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浩浩蕩蕩走來了一群人,皆是一副小混混的打扮,一眼看去至少有二三十人。
擁簇在中間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皮夾克,上面裝飾著閃亮的金屬釘,身材魁梧而高大。
目測一米九。
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看不清他的長相,然而男人脖子上的巨蟒紋身卻是叫人印象深刻。
蛇頭正對著他的下巴,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吐著猩紅的信子像是要將他吞噬一般。
這般詭異而恐怖的紋身加持下,男人即便是沒有露臉也叫人感覺到了他的凶神惡煞。
這便是所謂的海哥麼?
宋崢然也凝了臉色,悄悄地將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了車蓋上,扭動脖頸。
細微的「咔嚓」聲傳到夏妤晚的耳朵里。
這傢伙是想要動手了?
傅覺深目光冷淡的看著那群人,轉身對夏妤晚道:「上車!」
「不用。」
聞言,他怒了,劍眉擰起,薄唇輕抿這,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深沉感,聲音充滿了磁性。
「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
「傅總,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其實還捨不得我——的身體。」
她踮起了腳尖湊到了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朵上,同時也鑽進了他的心裡。
這個女人!
大手緊握成拳。
「夏妤晚,你以為你這花拳繡腿能打得過這麼多人嗎?」
「不勞傅總關心。」
「你!」
簡直就是靈頑任性,他開始懷疑之前在自己面前那可愛又有點小傲嬌的女人都是假的。
現在這樣渾身帶刺的暗夜玫瑰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思忖間,那叫海哥的青年男人已經走了過來,細長如蛇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三人,尤其是中間那美艷絕倫的小姑娘。
一時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就是你們打了我兄弟?」
夏妤晚輕然一笑,對上了那雙冷光泛濫的雙眼,「準確的來說,是我打的。」
猴子四人害羞的底垂下頭,他們沒有告訴海哥是自己是被一個嬌軟可欺的少女打成這樣的。
太丟人了!
海哥一看他們那反應,瞭然於心。
「tui。」
他吐出了嘴裡的檳榔渣,紅色的檳榔渣嚼完之後吐在地上,張口的瞬間鮮紅的牙齒像是剛嗜過血一般。
「很好,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就別怪海哥我不客氣了。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打你。」
說著,他伸手接過了小弟遞來的鋼管,抄起鋼管用力朝著夏妤晚的頭打去。
倏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懷中帶,躲開了那一記攻擊。
夏妤晚撞到了他的懷中,男人的味道清冷而凌冽,像是提前進入了冬天一般。
她愣住了片刻,眼看著海哥手裡的鋼管即將落在傅覺深的肩膀上時,沉寂壓抑的心再次沉寂的心再次高掛起來。
第二次了,為什麼?
雙目一片赤紅,夏妤晚抬眼,紅唇輕啟吐出了一句令人震驚反轉的話語來。
「龐海,你是不是皮又癢了?連你夏爺都敢打!」
話音剛落,青年手裡的鋼管瞬間落在了地上,正巧,砸在了他自己的腳上。
夏天溫度高,他只穿了一雙人字拖便出門了。
金屬鋼管砸在腳趾頭上,疼得他嗷嗷直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你……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名!你真的是夏爺?」
剛才沒有仔細看面前的女人,現在定睛一看,那清純中不乏嫵媚的面容,鼻翼上嫵媚的小紅痣,略顯熟悉的面容。
臥槽!臥槽!
真的是夏爺。
「噗通!」
海子忍著腳上傳來的劇痛,在一干兄弟們震驚的目光中雙膝跪在了夏妤晚的面前,身體九十度匍匐在地面上,磕磕盼盼的回答道:「夏爺饒命,我不知道是你,都怪那一群蠢貨!」
周圍就像是混沌初開時的死寂,呼吸都不自覺的緩慢了許多。
夏妤晚高傲的抬著自己白皙的下巴,伸出一隻纖細的腳踹在了青年的肩膀上,後者退後了好幾米,一口血猛噴了出來。
「夏爺,我錯了!不,奶奶,我錯了。」
「想打我?」
「不不不,我不敢。這不,剛才沒認出你來不是麼?」
「你的手下還說我看了你要喊爸爸?」
海哥臉色一變,恐懼爬上了額頭,抬頭紋都皺出來了。
回首,飽含殺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是哪個蠢貨說的?跪下,叫祖宗!」
猴子第一次對人生感到懷疑。
原本以為嬌滴滴好欺負的小姑娘竟然是個練家子就算了,他引以為神的海哥竟然在她的面前下跪含奶奶……
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啪!
他揚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果斷的跪在了夏妤晚的面前。
「奶奶,喔不……祖宗,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海哥怒踹了他一腳,恨鐵不成鋼的回答道:「你個死猴子,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得罪了祖師爺了!」
「知道我和你們提過咱們義雲幫的開山祖師爺嗎?正是這位,她當年十六歲手提西瓜刀怒追九中校霸一條街的時候你他媽還在玩泥巴呢!」
十六歲就這麼兇悍了?
猴子瑟瑟發抖,終於察覺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物。
而傅覺深則是聽得唇角微抽,他以前怎麼會覺得夏妤晚頂多是有些任性,臉皮比較厚,本質還是比較嬌氣的女生呢?
這件事情,宋崢然也知道。
說起來,還是因他而起。
他得罪了九中了校霸王暗被人圍在小巷子裡打了一頓,晚晚知道後,二話不說抄起了西瓜刀一人單挑王暗。
後者打不過,召集了一大幫兄弟準備報仇,卻被夏妤晚砍瓜一樣輕輕鬆鬆解決。
王暗為了逃命,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來了,最後事情解決。
夏妤晚一戰成名。
學校旁邊的小混混一起提她,各個聞聲色變。
不打不相識,王暗開始崇拜起夏妤晚來,他自發的組織了一個義雲幫,奉夏妤晚做幫主,不過她人比較懶,一顆心也撲在傅覺深的身上,不怎麼管。
全靠腦殘粉王暗打理。
結婚後,夏妤晚把幫派交給了王暗。
那小子掛了一張她高中時候的校服照,每天帶著兄弟們上香。
教育他們:這位便是咱們的祖師爺,爾等既是我派弟子,日後遇到可要尊師重道,下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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