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抬眸,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遞了他一眼,眸光流傳,媚眼如絲。
「可以,但是你可管好你的東西!」
這下,換傅覺深臉上一片羞赫了,強行讓自己冷靜的看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腰胯下方繼續……
毛巾是溫熱的,隔著薄薄的兩層布料覆上時還是感覺到了她手的綿軟。
男人高大的身軀顫抖,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極力的忍耐著什麼一般。
清瘦瘦削的臉龐緊繃,黑眸深邃的看著她的臉頰,又白又嫩,宛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心神一動,傅覺深猝然湊近了過去,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親吻。
吧唧。
聲音微響。
夏妤晚瞳孔顫抖了一下,手上的毛巾落到了他褲子上,小臉一片殷紅如花瓣似的粉嫩,暈染到了雪膩的脖頸。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逝。
「你現在偷親我算是什麼意思?」
她很生氣的聞到,纖細的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表情奶凶奶凶的。
他不疾不徐的拂開了她的手,輕笑了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紅唇,「就那個意思,我剛才的提議,就當你答應了。」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剛才的沉默代表默認。」
「我認你個頭!」
聽著她這氣急敗壞的聲音,傅覺深卻是宛如得逞後的老狐狸一樣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來。
「不僅我的頭,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都認了都可以。」
夏妤晚聽得臉上一陣臊紅,咬著牙的跺了跺腳,「神經病啊!我看你真的該去看看腦科。」
說完,她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腳還沒有邁開就被傅覺深握住了手腕,薄唇上揚,顯然因為成功的逗到了她所以心情不錯。
「去哪裡?」
「廁所,傅總要一路嗎?」
夏妤晚甩開了他的手,身姿窈窕的走了出去,波浪似乎的長髮在腦後微晃著,映襯著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他看得一臉興趣,無聲的笑了出來。
母老虎其實也是紙老虎,他只是隨便逗弄一下就戳破了她的偽裝。
她一離開,傅覺深也停下了進食的,他其實也不餓可以等著她回來再繼續吃。
視線掃了一眼這個包間,最後看到了夏妤晚放在椅子上的包。
杏色的外表,角落都起毛了……她還背著,傅覺深用手機拍下了包包上的標誌,心想著回去下載一個購物軟體。
他平時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衣食住行都有專人打理,也不需要購物。
但是看到夏妤晚的包舊成這樣還在繼續背時,傅覺深的心底泛起層層的漣漪。
她明明值得更好的。
過了兩三分鐘了還不見夏妤晚回來,傅覺深無聊的拿起了她放在桌面上的耳環打量。
這耳環……好熟悉!
他突然響起了剛才被夏妤晚刪掉的照片。
對!
是蘇語馨的。
怎麼會在晚晚手上?
難道是她羨慕別人戴了好看,所以也想要買一對?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傅覺深又一次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備忘錄在購物清單上增添了「耳環」兩個字。
怕夏妤晚回來看到自己動了她的東西而生氣,忙將耳環放回了遠處。
他剛放回去,夏妤晚的身影正好出現在了門口,那張雲蒸霧繚的緋紅小臉上還有些粉色的紅暈,眸子深沉。
她走了過來,突然面色很是嚴肅的道:「我要走了,四太太梁珍珍——死了。」
「什麼!」
傅覺深也驚訝了一會,他去過夜家,見過四太太梁珍珍。
年紀輕輕、看上去身體也是健康無恙,怎麼會突然死了?
「是自殺的。」
夏妤晚輕聲解釋,剛才靳楓突然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早上接到夜家的消息,梁珍珍吃了安眠藥死了。
他們的原計劃泡湯。
話音落下,她快速的拿起了包,轉身離開,「傅總,您慢慢吃,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午餐,告辭,再也別見面了。」
她當真大步的離開了包間,背影決絕氣得傅覺深一拳砸在了桌面上,眼眶赤紅。
桌面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發出一陣嘈雜的噪音來。
夏妤晚,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這聲音很快便驚動了外面的人,餐廳經理還以為是貴客哪裡不太滿意,忙走上來一看。
包間裡的那位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只剩下一位。
他很快的便反應了過來,這肯定是小情侶吵架了。
這種事情在西餐廳並不少見,雖然兩個人來吃西餐看似是浪漫的事情,但是過程中也很可能會鬧掰或者分手。
他只得安慰傅覺深不要愛太在意,女人就是一種愛生氣的生物,多哄哄就好了。
這人實在是煩躁。
傅覺深並沒有回應他的經驗之談,面無表情的強行切斷了他吧啦吧啦的輸出。
「買單吧。」
「啊?是。」
可惜了,甜品還沒出呢。
這邊宣布了買單,門外候著的洗碗阿姨也推著小推車走了進來,準備收拾桌面上的碗盤。
她看上去已經五六十歲的模樣,白髮蒼蒼,身材有些發福走樣,可那張臉傅覺深就是化成灰了他也能認出來。
這是童年照顧過他,給他遞過一把傘的女傭——李嫂。
當年出了那事以後他便和爺爺一起回到了傅宅,那個女人是在半年後才搬走的。
一次通電話。
他提及李嫂時,那個女人和她說的是李嫂家裡出了一點事情所以辭職了,她給了她一筆錢送李嫂回了老家。
傅覺深當時還太小,不太記得李嫂的老家是哪裡人了,但是很肯定不是A市。
她怎麼傅在這裡做洗碗工?
那麼大一堆的碗,她都這把年紀了,還做這麼辛苦的活,看得他鼻頭一酸。
李嫂似乎還沒有認出他來,敬業的收拾著桌面上的碗筷。
許是年紀大了手腳有些不太靈活,她剛端起一個裝龍蝦的盤子時突然手滑了一下。
「哐當。」
花紋清新的歐式瓷盤就這樣摔成了幾瓣,沒有吃完的炒龍蝦掉落了一地,油水也流到了白色的地板上。
經理很生氣的颳了她一眼,厲聲呵斥著她,「你是怎麼做事情的?沒看到還有顧客在這裡嗎?這一個盤子可是三百多塊錢,摔破了你賠嗎?」
「笨手笨腳的,要是做不好就早點滾!還有這碗的錢也從你這個月的工資里扣除!」
一聽經理要扣自己的工資,李嫂便開著急了起來,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哭得可憐。
伸出一隻油膩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懇求著經理不要扣錢。
「經理,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扣錢了?我一個月工資就四千……我家裡還有一個孫子和癱瘓的老伴嗚嗚……」
「滾開!」
傅覺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的伸手推了經理一把,狹長的眸子冷若霜刃的看了過去。
「不就一個碗,你至於嗎?」
經理被傅覺深這突來的怒氣嚇壞了,額頭上大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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