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接連好幾聲巨響平地驚雷般的在耳邊響起,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地面都為之一震。
被砸碎的玻璃四處飛濺,路邊看戲的行人慌亂的朝著後面逃竄而去。
漂亮而昂貴的豪車在眾人的眼前被砸壞了玻璃,車前面的蓋子更是窩陷下去,像是一堆破銅爛鐵一樣丟棄在路邊。
而那眉眼艷麗的少女跛著一條腿從車蓋上跳了下來,手心的石頭「嘭」的一聲丟到了蘇語馨的腳邊。
嚇得她面色慘白的尖叫了一聲立刻朝著一旁避開,眼底還蓄滿了眼淚,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妤晚。
少女分明如此狼狽,可她的笑容卻是張揚而肆意,舉起石頭砸車的舉動震撼到了無數的路人。
定睛看來。
她的目光含著清冷而不屑的笑容,一頭及腰的波浪捲髮披散在腦後,白皙的臉頰肌膚吹彈可破,不上脂粉卻也驚艷了時光。
「有一點蘇小姐說得對,我啊,還真的看不上這輛車!」
她的聲音不小,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眼角上揚,那雙勾人的鳳眸透亮如這世界上最美的水晶一般。
嘶~
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姑娘可真是太狂妄了!」
「就是,好幾百萬的卡宴呢,她竟……竟然說看不上?這年頭做小三都這麼高的姿態嗎?」
「可憐那原配,臉都嚇白了,好心疼她。」
「等著看好戲吧,我肯定這小三就是裝腔作勢,砸了人家的車看她賠得起嗎。」
……
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引來了更多人的關注,一輛黑色的豪車剛巧經過,男人緩緩搖下車窗,看著前方那圍成一圈的人。
他原本是想要繞道而行的,可是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人群中那抹單薄的身影時,深邃的鳳眸很快便滑過了一絲暗流。
車停在了路邊。
下車走到人群中時,正好看到了夏妤晚身殘志堅的舉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轉頭砸車時候的豪橫模樣。
他並未上前阻止,反而一臉興趣的抱著手站在人群中觀看她這「義舉」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幅畫面來。
戰火連天的時代,英雄們也是這樣用身體舉著炸藥包朝著敵人進發……
不同的是,夏妤晚舉著石頭向豪車進發。
燕十三發誓,他從未見過如此「兇悍」的女人,卻是一點也不覺得粗俗,緋紅的薄唇勾起一抹溫潤如玉的笑容來。
眸光大亮。
蘇語馨的戲還在演著,玉白的手指著夏妤晚,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眸中含著一抹看好戲的狠意。
這車是她從傅家開出來的,但是不是傅覺深送給她的。
只是那天晚上沒有司機,所以她和管家說了一聲自己先開走,今天還車。
夏妤晚蠻橫的將車砸了,到時候傅家問起,她正好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推脫到主管小賤人的身上。
「你……你,這車……可是覺深哥哥的,你砸了它,真不害怕他找你麻煩嗎?」
然而沒有想到夏妤晚是她啃不動的硬骨頭,毫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
「怕?這車就算是傅覺深的,我也一樣砸!」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傅覺深從家裡出來沿途一直在尋找夏妤晚,他首先看到的是燕十三的車,正好奇好友為什麼會把車停在這裡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記清麗的和聲。
極為熟悉。
走近一看,夏妤晚狼狽的站在他的面前,卻偏生要做出一副「老娘最凶,你惹不起」的姿態來。
她的對面是哭哭啼啼的蘇語馨。
從前看到她的眼淚時傅覺深就覺得頭疼,現在再看,心裡更是生出了一絲厭煩來。
「怎麼回事?」
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身後響起,冰冷至極,宛如提前進入了寒冬臘月一般。
他穿著一襲黑色居家的襯衫,搭配著同色的西裝長褲,腳踩著拖鞋便出現在了夏妤晚的眼中。
她印象里,這個男人從來是玉樹臨風、走到哪都是西裝革履、精緻高尚的模樣,這樣「不修邊幅」的出門好似不太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看來是聽聞蘇小姐和自己有了矛盾,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出門了。
夏妤晚不想看到他,故意別開了眸子,唇角的笑容俞發的嬌艷冷漠。
倒是蘇語馨的面容上浮起了溫婉的笑容迎接了上去,眼淚汪汪的伸出一雙手想要擁抱一下傅覺深。
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視線緊盯著夏妤晚的膝蓋,劍眉一擰。
她受傷了。
蘇語馨被他這「拒絕」弄得心裡不安,眼淚含在眼眶中,洇濕的衣服領子上顏色深一塊淺一塊的,格外委屈。
「覺深哥哥,我……我真沒想破壞你的車。我看到夏小姐受傷了好心想要載她一程的……誰知道……」
夏妤晚迎風而立,一絲微風將她的裙擺吹動,兩條白嫩修長的腿顯得更是勾人,黑色長髮揚起,在空中纏綿捲起,映襯著那雙秋水明眸。
清澈而慵懶,韞色迷人。
「對,車是我砸的。」
說著,夏妤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毫不在乎的道:「五百萬夠不夠?」
「夏妤晚!」
女子冷笑,抬眸思索了一下,「傅總說吧,多少錢?一千萬,我把它燒了如何?」
傅覺深是真的生氣了。
她以為自己在乎那錢嗎?
為什麼每次都不能好好的說話,一張口就要將他氣的半死。
三人之間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周遭的空氣似乎都降低了好幾度。
就在這時,燕十三翩翩而來,風度卓然的站在了夏妤晚的身旁,笑容溫潤而美好。
「夏小姐,又見面了。您剛才可是驚艷到了我,對了,手疼不疼?」
他怎麼來了?
要不是他眸中的關心神色太過真誠,夏妤晚真的會以為他這是在說話諷刺自己。
這被砸車的人都不心疼,她疼什麼?
燕十三看著她發愣的模樣竟主動的伸手牽住了她的小手,展開一看,果然那雪膩的手心紅了一片。
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
高大的身子赫然蹲了下去,掏出了一方手帕朝著她的膝蓋處的傷口上擦去。
「你做什麼?」夏妤晚後退,一臉震驚的看著而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不是有潔癖嗎?
現在是鬧哪樣。
「別動,你腿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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