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暈血昏迷的李富貴不知道被來人踩到了哪裡,痛得他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清醒了過來。
咦?
這是哪裡?
他的腦袋放空了差不多一秒,想起來了,這裡是江南御府的二樓包間。
夏妤晚讓他來的,還說什麼夏秋雪在等著他,鼓勵他大膽的告白。
一進屋後者就脫他的衣服,他抵死不從然後……
嗯?
臥槽!
他竟然流鼻血暈了過去!!!
李富貴現在回想起來真恨不得花兩塊錢買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他怎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暈過去呢?
女神現在一定認為他「不行」吧,真是天大的烏龍。
剛想到夏秋雪,耳邊就傳到了一記陰狠如老巫婆般的冷酷聲音。
李富貴抬頭一看,眼前的一慕驚得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努力的保持著清醒。
他喜歡的女人luo著上半身,被子堪堪遮胸部以下,因為抬手護住臉的姿勢,被子下滑,雪團跳躍在眼前。
白皙的肌膚上都是青紫的痕跡。
她的臉上,分明是那種事情過後才會浮現的紅暈,媚眼如絲。
站在床前的男人只穿了白色襯衫和一條三角的子彈nei褲,毛茸茸的大長腿宛如柱子一樣佇立在李富貴的眼前。
毋庸置疑,和夏秋雪睡了的是這男人。
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更是羞憤到無地自容。
是因為他暈過去了,所以夏秋雪才找了另外一個男人共度春宵嗎?
就算是這樣,好歹也把自己先挪出門外才對……
當著他的面就ooxx,儘管他已經昏迷了看不到也聽不到,可這行為還是嚴重的打擊到了李富貴。
難道他的存在對他們來說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不得不說,李富貴真相了。
那兩人做的時候彼此的眼底都只剩下了原始的衝動,甚至因為他的存在而覺得激,根本沒有想過萬一他中途醒來會尷尬。
他的存在頂多就是個道具擺設!
蘇雨墨顯然也看到了地上坐著發呆的男人,特別是後者滿臉青春痘,一頭酒紅色頭髮顯得像個殺馬特青年時更是一臉不屑的冷笑了。
「我還沒想到你們這麼無恥!三人行?好樣的季澤,和這麼丑的男人共用一個女人,你也不覺得噁心?」
這麼丑的男人???
李富貴聽到她這麼評價自己時,氣得鼓起了胸膛,突然出聲打斷了蘇雨墨罵罵咧咧的聲音。
「等一下!」
三人的目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目光里皆是寒刃,嚇得李富貴縮了縮脖子,「咳咳……我,我不醜。」
聲音越到後面越小。
季澤理都沒有理他,逕自的拿著西裝長褲,當著他們的面慢里斯條的穿上,系好了皮帶後將襯衫塞進去。
動作還有些說不出的帥氣,看得李富貴好氣又很羨慕。
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這麼冷靜的面對後院失火的事情?
夏秋雪此刻清醒了許多,看到李富貴的臉時,噁心得差點嘔吐了出來。
「嘔……」
她及時用手捂住了唇。
她之前竟然對著這麼丑又猥瑣的男人又親又抱?
還好李富貴暈了過去,不然她非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李富貴:「……」
這是不是誇張點?
他只是內分泌失調臉上長滿了痘而已,再加上自己的鹹豬蹄忍不住喜歡抱著臉擠痘痘,所以留下了不少痘印和手指的掐痕。
可也不至於讓人看了想吐的程度吧。
至少夏妤晚看著他時,表情很冷靜,而且她還是平視著自己的眼睛說話的,並沒有一點輕視。
這一刻,李富貴的內心突然生出了一股濃濃地失望感來。
他暗戀了夏秋雪那麼多年後才突然發現一個道理——一廂情願,總是自作多情。
「夠了蘇雨墨,我受不了你的無理取鬧了,我們的婚約到此為止。」
穿戴完畢後,季澤紳士的將夏秋雪的衣服也遞給了她,轉身抓住了蘇雨墨的手將她拖出了門外,一邊冷聲呵斥道。
夏秋雪因為他這維護自己的動作而心裡感到一陣暖流滑過。
剛準備穿衣服,突然看到地上坐著的那男人還在,凝著兩條新月似的細眉,嬌聲喝道:「你這隻癩蛤蟆還要坐多久?滾出去!」
她面對季澤的時候笑意溫柔,眼底的愛慕和欣賞一一落入了李富貴的眼裡。
回首,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高傲、自大、不耐煩,輕蔑……這才是真實的她吧。
「癩蛤蟆?原來,我做的這些,在你看來都是癩蛤蟆?」李富貴重讀的念叨著這一句,單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苦笑的看著她。
夏秋雪垂眸,她根本不認識眼前這陌生男人。
所以,何必對他客氣?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你那滿臉痘痘像芝麻,不是禿頭癩蛤蟆是什麼?就你這種丑鬼,給我提鞋都不配。」
「滾出去!」
她冷漠無情的聲音直戳李富貴的心臟,他含淚的咬著唇,踉蹌的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伸手準備拉開房門走出去,背後突然傳來了夏秋雪清麗的聲音。
「等一下。」
李富貴死灰一般的沉寂心情突然活了起來,竄起的小火苗有一種雄性燃燒的趨勢。
「什……什麼事嗎?」
「今晚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滾!」
剛竄起的小火苗一瞬間被傾盆大雨澆滅,再無希望。
原來,她叫自己等一下並不是道歉。
而是威脅。
李富貴不記得自己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更才走出了這道門,路過季澤和蘇雨墨的身邊時,他甚至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那男人的正面長什麼模樣。
他到底輸在了哪裡?
直到進入了電梯,確定了沒人會發現自己之後,李富貴才哭了兩聲。
電梯到了一樓。
一打開,他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站著的白色身影。
夏妤晚手裡拿著一瓶罐裝的啤酒,黑亮平靜的眸子盯著他,表情如水面平靜無瀾。
「喝酒嗎?」
李富貴狠狠地點了點頭,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接過了她遞來的啤酒。
嘭。
拉開鐵環,仰頭灌了一大口。
末了,打了個酒嗝。
慘兮兮的看向了夏妤晚,好半晌才擠出了一句話。
「我——失戀了。」
得到的卻夏妤晚壞壞地一笑,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頭。
像摸自家養的狗一樣。
「別傻了,你特麼就沒戀過。」
既沒戀過,又何來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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