的眼睛被一塊黑色的布袋捆住,遮住了那雙明媚晶亮的杏目,即便如此還是映襯得女子皮膚雪白、艷若春色。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穿著一件同周圍人不同的黑色長袍,他的領口處是紅色滾邊,在胸口有暗金色花紋,低調中帶著奢華。
面上帶著一面青色的獠牙惡鬼面具,只有那雙熠熠發光的藍色眸子讓人印象深刻。
要是夏妤晚能看到,一定會驚訝這雙眼睛……藍色的,像是大海一般遼闊深邃,美得像是一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男人俯下身來,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語,吐氣溫柔,「想知道你的罪名是什麼嗎?」
夏妤晚表現得異常平靜,甚至勾起了紅唇同他開起了玩笑,「我的罪名自然是因為我太美了,所以天妒紅顏。」
珍珠般潔白的皓齒整整齊齊,在這暗黑的環境下,她的笑容依舊燦爛得發光,看得男人一愣。
藍芒閃爍了一下,背對著眾人,無聲一笑。
「你還真是有趣,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那就別殺了,你看我會打架,還拿過黑段九帶的比賽大獎、抽菸、賭博我也會,給你當個小弟你不吃虧。」
男人越聽越是覺得好笑,她這般毛遂自薦是想要加入暮色?
也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她,非殺不可!
思及此,摩挲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氣,似在迷戀有似有些猶豫。
「怎麼樣?」
夏妤晚討好的問道。
男人冷不丁的甩開了她的下巴,聲音不咸不淡的回絕了她的好意,「不怎麼樣,我的暮色不缺人手,比較缺錢。」
停頓了大概一秒鐘的時間,男人雙手抱胸的在她面前嚴肅的宣布著自己思考後的決定——「我還是殺了你吧!」
這下輪到夏妤晚無語了,委屈巴巴的抿著唇瓣,唇角微抽,「為什麼?我那麼優秀的搭檔和手下你確定不想要嗎?」
想當然想,可是他更想親手殺了夏妤晚。
「夏小姐可還記得不久之前火燒往生錢莊害得我損失了二十多億,進入了四個兄弟。最近的一次,你又大鬧我的暮色酒吧,砸壞了一扇窗戶。」
「對了,還有你的項上人頭也價值十八億呢。」
「你說我先殺了你拿回損失,再割下你的人頭去換那十八億如何?虧損的兩億……看看夜少願不願意出錢買你的屍體了。」
「要是不願意的話,按照暮色的規矩,廢棄的材料都是拖到亂葬崗去丟掉,任由野狗啃食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夏妤晚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聯想到棟廢樓後面的亂葬崗……
笑容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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