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只當是一場夢過了就算了

  按照眼前這個架勢看,怎麼都覺得這長相漂亮的少女和那黑衣的男人之間才是有愛的。

  沒看到那黑衣男人的眼神嗎?

  從他出現的第一秒開始,那雙眼睛裡就沒有過別人,而叫囂著自己是「現任」的那個女人反而毫無存在感。

  再看夏妤晚的反應,人家有那麼一個同樣俊朗優秀又寵愛她的追求者,似乎也不屑於爭男人。

  這架勢像極了小情侶鬧了矛盾,而男朋友不會哄的表現。

  「傅覺深,你有病嗎?放我下來,你……氣死我了,別碰我。」

  「晚了,都不知道碰了你多少次了。」

  他們曾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處秘密,這點程度算什麼?

  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傅覺深將人一把丟到了汽車副駕駛上,按住了她將安全帶繫上,驅車離開。

  看戲的人紛紛散了。

  公路邊的那顆樹因為負重太多而被人折斷樹枝,落葉滿地,像是經歷了一場可怕的颱風似的。

  至於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早已不知去向。

  燕十三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里斯條的邁開了修長的雙腿朝著自己的豪車走去,聲音溫潤的同蘇語馨打了個招呼。

  「蘇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再見。」

  說完,毫不猶豫的瀟灑轉身,跟著離開,只留下了蘇語馨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被砸毀了的汽車,憤恨的踹了一腳。

  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蹲在了原地,目光之中的狠意慢慢匯聚最後醞釀成了一場可怕的颱風。

  ……

  豪車奔跑在路上,車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夏妤晚幾次想要伸手解開安全帶跳窗下去都被他按住了手。

  男人單手握住了方向盤,狹長漂亮的眸子緊盯著前方的道路,也不知道是怎麼看到她的小動作的。

  冷冽的轉過頭來,怒聲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嗎?和我坐在一起真的讓你這樣難受?幾分鐘都忍受不了?」

  夏妤晚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確實挺難受的,傅覺深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也緊抿著薄唇,放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手背上青筋凸顯,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緊,掌心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欲言又止。

  心裡的怒火不知該如何表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看到燕十三蹲下去給她處理傷口的那一刻自己就變得不像自己起來,憤怒、嫉妒、驚訝……各種情緒交織,最終衝破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將她從燕十三的面前抱走,這不是一時衝動,是他心底最真是的反應。

  傅覺深快速的令自己冷靜了下來,鬆開了牽著她的那隻手,不著痕跡的輕嘆了一息。

  半晌,他才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句冷冷的話語,如果夏妤晚仔細些不難發現他說著句話時,眼底閃過的擔憂和無奈。

  「跳車很危險,你不要企圖做那些愚蠢的事情。」

  「我不用你管!你以什麼身份管我?傅覺深,咱們兩可是連朋友都不算。」

  無疑,又成功的氣到了某人。

  他確實是沒有資格再插手夏妤晚的任何事情,他們已經離婚了,即便曾經是夫妻,現在卻是連朋友都做不到。

  夏妤晚比他想的還要乾脆和果斷。

  明明……她之前是那麼的粘著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和討好他,現在這冷冰冰的模樣真讓傅覺深有些懷念以前那個纏人的她。

  「你腳受傷了,我只是善心大髮帶你去醫院,不要想太多。至於這三天……都是爺爺在湯里下了藥,對不起。亦或者,你想要什麼賠償都行,儘管開口。」

  他不提這事還好,這一說將所有的原因都歸在了老爺子的身上,這當她是什麼?

  夏妤晚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目光凝視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唇瓣還是紅腫的,他親吻自己的時候怎麼沒有一點內疚感?

  如果不是自己而是蘇語馨,他是不是也會這樣?

  事後會讓

  「補償?不用了,我們都是迫於無奈,我不需要任何賠償,就當是一個夢,忘了就行。」

  迫於無奈?

  傅覺深可是記得她在自己懷中的時候,那表情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又想起了床頭上的一塊錢,夏妤晚說他的技術不好。

  心裡憋著一口氣。

  她是不是和別的男人也……可這個問題他根本開不了口,甚至只是想一想都覺得心裡不舒服。

  眼角的餘光看著某人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時,傅覺深正想給自己一記耳光。

  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在乎?

  薄唇微啟,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帶著怨恨的字眼。

  「夏妤晚,你真是好樣的!」

  「啪。」

  將手機一下子裝到手提包中,夏妤晚含笑的眼睛彰看著他,紅唇上揚,笑得像是個勝利了的小狐狸一般。

  「謝傅總誇獎。」

  「停車,我要去夜家!」

  傅覺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逕自的開著車,直到夏妤晚伸手去搖下車窗時他才將車在半路上調轉了個頭。

  前往夜家。

  眼神淡淡地掃過她的膝蓋,上面破了皮,看上去還有些血珠隱隱滲了出來,觸目驚心。

  「腿傷都還沒有處理,去夜家做什麼?」

  夏妤晚沒有理會他,這無視的態度氣得某人面色一沉,薄唇緊抿再沒有開口。

  一個小時候後,豪車停在了承德苑的門口。

  因為之前來過這裡,所以門口看守的保安認識傅覺深的車開放了通行的權利。

  遠遠地便看到了那棟白色漂亮的別墅被燒成漆黑的顏色,穿著橘色消防服的人員正一身狼狽的從別墅中走出來,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

  院子裡,夜先生帶著四房太太和夜雲祥正站在那,中間圍繞著穿著黑色居家服的青年男子。

  他坐在輪椅上,猶如鷹隼一般凌厲的眸子正盯著面前的黑色煙霧看,目光幽遠,仿佛在發呆,可眼底的情緒卻叫人不寒而慄。

  「夜少。」

  背後傳來一記清麗而熟悉的聲音,夜雲楓身子一怔,回首看了過來。

  眉頭頓時緊蹙。

  她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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