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方魁聽從家裡安排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聽聞兩人的日子過得還酸不錯。
印月堂在他的手上也逐漸發展,到了今天已經成為北平不得不提的百年老字號。
白明其自回Z市後便再沒有關注過方家的消息。
晚晚十三歲那年,他在A市重遇到了小師妹楊潤。
她嫁人後便和丈夫一直生活在國外,這些年也沒有個孩子,丈夫意外死後她選擇了重回故土。
第一次看到晚晚,楊潤編很喜歡她,主動提出了要收晚晚為關門弟子。
其實白明其自己也能教導夏妤晚,沒有必要特意讓晚晚拜在她門下,許是因為同情她年過半百孑然一身,就答應了此事。
她專攻的是中醫藥理,望聞問切這一套,夏妤晚拜師的時候,楊潤的膝下還有另外兩名弟子。
文院長和秦賢。
秦賢是大師兄,他入門早些,還得了師公的一些真傳。
學成之後自立門派,廣為收徒,之前在醫院和她有過節的劉安強便是大師兄秦賢的首徒。
按照規矩,劉安強得叫夏妤晚一聲「師叔」。
楊潤的身體積勞成疾,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她把自己的的一身絕學傳授給夏妤晚之後便含笑去世。
臨終前,她拉著十四歲的夏妤晚說:這是她這輩子留在人世間最大的驕傲,也是最大的榮光。
想起師傅,夏妤晚的眼眶情不自禁的紅了幾許,她這麼多年來辜負了師傅的期待。
從十六歲到二十一,這五年她過得渾渾噩噩的,不僅是蹉跎了歲月,更是辜負了許多人對她的厚愛。
「或許晚晚你用你師傅關門弟子的身份去求見,方魁或許會答應見。」
「嗯,等這邊的事情我完了之後我就去北平。」
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本不屬於她業務範圍的事情。
夜雲楓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張白嫩精緻的笑臉,夏妤晚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地酒窩,甜美異常。
「夏小姐……其實……」
他只覺得自己心裡仿佛掛了一隻風鈴,而夏妤晚則是拂動了風鈴的那陣春風。
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音不斷的在心底響起,清脆悅耳。
「好了,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個未婚妻叫什麼來著?沐……沐妍是吧,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難道你不想看她被打臉後的狼狽樣子嗎?」
夏妤晚雙手抱胸的冷哼了哼,精緻的小臉上興趣盎然的看了過來,水亮瑩潤的星眸里藏著堅定之色。
「想!」
做夢都想!!!
倒不是心裡還對沐妍那個女人有半分感情,只是關乎男人的顏面和尊嚴,曾經跟丟失的榮譽,他如今想要一個個找回來!
夜雲楓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肩膀的位置,原本,這綠色軍裝上應該掛滿了閃耀的星光。
如今卻是一片空無。
……
傅家。
傅老爺子前天清醒了一些,說了會話之後病情又開始嚴重了。現在整個人躺在病床上,意識模糊。
床前圍繞了許多人,傅甜甜霸占著老爺子床邊的最佳位置,一個勁的握著爺爺的手細細地啜泣著。
眼睛都紅成了核桃,陰沉著那張粉白的臉,一邊哭一邊埋怨的小聲罵著。
「爺爺,我真為你感到不值得,我哥哥原本想給您請個醫生的,結果人到了門口讓大哥給攔了下來,」
「這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你都病成這樣了,他竟然還有心情處理公司事務,說什麼藉口忙,其實就是不想回來罷了。」
「對了爺爺,我二哥給你請的可厲害了,要不咱們讓他進來給您瞧瞧怎麼樣?」
傅老太爺緊閉著眼睛,耳邊一陣嘰里呱啦的吵鬧,他伸了伸手,不耐煩的揮舞了兩下。
像是在趕蒼蠅一般。
而傅甜甜則是以為爺爺這收拾的意思是讓她去吧,高興的對著門口的父子兩人喊了一句,「爸,哥哥,你們快把白老醫生給請進來吧。」
聽到「白老」兩個字時,傅老爺子的眼皮抖了都,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來人。
男人約莫與他的年紀不相上下,頭髮花白,穿著一身黑色的盤扣上衫,面上架著一副金絲西邊的眼鏡,面容普通,布滿了皺紋。
「咳咳……你?你是……」那個「誰」字還沒有出口,話語便被白明藥搶了過去。
「傅老哥你好,小弟白明藥。乃是白明其的弟弟,這次答應了傅覺倫先生來看望過下您,你哪裡不舒服呢?」
白明其的弟弟?
傅老爺子年輕的身後便聽說過關於白家的秘密,眼前這位白家九少爺當年弒妻而逃,時隔了二十多年他突然出現,不得不讓他深思。
此人出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不用,我的病……咳咳,只,只有晚晚可以治。」
夏妤晚?
白明藥聽著傅老一直在念叨著自己那侄孫女的名字時,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暗流,無人察覺。
老爺子不讓他治就算他有一身的本領也是枉然。
他轉首看向了傅覺倫,兩人眸光交換。
傅覺倫含笑上前,孝順的蹲在了傅老爺子的床前,聲音輕柔的勸道:
「爺爺,夏小姐現在不在這,您的病沒法拖著,還是早點治療比較好。這位白九叔,也是白家的傳人,醫術了得。就讓他給您看一看吧!」
傅崢聽著侄子的話,心急如焚的急聲道:「你就別問了,快點讓白九神醫給你爺爺看病。」
「好。」
門外。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闊步而來,身旁跟著步伐緩慢的文院長。
老人家年紀大了,這才走了幾步就開始氣喘吁吁,「等……等一下,傅總,我也說過了,傅老哥的病我頂多是能幫他延緩痛苦。」
「您還是請我小師妹夏妤晚來看比較好,她盡得我師父的真傳。」
提到夏妤晚,傅覺深心裡就宛如被針刺痛了一下那般,冷沉著一張俊美深刻的容顏足以嚇死人。
「文老,你要是不去,那今年的醫療合作項目我傅氏集團就要撤資了。」
撤資警告?
文院長頓時耷拉了臉,仰天無語,「行,行吧,老夫我就走這一遭,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嗯,不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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