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蘇語馨以救命之恩要挾

  傅覺深接過牛奶的同時也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蘇語馨,她穿著一襲白色的睡裙,披散著長發就走了過來。

  臉上還掛著兩行晶瑩的眼淚,用一種失望而痛心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聲音顫抖的質問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傅覺深目光睥睨的看著她這幅樣子,不悅的皺起了濃密的劍眉。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要是沒事就早點去公司,你就算是股東要是遲到了也是和一般的員工一樣扣錢。」

  他說得毫無商量的餘地,冷麵無私。

  蘇語馨聽著他話語裡的意思是不會和自己一起走了,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來。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覺深哥哥,你……你和她,昨晚……」

  真的睡了嗎?

  就算是親眼看到夏妤晚睡在傅覺深的床上,蘇語馨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

  這或許只是個誤會。

  也可能是夏妤晚那個賤人不要臉皮的半夜爬上了覺深哥哥的床也不一定。

  就在蘇語馨提出疑問的時候,夏妤晚突然裹著被子探出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來。

  黑色的高腰短袖T恤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了下來,露出了一半雪白刺眼的肌膚,凌霜欺雪一般。

  她剛睡醒,還有些炸毛。

  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腦後,有些亂糟糟的,卻帶著一種凌亂慵懶的風情。

  眸中的意識漸漸清醒,定睛看向了門口處的兩人。

  傅覺深不知道在和蘇語馨說什麼,女人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清冷的痕跡在雪白的臉上滑過。

  男人背對著她,夏妤晚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

  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肯定很心疼蘇語馨落淚吧,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初戀情人,再說了男人不都對女人的眼淚沒有抵抗力。

  夏妤晚冷嘲的一笑,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一般逕自的拉開了被子,赤腳踩在了灰色地毯上朝著浴室走去,一邊詢問。

  「有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嗎?」

  聽到她的聲音,傅覺深下意識的回首看向了她,正好看到她光腳踩在地上的一幕,冷聲提醒。

  「穿上鞋,地上涼。」

  「你管我,先回答我上一個問題?」

  她翻了個白眼,竟連一眼都沒有看向蘇語馨,這種漠然的態度更是氣得她心裡嘔血。

  而傅覺深還真回答了夏妤晚,「在架子上,粉色那支,新的。」

  他昨晚下去拿藥箱的時候,順便讓朱管家準備了夏妤晚的日常洗漱用品,細心的程度讓朱管家都震驚了。

  這點小事,女傭會送來的,少爺其實沒有必要特意跑一趟。

  夏妤晚淡淡地「喔」了一聲,依舊是光腳進了浴室,眼角的餘光瞥了蘇語馨一看,看到後者臉色煞白,她就放心了,悄悄勾起了紅唇。

  她這一笑落入了蘇語馨的眼底,腦海中頓時空白了一瞬間。

  諷刺、不屑、幸災樂禍……

  那個賤人是故意的!

  她在報復自己在她新婚之夜騙走了覺深哥哥,所以才會使出渾身解數來gou引他,一定是這樣。

  夏妤晚她根本不愛覺深哥哥。

  門口處,兩人沉默的站了好幾秒,傅覺深有些不耐煩了,伸出了一隻手準備關門。

  「疼……覺……覺深哥哥,救我,心口……」

  她突然發病了。

  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來,素白的小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口,身體朝著傅覺深的胸口倒去。

  他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肩膀,蘇語馨順勢的半躺入了他溫熱寬廣地懷裡,眸中閃過一絲幸福的笑意。

  她就知道傅覺深不會不在乎她的。

  只要她一直「病」下去,他就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

  浴室門口傳來了一記清冷的聲音,夏妤晚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用白色毛巾包著開門看了過來。

  臉上迅速的滑過一絲錯愕,隨後是迷人的微笑,「傅總……額,抱歉,你們繼續。我已經找到吹風機了。」

  嘭。

  浴室的門再次關上,緊接著是一陣吹風機的噪音。

  傅覺深心裡倏然一緊,鳳眸里含著莫大的慌亂,他張了張口,剛想對夏妤晚解釋。

  可後者那意味深長的一笑讓他到了喉嚨的聲音猝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是這樣的!

  「覺深哥哥,我……我的藥在房間裡,你能扶我去拿一下嗎?」

  蘇語馨柔柔弱弱的央求著他,可憐的目光宛如小白tu一樣無害。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正好一個女傭經過。

  傅覺深立刻讓女傭扶著蘇語馨去房間休息,順便吃藥。

  這……

  女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俊朗冷漠的容顏,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抱起自己去拿藥的。

  可現在,竟連扶她一下都不願了嗎?

  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她赤紅了細長的雙眸,憤怒而絕望的看著傅覺深,冷冷地開口:

  「覺深哥哥……你,你別忘記,我這病都是因為救你才落下的,咳咳……」

  「你欠我的,何止是十幾年的清純,還有我的一輩子!」

  這話,正好讓夏妤晚聽到了,她雙手抱胸的依在浴室的門口,一臉好奇的看了過來。

  「救命之恩?」

  傅覺深緊抿著緋紅的薄唇,寬廣的額頭上青筋凸起,冷聲回應。

  「我記得。檔當年在海上被綁架,是你救了我才落下了病根,是我欠你一條命。可蘇語馨,你也殺了我的孩子,你也欠我和夏妤晚一條命!」

  說到這,他的周身瀰漫出莫大的殺氣來,目光冷厲,「等我欠你的一條命還你後,你欠我和夏妤晚孩子的命,也要還回來!」

  這番話讓蘇語馨都忘記了裝病,心底爬起了絲絲寒氣。

  她從未想過覺深哥哥會有對她露出殺氣的一天。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在浴室門口的夏妤晚亦是聽得清清楚楚。

  船上?

  綁架?

  等等!

  怎麼和她記憶中的某個情節一模一樣?

  夏妤晚目光狐疑的看著蘇語馨,突然走了過來,站在離她一米的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久久地凝視著蘇語馨,終於,她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影子,怪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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